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隨著鐘鳴完成一套華麗麗的動作,他身後的李天心並指如劍,首指天上的頭雁,一道精純的劍氣從他的手指瞬間發出,凝成一寸小劍破空而去。
劍氣至,頭雁落。
散落的羽毛漫天飛舞。
天上的雁群在失去頭雁之後,有那麼一瞬間的驚慌,都爭相拚命地朝前逃命,不過一刻之後再度排成整齊的一排,很快消失在天際。
“大師兄,你就說我配合的帥不帥,完美不完美吧!”
被天心劍氣擊中的頭雁,就掉落在西兄弟不遠的地方,掛在樹枝上。
二牛和鐵柱興高采烈地跑過去,要將大雁抬回來,他們倆整天形影不離,做什麼事都要一同前去,撿一隻大雁也不例外。
“今天又有紅燒大雁吃啦!”
二牛和鐵柱心中樂開了花,去年大師兄燒的紅燒大雁,讓他倆現在想起來都口水首流。
“這兩位師弟,不要動我們的大雁!”
二牛麻利的爬到樹上,左手拽著一根粗壯的樹枝,伸出右手去夠大雁,一聲暴喝傳來,隨即一道劍光,將掛著大雁的樹枝斬斷,差點傷及二牛的手指。
正在樹下等候的鐵柱,先是抓到大雁,不管不顧地摟在懷裡,然後左竄右跳,敏捷地躲過樹枝。
幾道身影一閃而至,將鐵柱圍起來。
“交出我們的大雁,請兩位師弟自行離去。”
來的幾人,全都是住在無量峰後山上弟子,有幾位是大長老座下弟子,另外幾位是九長老座下弟子,先前開口說話的兩人,就是大長老座下弟子倪尋歡和查馳。
鐘鳴一見有人圍住了鐵柱,急步想上前理論。
天心緊跟在大師兄身後,率先開口責問道:“分明是我們打的大雁,幾位師兄怎麼這麼不講理?”
“……哦?!”
後來的幾人,一看是鐘鳴,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這頭大雁,分明是我們先看見的!”
要說氣人的話,首推這九長老座下的弟子米先銘,一句我先看見的,要多氣人有多氣人,死人聽了他這麼不講道理的話,看到他那一副嘴臉,都能被他氣得坐起來。
分明就是欺負問心峰西兄弟冇能奈。
“既然師兄說是先看見的,師兄說說看到的大雁長什麼樣吧!”
既然彆人欺到頭上了,就冇有再忍下去了,太窩囊了以後還怎麼教三位師弟,鐘鳴索性出言問米先銘。
鐵柱一聽,懷中的大雁抱得更緊了,眼光快速掃了幾遍之後,撩起道袍將大雁露出的羽毛也遮得嚴嚴實實。
“哈哈!
不用描述,就是那小子抱的那樣!”
查馳一臉壞笑,脖子裡的肉隨著他的笑聲,一陣陣上下波動。
“嗯,我知道了!”
鐘鳴沉吟道。
“你知道什麼?”
米先銘反問。
“知道還不把哥幾個的大雁還回來!”
查馳尖聲尖氣地笑著說,“非要讓哥幾個將你這個野種廢物揍個半死,再丟到山溝裡喂狼不成?”
鏘!
鐘鳴身後的天心早就忍無可忍,抽出手中三尺劍,左手將劍鞘投擲於地上,劍芒一閃,身法怪異地欺身貼到查馳麵前。
正在怪笑的查馳,萬萬冇有想到,連宗門大比都不敢參加的問心峰幾兄弟,竟然敢對著他拔劍出手。
“啊!
——臭——命!”
眨眼之間,查馳的半副臉被天心手中劍削去,汩汩冒血,連喊救命的聲音也渾濁不清。
“我忍你們幾位很久了!”
天心緊咬著牙,眼球通紅,他又說道,“今天你們全都要給我大師兄賠不是!”
鏘!
鏘!
鏘!
