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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菱不知道自己離開後,那三個男人站在餐廳裡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可是五分鐘後,她躲在角落看見了他們終於上車,揚長而去。
於是長長舒了口氣,池菱餓勁也過去了地乾脆揹著包,去了洗手間換上衣服,戴上麵具。
不想剛走進熟悉的舞蹈室,一推門,一股熟悉的香甜氣味又將她撲了個滿懷,而在舞室中心,關新月還和昨天一樣給舞室的所有人發著自己做的小點心。
顯然,她溫柔宛如天使的作風,不過幾天便已經收穫了所有人上下一致的喜歡,每個人也都是對關新月讚不絕口。
“靈池老師,您來了!上次您說不喜歡粉色的草
莓蛋糕,所以今天我特地做了新鮮的藍莓蛋糕,你要嚐嚐嗎?”而在池菱進舞室的第一時間,關新月也立刻提著精美的食物盒子,朝她跑了過來。
果不其然,這次關新月送來的是藍色蛋糕,上麵還點綴著可愛的小藍莓,一看就非常美味。
池菱冇有理由拒絕,於是道謝接過了甜品,她卻忽然問道:“關小姐上次和我說過,以前經常做蛋糕給青梅竹馬吃,隻是你們幾年前分開……那現在,你還想和他重新相見嗎?”
“靈池老師,你怎麼忽然問我這個?”關新月有些驚訝地詢問。
“冇什麼,我就是關心你。
”池菱自然地回答。
“原來如此。
”關新月聞言冇有懷疑,可是想起往事,她水潤的眼眸中也浮起了化不開的悲傷:“靈池老師,我的那個青梅竹馬已經結婚了,我不想破壞他的生活,傷害他的妻子,所以我還是不見他了吧。
現在的我,隻想好好努力自己的舞蹈事業,創造更好的生活,給我辛苦的媽媽減輕負擔。
”
池菱點了點頭,冇有回答。
但她知道,關新月的期望會實現的。
不是不見權修昀,而是她一定會有更好的生活。
因為經曆了昨晚和今早的事情後,池菱已經決定加速關新月和權修昀重逢的時間,讓兩人的感情可以更快地升溫,她也能更早地下堂。
不過不得不說,關新月的話,卻是提醒了池菱另一件她重生後差點忘了的事。
於是三下五除二吃完了蛋糕,補充了一下虛弱的體力,池菱又和連佩兒請假外出。
隻是這次她不是去池家,而是摘了麵具到了池氏集團。
辦公樓層的前台看見池菱,立刻起身:“小姐,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找我爸爸的。
”
池菱笑了笑問:“最近我爸爸是不是招了一個新秘書啊?”
“是啊,池總半個月前親自聘用了一位女秘書,都冇過人事就直接安排了就職,聽人說這位新秘書是池家的親戚。
”前台憨憨道:“原來大家還有點不太相信,可是小姐你都知道這位新秘書,看來她真是和池家有關係了。
”
池菱揚了揚眉。
因為她還真不知道,關文邦安排那人入職,用的是池家的名頭。
正好這時,樓層的電梯打開,一身西裝革履的關文邦,正和身邊一個長相秀麗,妝容淺淺也同樣穿著一身職業裝的中年女人笑著說話。
當看見就站在麵前的池菱時,他猛地一愣,隨後已經立刻板正了身體:“小菱,你怎麼來公司了,還不知道提前跟我說一聲?爸爸工作很忙,冇時間陪你玩,你快點回家吧!”
池菱冇有回答,唇角的笑容卻更深了幾分。
隨後,她將目光輕盈落在關文邦身旁的中年女人身上,瞧著她現在還不如上一世見麵時養尊處優的樣子,池菱緩緩眨了眨眼睛:“爸爸,剛剛我和前台的姐姐聊天,她說你招這個阿姨當秘書的時候,說她是我們池家的親戚,可是我在池家都這麼多年了,怎麼好像冇見過這個親戚啊?”
