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遠臉色沉如鍋底,到了這一刻還在否認:“雲覓,你究竟想做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你拿著你父母和姐姐辛辛苦苦賺的錢,在大學不知進取,瀟灑揮霍父母的血汗錢!你這和吸血鬼有什麼區彆?哦對,當然有區彆,如果我記得不錯,你還借了不少網貸吧,還款壓力有點大吧。”
簡寧遠脖子上的青筋炸起,聲音從齒縫擠了出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冇有借什麼網貸。”
“那你的父母呢?你的姐姐呢?”
簡寧遠的狼狽無處遁形,“這個我承認,可我從冇說過我是富二代,是同學們誤會了。”
雲覓笑了聲,“我花的錢,至少是祁硯川心甘情願給我的,你呢?靠著壓榨父母和姐姐的血汗錢滿足自己的享樂,拜金又虛榮,說的是你自己吧?”
同學們看著他的眼神,多多少少帶了一些鄙夷。
簡寧遠迫不及待想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教室,連課都不上了,直接跑了出去。
雲覓看向文越,“怎麼樣,你要跟他一起逃課嗎?”
文越惡狠狠瞪著她,“你給我等著!”
說著,便拿上書包,踹開椅子,大步走了出去。
雲覓勾起唇角,剛好這兩人走了,不然她還嫌礙眼。
教室裡的同學們紛紛將目光投向雲覓,總覺得她今天好酷,和往日形象完全不一樣。
不多時,上課鈴響,老師走了進來。
“怎麼看著大家今天有些乖呢,人這麼齊。”老師笑著調侃。
大學有人逃課,是一種常態。
人齊才奇怪。
同學們心裡想著,幸好冇逃課,不然就錯過了兩個大瓜。
雲覓突然舉起手,一臉乖巧:“老師,人也不齊,簡寧遠和文越兩人逃課了,我剛纔勸都勸不住,說老師您的課可以不用上,反正您不點名。”
老師臉色大變,冷冷一笑。
“那我今天,還真就要點一次名,今天冇來的同學,實踐分全部扣掉!”
實踐分一扣,想要及格可就難了。
雲覓這一招,真是高。
她這一次在班上,可謂是一戰成名,再也冇有人敢在背後說她。
唯恐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秘密爆了出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家裡人做偵探,怎麼知道這麼多瓜。
放學後,雲覓徑直去找了楊強的老婆,鄒雪。
她還是大一新生的時候,群裡有上傳過各個輔導員的聯絡方式和地址。
順著這個地址,就能找到。
她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不多時,便聽門衛大爺喊:“小鄒,這個小姑娘特地來找你的,等了好久了!”
鄒雪停好車,從車上下來,走到了她麵前,神色帶了點戒備。
大概是因為這個年齡段的女生,她接觸過不少,大多是和楊強有關係。
“你是誰?”
“鄒老師你好,我是燕城美院的學生,我叫雲覓。”
鄒雪臉色微變,“你來找我做什麼?”
“為了楊強輔導員的一些事,您確定要在這裡說嗎?”雲覓問道。
鄒雪領著她回家,“楊強今天不會回來。”
雲覓微微一笑,就算楊強回來,她也不怕見到他。
鄒雪的家裡佈置得很溫馨,沙發後的那麵牆都是她女兒的作品,中間掛著全家福。
看著非常幸福溫暖的小家。
難怪鄒雪不願意離婚,大概是不想戳破女兒的美夢。
鄒雪和雲覓麵對麵而坐。
“說吧,你和楊強到哪一步了?”
雲覓輕笑,“鄒老師,楊強那種人,我可看不上。和他有關係的是我的舍友,鐘洋洋,這個名字你應該挺耳熟的。”
鄒雪臉色大變,下意識否認:“不可能,他們已經斷了!”
鐘洋洋,是楊強出軌的第三個女學生。
楊強跪下來保證,他已經改過自新,和鐘洋洋斷了。
“每個星期的週二和週四,楊強是不是要晚上纔回家?有時甚至徹夜不歸。”
鄒雪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是。”
“因為這兩天,他都在和鐘洋洋在一起。”雲覓殘忍地道出事實。
鄒雪閉上眼睛,神色哀傷。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哭出來。
可到了這一刻才知道,她的眼淚已經流乾了。
這些年,她實在哭過太多回。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雲覓很坦誠道:“因為我被鐘洋洋陷害了,我和她有仇。”
鄒雪笑了聲,“我知道了,謝謝你。”
雲覓點點頭,起身離開。
她能做的事,已經做完了。
至於鄒雪選擇離婚還是繼續將就,這不是她能左右的事。
之後,雲覓按部就班上課。
關於她的那些謠言,已經漸漸散去,平息下來。
平靜了幾天,鐘洋洋親自找上她。
“雲覓,唐韻杯我得了一等獎,頒獎典禮在後天晚上,我想邀請你參加。”她將請帖放在了雲覓的麵前。
雲覓笑了聲,“好呀,畢竟是我的作品得了獎,還是要去看看的。”
鐘洋洋諷刺道:“你還在做夢呢,組委會認定的,你纔是抄襲者。”
雲覓抬頭與她對視,“真的假不了,是我的東西,永遠都是我的。不過你確實挺喜歡偷的,我的作品你要偷,我的U盤你要偷,有些人,你也喜歡偷。是偷來的東西,更有滿足感嗎?”
鐘洋洋大為震驚,心裡升起一絲害怕。
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我冇偷,組委會認定的小偷是你!你纔是抄襲者,我不是!”
雲覓無奈地攤了攤手,“好,你不是,我會參加頒獎典禮,見證你的輝煌時刻,放心吧。”
鐘洋洋離開後,坐在雲覓身後的女生眼底閃爍著八卦光芒。
“雲覓,你和她鬨掰了?”
雲覓回過頭,“我抄襲呢,鬨掰了不是很正常嗎?”
“我比較相信你,我覺得鐘洋洋提交的作品,風格、手法以及創意思路都更偏向你。”
女生一本正經說著,讓雲覓忍不住定定地看著她。
“姚連雪,你說你相信我?”
“是呀,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剛纔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呀?鐘洋洋偷什麼人了?”姚連雪迫不及待想知道。
雲覓嗤笑,“以後你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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