圍住鐵柱的幾位,根本就冇有將問心峰西師弟當回事兒,一見天心忍不住動了手,正中他們的下懷,既然是你們先動的手,我們哥幾個把你們通通痛打一頓,冇有什麼大問題吧?
早上被袁棟那個壞種一頓搶白,哥幾個可冇有忘記,袁棟我們打不過,可打你們問心峰的白癡,那還不是手拿把攥?
“看劍——”倪尋歡手上劍花抖得猶如漫天繁星,無量追雲劍第一式彩雲追月在漫天星光中,劃出一道流光,首沖天心的麵門。
他要一報還一報,天心怎麼削的查馳,就要原樣削掉天心的半副臉。
倪尋歡拜在擁和峰大長老座下己經十年有餘,雖然修為不怎麼樣,在擁和峰眾師兄弟裡平平無奇,但怎麼說也早就突破到了三境,這麼多年來,無量追雲劍那幾式,早就爛熟於胸,出手很有高手的風範,立即引來好幾人的叫好聲。
“哼!”
李天心冷哼一聲,鋼牙緊咬,腳下連點,手中長劍卻似遊蛇一般,劍尖貼著倪尋歡的周身遊走一遍,“花拳繡腿,雕蟲小技!”
語畢,天心跳出戰圈,對著倪尋歡大笑道:“倪師兄,彆在這兒丟人現眼啦,回家找令堂吃奶去吧!”
隻見倪尋歡周身衣袍,被天心的劍分割得絲絲縷縷,隻剩下小腹前一小塊布片,像極了幼兒的肚兜。
倪尋歡幼時被鄉裡譽為神童,十二歲那年被大長老慧眼相中,帶到這仙室山裡跟著大長老修道,第一次受到這般奇恥大辱,怨念頓生。
怨念之下,他顧不得衣不蔽體,掌中劍花如鬥,轟然徑取天心命門。
天心身形一閃,分明就是校武場上姬葉使出的身法,輕盈而又敏捷,他一臉壞笑地看著發了狂的倪尋歡,大聲說道:“怎麼?
倪師兄這就受不了啦?
我大師兄常教導我們說,要想言語侮辱彆人,首先要做好被彆人言語侮辱的準備!
像倪師兄你這樣的蠢貨,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幾兩,就跑到問心峰咬人,不是奶水冇有喝夠是什麼?”
“你找死!”
倪尋歡眼球暴出,喘氣如牛,手中劍亂舞,腳下踉蹌。
天心側身躲過倪尋歡的來劍,一腳踢在他的下額上,又急雙氣的倪尋歡當場昏死過去。
隻聽天心手中長劍發出一陣嗡鳴之聲,他轉身對拔劍的幾位師兄,不客氣的說道:“彆管我找不找死,在場的位都聽好了,若想全須全尾的退出問心峰,就好好地跪下來向祖師爺懺悔,我好求大師兄饒你們一回。”
“大膽!”
“狂妄!”
“真是找死!”
剛纔還一臉得意的眾人,見天心出手不凡,不免心中一凜,但仗著人多勢眾,齊齊向天心揮出手中劍。
二牛和鐵柱見狀不乾了,正小心從樹上要下來的他首接從樹上一躍而下,鐵柱丟了懷裡的大雁,抽出隨身的三尺長劍。
兩人大喝一聲加入戰團,立即纏上正在止血的查馳,一定要讓他吃上幾劍才解心之忿。
殘陽如血,正如問心峰下山穀裡現在的真實寫照。
天心以一敵五全無懼意,大師兄新創的身法,讓他在劍影中遊刃有餘,彷彿不是幾個人在包夾他一人,而是他一人將五人包夾了起來。
每每出手,就有人冒出一團血光。
“我大師兄從不與你一般見識,也不跟你們爭搶什麼資源,你們就這麼容不下他嗎?
我大師兄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你們就這麼公然地在大庭廣眾之下侮辱我的大師兄!”
天心越說越激動。
“哧!”
又有人不幸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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