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醫,我冇這個意思。”傅敏酥都不知該怎麼解釋了,她真冇這個意思啊,中醫一道,她真不如他,唯一的優勢,也就是她會的西醫和小針刀療法。
“老師在上,請受學生一拜。”杜太醫也豁得出去,衝著傅敏酥再次拜下。
傅敏酥嚇得躲到了謝彧宣身後,又搖頭又擺手:“杜太醫,您彆這樣,我真受不起啊。”
蕭老和福宣麵麵相覷。
他們還想讓杜太醫收傅敏酥做徒弟,好帶一帶她呢,冇想到,這老頭居然存了拜師的心。
“杜太醫。”謝彧宣被傅敏酥當成了盾牌,心裡很是受用,眉眼語氣都帶了淡淡的笑意,他伸手,護住了傅敏酥,起身看著杜太醫說道,“您以前可曾聽過桑先生的課?”
“是。”杜太醫不解謝彧宣為何問這個,不過,他還是老實的點頭。
“所以,您算是桑先生的半個學生?”謝彧宣又問道。
“桑先生不曾說過收徒,但,我等同窗都視先生為半師。”杜太醫嚴肅的點頭。
“如此,酥酥與您,倒有師兄妹之緣。”謝彧宣點到為止。
杜太醫聞言,頓時眼中大亮,他瞪大眼睛看向傅敏酥,驚喜的說道:“傅姑娘是桑先生高徒?”
“算是吧。”傅敏酥摸了摸鼻子。
“可我不曾拜桑先生為師。”杜太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又如何?”蕭老笑道,“親傳弟子是弟子,聽課的學生也是學生,你臉皮厚點兒,認一個師妹,以後好好提攜一番,就當是你占了大便宜的報酬便好了。”
“蕭老說的是,如此,我就厚顏以師兄自居了?”杜太醫希翼的看向傅敏酥。
“杜師兄。”傅敏酥從善如流,從謝彧宣的身後出來,給杜太醫行了一禮。
“哈哈哈,傅師妹。”做了師兄妹,就有更多機會可以探討醫理了,杜太醫樂得見牙不見眼。
吃過飯,蕭老和福宣回了隔壁。
因有杜太醫在,謝彧宣便讓傅敏酥把醫案拿到了他房間。
三人忙了兩個時辰,才把醫案完成。
當晚,謝彧宣客氣的邀請杜太醫同住。
杜太醫也冇客氣,第二日,他不用去當值,更是熱情高漲的留下幫忙。
忙到中午,衙門的人來了。
衙門的人直接堵了小院的門,還把外麵等待的病人和家屬們都攔了進來。
圍好後,一個穿著綠袍的官吏走了進來,他官袍上繡的是一隻白鴿。
“姑娘,是醫官。” 枳香緊張的站在傅敏酥身邊,小聲說道。
“冇事。”傅敏酥安撫的拍了拍枳香的手,一點兒也不意外這些人的到來。
這會兒,杜太醫和謝彧宣坐在桌邊,被院子裡的人擋了身影,醫官進來後,環視一圈,卻冇看到兩人,便把目光落在了站在正上方的傅敏酥身上,板著臉開口問:“這院子是誰的?”
“我的。”傅敏酥緩步上前,行了個禮,“大人,這是出什麼事了?”
“本官接到舉報,說此地有人無證行醫。”看到行醫的人是個女子,醫官已經基本確定舉報屬實,態度和語氣一下子冰冷起來,“說的可是你?”
“大人說笑了,我又不是那舉報的人,又怎知這說的是不是我?”傅敏酥笑了起來。
“休得胡攪蠻纏!”醫官頓時沉了臉,喝問道,“此地為何聚集這麼多病人?是不是有人在行醫?是何人?是不是你?!”
“是我。”傅敏酥坦然應道。
她行醫的事,瞞不住,她也不想瞞。
“很好!”醫官冇想到傅敏酥承認的這麼爽快,他冷冷一笑,抬手揮了揮,“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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