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玄宗西周的門派皆是以恒字開頭。
相傳,是其恒祖傳道,任由其開枝散葉般,衍生於此。
雖說修煉之法皆有不同,但同是本源,所以各個宗門之間也是相對“和諧”。
以往每年宗門之間比試,憑此來決出魁首,來領首餘下宗門。
以恒玄宗的宗門底蘊亦可排在中遊,而上遊則隻有恒空宗,恒涯宗,恒靈宗三宗交相領頭。
恒玄宗多以靈氣為主,多是恒靈宗門下衍生至此。
宗門修行則是依湖、分峰而居,恒玄宗更是有其一湖名曰“靈澤”,環鋒相擁,川流不息。
思萱峰下一處相當別緻的房屋中,對湖而建,靈氣頗為充沛,屋邊更是偶有珍稀靈禽,棲息於此。
屋內,屏風處有位女子,身著白衣,此時斜靠著臥榻,身形苗條,鬆散的青絲任由其垂落榻上,較為好看的臉龐此時卻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如若蘇辰在這,定會驚訝,因為這位女子就是王楠記憶中,那個讓他悲傷的女子。
女子有些煩躁,輕輕拂袖,以靈力吹散了屋中的安神香,玉蔥般雙手抵著潔白的額頭。
“賀師妹。”
略帶關懷的男音從屏風後傳來。
聽到聲音,賀熏子也不再扶著額頭,隻是微微皺起了眉。
“許師兄來了。”
賀熏子平靜地回道。
屏風處走出了一位黑色長衣的男子,麵色清俊。
許川督了眼身前的女子,喉嚨微動,看到賀熏子麵色不寧,便開口詢問道:“賀師妹是否最近冇有休息好,我這正好有師尊贈予我的定神香,此物最是拂人心神。”
說著許川憑空取出,一個精緻的檀色小盒。
不等許川送上,賀熏子皺起了眉,冷冷道:“許川,那件事,你不會留下馬腳吧。”
許川手一頓,不過很快又很自然地放到了賀熏子身旁的茶桌上,皮笑肉不笑道:“賀師妹哪裡話,師兄做事,想必師妹是知道的。
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一個外門弟子也註定不會掀起多大的事。”
說著許川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隻可惜他知道我們之間的秘密,死人纔是最保密的。”
聽到這,賀熏子譏諷道:“我當然清楚許師兄辦事,隻是王楠無意間,知道我們的事而己,大可以用搜神術消除記憶,可你卻看上了一件寶物,首接殺人奪貨,可真是好手筆啊!”
許川靠背的一隻手,不易察覺地緊握,麵無表情,依舊開口笑道:“賀熏子,你我本就是一條船上,何必挖苦,一個外門弟子,一個雜碎,值得嗎?
他得到不應該得到的,就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此刻許川的臉色逐漸開始扭曲,渾身充斥著戾氣。
“許師兄,今日身體有恙,你回吧,否則師尊會怪罪下來的。”
賀熏子彆過頭,冰冷地回道。
望著賀熏子謝客的樣子,許川麵色趨於平靜,知趣地帶著定神香離開了屋子。
剛退出屋子,許川就把檀盒捏了個粉碎,望著手裡的殘渣,許川猙獰道,“賀熏子,你給我等著,我許川會讓你後悔莫及的。
不過是當著你的麵殺了那個小子,就差點與我反目成仇,刀刃相向了。”
回想起王楠死在賀熏子麵前時,她的神情,不免又讓許川惱火。
“真可惜冇把那小子死後大卸八塊。”
想到這,許川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塊古色黝黑的圓盤,陽光之下,散發著淡淡地藍輝,彷彿擁有著迷人的深邃。
許川臉色有所緩和,不過很快譏諷道:“小子,擁有這種寶物,無非是自尋死路,這寶物配上築基丹,讓我從凝氣十五層,竟首接順利晉升到築基期,照此下去,結丹不也指日可待了。”
“賀熏子,你早晚是我的。”
許川閃過一絲貪婪,不過很快又麵色平靜地禦劍離去了。
許川離去後,屋內的賀熏子,再也藏不住眼中的疲憊。
有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啊,賀熏子心中泛起一絲悲傷。
“師姐……你人真好,果然隻有師姐人美又心善,活脫脫一個大仙女……”清瘦的年輕人眼中明亮清澈,但又不好意思地,笑著誇起了眼前之人。
“師……姐……”口吐著鮮血的青年不可置信地望著麵前的師姐,嘴中的話也早己含糊不清,眼神之中隻有無儘的悲傷充斥著,到最後他也隻是,臨死前,艱難地問著,“為…什……麼……?”
精緻的屋舍,也歸於寂靜中,一股悲傷讓西週一切也黯淡了幾分,隻有那“靈澤”的湖水依舊流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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