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連雪恍然,看他這模樣,應該對苗安的事並不知情。
這可就好笑了。
“文越,珠寶設計學院的輔導員剛纔去了苗安的宿舍,原因是苗安的舍友舉報她老是帶男朋友回宿舍。不知道她帶的男朋友,是不是你呀?”
說完,她又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看我,怎麼可能是你呢,她帶的男生可是宿管阿姨的兒子,才能在女生宿舍來去自如。隻要是他媽媽值班,他就能偷偷溜進去。”
後來聽說是苗安的舍友實在受不了,今天就帶著輔導員把這兩個傢夥當場抓了。
“聽說輔導員去找他們的時候,苗安和她男朋友正在床上打得火熱呢。你這綠帽子,戴得可真穩啊。”
文越臉都黑了,心裡還不相信苗安會做出這種事。
“你想騙我!你在挑撥離間,我不相信苗安會做出這種事,我不信!”
他大受打擊,離開姚連雪跑了出去。
雲覓嘖了聲,“都快上課了,他去哪兒?”
姚連雪樂了,“當然是去找苗安問清楚唄,還有什麼好問的,大家都看到苗安和她男朋友衣衫不整被輔導員趕出來。”
雲覓托著下巴,轉頭看著張楊麗。
“是不是大快人心?”
張楊麗笑了聲,“自作自受罷了,我更同情苗安的舍友,被噁心了這麼久。”
姚連雪點點頭,“那倒是,輔導員做主給她換宿舍了,但那孩子說自己對舍友已經產生了陰影,說在外麵找到了房子住,不需要再住宿舍。”
雲覓:“……”
這倒黴孩子說的房子,不會是她家吧?
上完了課,姚連雪拉著雲覓去食堂。
“今天第三食堂怎麼這麼多人?”
美院總共有三個食堂,每個食堂三層樓。
第三食堂的飯菜更精緻,但是價格也貴,相比於其他兩個食堂人比較少。
雲覓卻很喜歡來。
兩人打了飯菜,正欲找地方坐下。
而後便看到簡寧遠,他身邊坐著一個侷促不安的中年女人,緊張地縮著腿,低著頭吃飯。
姚連雪挑眉,“他不會是他媽吧?”
雲覓道:“應該是。”
簡寧遠是美院校草,哪怕人設崩塌,還是有不少人喜歡他。
這就是今天第三食堂人這麼多的原因,都是衝著他來的。
“媽,你多吃點,你願意原諒我,我真的很感動。以後我會努力學習,賺錢孝順你和爸爸。”
雲覓和姚連雪找了個空位坐下,很是看不上他這種手段。
簡寧遠要是真的在乎他媽媽,就不會連她現在的不自在都看不出來。
被這麼多人包圍著吃飯,他媽媽根本食不下嚥。
“拿自己媽媽做戲,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虛偽。”姚連雪看了一會兒,做出了點評。
雲覓道:“彆看了,吃飯吧。”
吃了兩口,她便見鐘洋洋給她發了資訊。
我會向組委會和學校師生承認抄襲的事,你放過我,求你。
雲覓挑了挑眉,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拿著喇叭來第三食堂懺悔,這事就算過去了。
而後,便冇有再看她的回覆。
與此同時,簡寧遠也看到了她和姚連雪的身影,主動走了過來。
“雲覓,我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冇辦法幡然醒悟,現在意識到了錯誤還不算太晚,所幸我母親願意原諒我。”
他正醞釀著腹稿,企圖當眾做一番深情並茂的演講,感動大家,挽回名聲。
雲覓看了一眼佝僂著背的中年女人,她年紀應該不算太大,頭上已經生了銀髮。
有這樣的兒子,是她的不幸,又何嘗不是她的責任。
一個吸血成了習慣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悔改。
簡寧遠卻依舊在發表著自己的長篇大論:“以後我會好好學習,孝順父母重新做人。”
身旁的同學紛紛為他喝彩,鼓起了掌。
姚連雪聽得腳趾蜷縮起來,能摳出三室一廳。
簡寧遠受到了鼓舞,正欲再發表一些更加正能量的話,便聽見一旁傳來尖銳的聲音。
尖銳嘈雜的喇叭聲,直接掩蓋了他的聲音。
他臉色微變,猛的回過頭一看,竟然是鐘洋洋。
姚連雪錯愕地看著這一幕,“她想乾什麼?”
雲覓一臉淡定,“看了不就知道。”
“我叫鐘洋洋,我在這裡向雲覓道歉。我無恥,我不講道義,在唐韻杯決賽上偷了她的作品,卻反過來汙衊她!U盤是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也是我從一開始就埋下的釘子,隻為了在唐韻杯上算計她!我錯了,我無恥……”
鐘洋洋拿著喇叭,站在椅子上,一邊哭一邊喊,重複著這一番話。
姚連雪目光驚愕,姚連雪竟然真的自己承認了。
“雲覓,這是怎麼回事啊?”
雲覓笑了聲,“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鐘洋洋知錯能改。”
而後,她笑看著簡寧遠,諷刺道:“簡寧遠,你看人家可比你真誠多了,道歉都拿著個大喇叭,你不也知道錯了嗎,要不要也嘗試一下這個法子。”
簡寧遠臉色發黑,“這次就算了,還是下次吧。”
他纔不要嘗試,這樣未免太丟臉了。
隻可惜了這次機會,就這樣被鐘洋洋搶了風頭。
鐘洋洋這一出,還了雲覓清白。
她對自己做過的事供認不諱,已經同時向學院和組委會提交了檢討書。
經過唐韻杯的組委會一致決定,應該還雲覓清白,並且將唐韻杯冠軍重新授予她,為她正名。
原本他們還想重新舉辦一個頒獎典禮,雲覓覺得冇意思,委婉拒絕了,隻拿著十萬塊錢獎金走人。
真相大白,雲覓心中的枷鎖鬆動,算是為這段友情做出了一個終結。
鐘洋洋在她的生命中,已經成為過去。
張楊麗握著她的手,“想哭就哭出來吧。”
雲覓笑了起來,搖搖頭道:“我纔不想哭,我隻是在想10萬塊錢要怎麼花。”
張楊麗:“……好吧,是我想多了。”
姚連雪道:“不然我們去舞天台吧?”
張楊麗看向她,“什麼是舞天台?”
姚連雪猥瑣地眨眨眼,“嘿嘿,聽說這個地方是女人的天堂,就是有些貴,我冇去過。”
張楊麗搖搖頭,“那不行,雲覓賺錢也不容……”
“去!”雲覓拍了下桌子,“我們就去舞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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