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瑤驚魂未定的抓住他的胳膊,蜷縮著腿躲避:“蛇!我踩到了蛇!”
褚墨霆伸出一隻手護著她,舉著火把朝她指著的地方照了照。
不遠處,一隻腐爛的死野兔躺在那。
“不是蛇。”褚墨霆低頭看著懷裡的女孩:“隻是一隻死兔子。”
聽到他的話,宋初瑤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但幸好不是蛇。
意識到兩人距離捱得很近,宋初瑤忙鬆開手站起了身。
“謝,謝謝。”她結結巴巴的垂著眼道謝。
褚墨霆看了她一眼,冇說話,轉身繼續朝前走。
宋初瑤不敢離他太遠,緊跟在他身後。
“咕……呼!”
“啊!”
一聲詭異的叫聲忽然從身旁的大樹上傳來,宋初瑤嚇得叫了一聲,下意識抱住了身旁男人的胳膊。
褚墨霆停下腳,回頭看著她道:“貓頭鷹而已。”
宋初瑤訕訕的鬆開了手,尷尬的把手背到了身後。
褚墨霆換了隻手拿火把,朝她伸出手。
宋初瑤詫異的看了看:“你要什麼?”
“手。”
“嗯?”
昏黃的火光,將他俊朗的麵闊照的越發立體。
宋初瑤心裡莫名一顫,臉頰微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一旁。
從小到大追求她的男生有不少,但她從來冇有僅僅是直視一個男人目光,就這麼慌亂的。
忽然,背在身後的手被拽出來握住。
宋初瑤愣了愣,聽到男人磁性的嗓音淡淡道:“姬崢還在等著,早點找到早點回去。”
但這話聽在宋初瑤的耳朵裡,就是他嫌棄她,覺得她太笨了。
宋初瑤抿了抿唇,心裡有些懊惱,又有些小委屈。
她也不想拖後腿的,誰讓這裡雜草太多,路太難走了……
乾燥的大掌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牽著她朝前走。
宋初瑤不情不願的跟著他,但心裡卻莫名的覺得安全了許多。
十多分鐘後,宋初瑤終於找到能止血消炎的草藥。
宋初瑤彎腰要采藥,才發現身旁的男人還在握著自己的手。
宋初瑤掙了掙:“你……我要采藥。”
“拿著火把,我來采。”
“不用。”
褚墨霆不由分說的將火把塞到她手裡,拉開她蹲下身。
宋初瑤舉著火把,看著眼前強勢的男人,氣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褚墨霆動作很快,他似乎也懂一些這方麵的知識,竟然知道隻采取有用的嫩芽。
可是宋初瑤看著他的背影,思緒卻飄得很遠。
因為他的聲音真的跟那晚那個男人的聲音很像,還有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鬚後水的味道。
一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般。
熟悉的畫麵波濤洶湧而來。
比如,他的身高,似乎與那晚那人的身高差不太多。
模糊中的臉型似乎也很像。
最大的不同是,那個男人受傷很嚴重,褚墨霆根本不像是帶傷的病號,這幾天他甚至三番兩次的抱過她。
宋初瑤抿了抿唇,暗暗道,也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這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
采好藥,兩人折身回去。
褚墨霆依舊是舉著火把走在前麵,宋初瑤拽著他的衣襬,緊跟在他的身後。
寂靜的夜,兩人的腳步聲與蟲鳴聲重疊響起。
宋初瑤認真的看著腳下的路,腦子裡想著媽媽的事情,忽然,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抱歉,冇有保護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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