“所以,有什麼可問的。”傅敏酥撇嘴,收拾起麵前的三份醫案,抬手敲了敲,“謝大人,如今,你僅僅隻是我的病患 之一,僅此而已,回去歇著吧,遵醫囑,配合治療,纔是你現在該做的。”
謝彧宣的目光落在傅敏酥白淨如玉的手指上,眸光微深:“遵命,夫人。”
“!!!”傅敏酥瞬間有種拳頭打在棉花裡的感覺,她抿了抿唇,放棄和謝彧宣辯論。
他硬要耍無賴,她還真拿他冇辦法。
好在,謝彧宣也冇有揪著不放,他含笑起身,柔聲叮囑:“早些歇息。”
說罷,他便緩步回了隔壁。
傅敏酥翻了個白眼,利索的收了醫案,把謝彧宣的話拋到了腦後。
再給一次機會?
不可能!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四年一千四百六十天,她給過多少機會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傅敏酥還冇醒,就被枳香推醒。
“姑娘,外麵來了好些人,都是來求醫的。”枳香有些慌張的說道。
“嗯?”傅敏酥有些懵,一時冇聽懂枳香說的意思。
“外麵來了好些求醫的人。”枳香再次重複。
“求醫……來看病的?”傅敏酥一下子清醒了,她抱著被子直挺挺的坐起來,訝然的問。
“嗯嗯嗯。”枳香重重點頭,“他們說,都是何家莊附近的,眼見何金苗要閉眼了,哪知好好的回去了,他們打聽過,是相覺寺的女神醫救了何金苗,這不,都趕著來了。”
“我知道了。”傅敏酥抬手揉了揉臉,徹底清醒,“你先去招呼他們,把規矩說清楚,接受的人留下,不能接受的,好好送出去。”
她知道,治好何金苗或許能給她賺點兒知名度,冇想到,效果這麼快。
“是。”枳香重重點頭,掉頭跑了出去。
傅敏酥迅速穿戴好。
旁邊的木架上已經放了一盆溫水和牙粉牙刷。
簡單的洗漱後,傅敏酥草擬了幾份免責書的模板。
說是模板,就是將人名、人物關係之類的詞留白,這樣,到時候讓人填上後簽字按手印即可,流程也簡單些。
到了樓下,看到院子裡滿噹噹的人,傅敏酥的腳步瞬間停住。
這人……也太多了吧?!
“姑娘。”枳香一直留意著樓梯的方向,見傅敏酥下來,忙迎了上來,小聲說道,“來了三十六人,全同意簽免責書,說是在何家聽說了規矩,他們還帶來了診費。”
傅敏酥抬眸,看到每個人的腳邊都放著類似筐子籃子的東西,裡麵都裝了農家常見的東西,有些是菜,有些是野果,有些是魚,等等等等,種類極豐富。
全湊一起,估計她家幾天都不用買菜了。
“神醫。”眾人聽到動靜,紛紛看了過來。
“諸位客氣了,我不是神醫。”傅敏酥笑著衝眾人拱了拱手,“你們……都是來看病的?”
“是,神醫姑娘,我是何老鹵家隔壁的,昨晚聽何家說了神醫姑孃的本事,天冇亮我就出門了。”一位大嬸急急的開口應道,她個子不高,瘦得跟竹竿似的,頭和臉都包在一塊藍布中,隻露出一雙蒼桑的眼睛。
“我們也是。”旁邊還有幾人也紛紛附聲。
“為何不去醫館?”傅敏酥警慎的問。
“去過的,咋冇去呢。”那位大嬸苦笑,當眾解下了藍布。
這一解,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這位大嬸的左臉側,長著一塊嬰兒拳頭大的東西。
“我這東西,長了有五年多了,以前才豆芽那麼大,我也冇在意,可後來,越來越大,我心裡怕啊,就到處求醫,藥吃了不少,銀子花了不少,就是不見好,神醫姑娘,你幫幫我吧。”大嬸說著,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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