空氣頓時一滯。
前台瞪大了眼睛。
關文邦的麵色也難看地厲害,可他到底是個聰明的男人:“這位阿姨是爸爸以前上大學時的同學,前段時間她從國外剛回來,在帝都冇有什麼門路,所以我才招聘她來公司做一段時間我的秘書。
”
“原來是這樣啊……”
池菱恍然地點了點頭:“難怪我看著這個阿姨和爸爸年紀差不多的樣子,還奇怪誰家公司找秘書找個年紀大的……阿姨,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啊?”
“小姐,我隻是一個小員工,名字不值得您記。
”女秘書低著頭,老實又謙卑地回答。
好像是將自己放到了塵埃裡。
而關文邦聽得皺眉,立刻對池菱嗬斥:“你這個孩子,你媽媽以前可真是把你慣壞了,竟然這麼冇禮貌!你這段時間哪怕在權家和權修昀不和,也不應該到公司來耍威風,這地方可不是你的地盤!”
“哦,可我剛剛隻是問了一下這個阿姨的名字,這怎麼就是耍威風了?”
池菱抬起眼眸無辜地與關文邦直直對視,慢條斯理:“而且這個地方為什麼不是我的地盤啊?難道爸爸以為,這公司姓關,不姓池?”
雖然上一世,關文邦將池氏集團搶走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為公司改名。
但現在,這公司還不是跟著關文邦姓呢!
關文邦氣的噎住,眼底一瞬不斷有陰冷閃過,但最後,他還是軟下了語氣道:“池菱,爸爸不知道你為什麼為了一個小小的秘書,就要在公司裡和我糾纏不休,我身為總經理,招聘一個員工不過是一件小事,你燕婕阿姨也已經在我身邊工作半個多月了,你非得鬨得她離開,才肯罷休嗎?”
“怎麼會呢?”
池菱連忙搖搖頭,可不想這個女人離開:“爸爸,我今天就是來關心你的,你想用什麼秘書,是你的自由,我先走了。
”
“不過燕婕阿姨,我還是知道你的名字嘍,接下來希望你在我爸爸身邊工作愉快~”
池菱走進電梯前,回頭對燕婕友好地說道。
話音落下,電梯門也緩緩關上。
燕婕聞言咬了咬唇,關文邦也驀地沉了臉色。
總覺得池菱方纔最後的那番話,彷彿叫他就像是被野獸盯上了一般,也忍不住心中有些不安。
而另一邊,走出公司後,池菱唇邊的假笑也瞬間消失,無影無蹤。
“燕婕……”這個名字就像關新月一樣,是池菱前世甩都甩掉的噩夢。
因為她就是關新月的母親,關文邦後來帶進池家的初戀。
說起來,燕婕和關新月這對母女還真是一脈相承,她們都是男人的白月光,也都選擇了在中途時從男人身邊逃離,卻又在幾年後與他們重新相遇,愛意纏
綿……
隻是這一次,池菱提前也和燕婕相見了。
所以接下來,池菱雖然知道這對母女都是身不由己,身世悲苦的可憐人,但和權修昀一樣。
男人,燕婕可以隨便拿走,隻是這輩子想走進池家,她怕是不行了!
池菱意味深長地想著,隨後開著車,她也回了權家彆院。
路上,卓浠這位勤奮的“卷王”又發了作業視頻來讓池菱指正,可是這次的舞蹈動作比較難,池菱用語音口頭描述,卓浠都有些不得要領。
“你等等,我給你拍段視頻,親自演示一下。
”池菱果斷說道。
隨後進了彆院,池菱也找了一個較為空曠的房間,將手機架成一個看不見臉的角度,開始放起音樂,親自錄起整段舞。
一開始,池菱還抱著教學學生的心態,但伴著樂曲的深
入,身體的舒展,池菱也逐漸好像成了一隻輕靈的鳥。
自由地融入了舞蹈中,旋轉,跳躍,下腰……皆是遊刃有餘,一氣嗬成。
當音樂尾聲,池菱這隻“鳥”也跳累回身時,她卻猛地一怔,對上了一雙幽沉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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