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赫青筋暴起,“祁硯川!你狼子野心,早有預謀!你不得好死,你會有報應的!”
祁硯川嗤笑,氣定神閒回道:“我的報應,大伯怕是冇機會見到。但您的報應,已經來了。”
祁家赫死死咬著牙,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一刻,他纔看清祁硯川的真麵目。
他是一頭狼,蟄伏這麼多年,隻為了今日將他們一網打儘的狼。
可真狠呐。
祁家赫和周亞茹離開後,二房的人過來看了一眼。
祁家源作為老二,因為胸無大誌,在家中受老爺子忽視已久,父子倆感情並不如何。
他與妻女住在外麵,連過年都不會回老宅。
“你爺爺如何?”
林秘書道:“二爺,老爺子還在搶救。”
祁家源點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你們直接通知我結果吧。”
走了兩步,他又回過頭。
“我手裡還有5%世和的股份,你要是用得上,隨時找我。”
祁硯川略微點頭,“多謝二伯。”
祁家源擺擺手,“有空來家裡吃飯,你爸媽不靠譜,二伯家裡不差你一雙筷子。”
身影漸漸遠去,隻剩下林秘書和祁硯川二人,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祁硯川閉上眼,眉頭緊皺。
直到聽到“搶救失敗”的訊息,眉頭才鬆開。
祁硯川神色冷漠起身,進去見老爺子最後一麵。
老爺子顫抖著手,勉強抬起來,而後放下。
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堅持著見他最後一麵,是為了祁家赫。
“……川……”
祁硯川走到他身旁,淡漠道:“爺爺還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你大伯……”
他嗤了聲,再次掀起眼皮,眼尾泛起一絲猩紅。
“您放心,大伯夫婦的事,我會好好處理。警察已經將他們帶走,相信他們會好好查證,餘下半生,他們就在裡麵度過了。我會打個招呼,讓人好好照顧他們。”
老爺子瞳孔瞪了出來,用力揪著被子。
用儘渾身力氣吼出一句:“你瘋了!”
祁硯川低低笑了一聲:“除了挪用公款,祁家赫還有一個罪名,您猜是什麼?”
老爺子渾身的力氣在這一刻泄了出去,目光渾濁地望著天花板。
這一刻,神智無比清楚。
“你一直記得。”
祁硯川冷漠的眸子從他身上掃過。
“記得什麼?”
“你奶奶,喻繁。”
“嘖,您還敢提她的名字,看來心中無愧。”
老爺子咬著牙,“愧?我為何有愧…咳咳咳……咳咳……”
祁硯川已經不在乎了,他要的是這些人的報應,不是愧疚。
“祁家大爺,強暴繼母,逼死繼母,這個醜聞,能將他跟爺爺死死釘在恥辱柱上了吧?”
祁硯川眼底掠過一絲痛快,祁家在他眼裡從來就是個屁。
老爺子怒極攻心,一口鮮血硬生生被氣得噴了出來。
“硯川,爺爺錯了,放過你…大伯!”
也放過祁家!
祁硯川輕笑,眸色狠戾。
“放過他?誰來放過我的祖母?你整日在那個房裡生活,可曾有一日想起過她?爺爺難道冇看見,那雙懸在空中的繡花鞋嗎?她的脖子,在梁上勒斷,再也唱不了曲兒了。祖母的聲音,真好聽呐。”
老爺子這一刻纔看清楚,這個孫子,從來都不曾忘記喻繁!
裝的!這麼多年,他都是裝的!
這是一頭嗜血的狼,蟄伏等待,抓準最佳時機要斷敵人的脖子!
祁老爺子現在對他放過祁家赫已經不抱希望,就怕祁硯川瘋了,置祁家利益於不顧!
他已經是奄奄一息,生命已經走到儘頭,還在擔心祁家輝煌不再。
“藍家……你和藍家……”他喘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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