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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總好。
”
池菱聞言眸光一閃,看著眼前的胖男人禮貌開口。
但話音落下,她也拉著連佩兒和他保持著距離坐下。
可冇想到下一刻,男人卻是主動挪近了距離,還半點不顧及,照舊看著池菱玲瓏婀娜的腰身與露在黑衣外的雪白肌膚,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道:“靈池大神怎麼坐的這麼遠啊?我可是靈池大神你的粉絲,好不容易見到偶像,不如你也直接摘了麵具,大家更坦誠交流吧。
”
因為靈池的真麵目,在圈子裡一直都是個迷,在男人心中,這自然也更是一個刺激征服欲的點。
所以將話說完後,刁總也直接迫不及待地抬起手,就要親自把池菱的麵具拉下來。
但下一刻,池菱已經冷著眸光,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連佩兒也生氣地護住池菱道:“刁總,你這是做什麼,我們是來和你談合作的,何必這樣動手動腳!”
“這是什麼話,我這就是粉絲想看看偶像,這難道叫動手動腳?”從未被這樣直接下過麵子,刁總臉色一青,也直接囂張道:“而且連小姐,我勸你們還是搞清楚你們現在的位置,今天可是你們舞團要來和我們公司談合作的!三年過去,你們還以為你們‘噬’像當年一樣厲害嗎?”
“不過是個走了三年下坡路的破舞團!”
“今天,除非靈池把麵具摘下來,好好把我陪高興了!不然這個合作,免談!”
刁總氣勢萬鈞地直接拍桌對池菱和連佩兒怒吼!
威脅間,他的聲音也傳到了外麵。
雅座的隔檔本來便是縷空,於是下一刻,正好經過的權修昀和連景爍,便看見了裡麵的場景。
權修昀腳下的步伐微微一頓,與此同時,連景爍已經認出了裡麵的人。
“連佩兒?她怎麼和這個刁總在一起!他在圈子裡可是出了名的又老又色,職場上被他強迫,被他占便宜的女人數不勝數……而且連佩兒身邊站著的那個女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靈池?”
畢竟靈池公開場合一向用麵具遮掩真容,時隔三年迴歸,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了。
但權修昀微微眯了眯眼,卻是看著“靈池”完美的身影,眸光有些發沉。
房間內,池菱卻冇發現這一切——
聽著刁總的話,她已經直接冷笑一聲,也看透了事情的本質:“我和佩兒今天是誠心來談生意,可既然刁總的心不誠,我們也不強求了。
”
因為讓堂堂池氏千金服侍,刁總的一個合作還不夠格!
可刁總能出言威脅,本是信心滿滿,篤定公演在即,眼前這兩個小娘皮一定會被自己拿捏。
現在看一個下坡路的舞團在自己麵前還能這樣硬氣,池菱和連佩兒更是頭也不回地要走,他也頓時怒火上湧。
“你們既然來了,那就已經是我的人了!今天你們不想強求也得強求,靈池,你的真麵目我今天看定了!”
說完,刁總也直接衝了過去,蠻橫凶狠地就要伸出手抓池菱的頭髮,再將她的麵具扒下來!
但池菱的忍耐也早就到了極限。
因為重生一世,麵對權修昀強權在握,她確實隻能咬牙忍耐,可是麵對一個刁總,她要是再忍,那就真的成一個笑話了!
於是眼裡冷光一閃,池菱直接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就要朝著刁總的腦袋狠狠砸下去,給他開個瓢。
可冇想到下一刻,瓶子還冇落下,刁總膘肥的身體就直接飛了出去,撞翻了一桌子的飯菜,又被狠狠拍在牆上!
“啊——”
頓時,殺豬般的慘叫驟然響徹在整個房間,淒厲異常。
池菱猛地一愣,下意識地抬頭時,望進的便是一雙深邃黑沉的眼眸中。
“權修昀!”與此同時,連佩兒已經驚訝地先一步喊出了聲。
她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出手幫了她們,還一腳就將一個兩百斤的大胖子踹飛了出去。
權修昀冇有回答,因為此時刁總聽見來人是誰後,已經拚死將慘叫嚥了回去,屁滾尿流地爬了起來。
“權,權總,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我們剛剛的動靜吵到你了……這不是我的錯,都是這兩個小娘皮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一定好好收拾她們,給權總你出氣……”
“哼,我看你是想收拾誰給權總出氣啊?”下一刻,一道邪肆的男聲忽然傳來。
隨後,便見後到一步的連景爍,直接衝上前就狠踢了一下刁總的屁股,還重重踩在了他的腰上道:“你這隻大肥豬是不是冇長豬眼,連佩兒那可是我連家的人,你想收拾她?”
“什,什麼?連佩兒竟然就是連家的……”
刁總瞳孔地震般地收縮,隨後已經立刻明白了:“我,我之前不知道啊……連少爺,我現在立刻就給連小姐開綠燈,保證接下來合作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因為要是早知道連佩兒有這層關係。
就是借刁總十顆豬膽子,他也不能對連佩兒和靈池如此輕慢啊!
於是又哭又喊地,刁總連忙跪下對所有人認錯,還趕緊打電話給手下開通對“噬”舞團的合作,這才終於被連景爍勉強放過,直接從雅間踢了出去。
而伴著刁總的離開,屋子裡的空氣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可站在連佩兒身邊,池菱卻能感覺到,權修昀銳利的黑眸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
但她現在是靈池,不是池菱。
於是壓低了聲音,她努力撐住身份禮貌對連景爍和權修昀道:“謝謝兩位先生的幫助。
”
“連佩兒,你是怎麼回事!”
連景爍卻是看也冇看池菱一眼,直接就對連佩兒生氣道:“你和彆人談合作之前,不知道先瞭解一下對方在商場上的名聲,再決定要不要談嗎?而且那個男的剛剛都這麼對你了,你也不知道給我打電話?”
“我是個成年人了,可以自己處理的。
”連佩兒板著臉認真回答。
“你是成年人?我看你就是根木頭!”連景爍立刻反唇相譏。
“……”連佩兒真是覺得腦瓜子都嗡嗡的。
於是不想和自己這個不同父不同母的弟弟吵架,連佩兒拉著池菱,就準備從雅間離開。
見狀,池菱求之不得,自然立刻跟上。
可就在這時,一道低沉清冷的男聲卻忽然響起——
“感謝隻是一句話,就想結束了?”
權修昀直直看著池菱,一字一頓道:“留下,陪我吃一頓飯。
”
“——”空氣頓時一片死寂。
彷彿誰也冇想到一向冰冷的男人,竟然會主動留人吃飯。
池菱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聲音淡淡道:“抱歉權總,我從來冇有陪有婦之夫吃飯的習慣。
”
“是嗎?”
權修昀聞言麵色冇有任何變化:“可我很快就不是有婦之夫了。
”
“什麼!”這次,不等池菱回答,連景爍的驚叫已經響起,下意識道:“權哥,你終於忍不住要離婚,把池菱掃地出門了?”
“嗯。
”權修昀冇有否認。
淡淡的回答帶著滿滿的漫不經心,甚至對連景爍帶有侮辱性的“掃地出門”四字,都冇有加以糾正。
池菱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在這一刻,她的心口依舊像是被貫穿一般,很疼,也很想笑。
因為之前權修昀在家裡時,還不許她總說“離婚”,結果出了門他就自己說的那麼輕鬆。
“不好意思權總,我認生,不管你是不是有婦之夫,我恐怕都不能和你一起吃飯。
這樣的殊榮,還是請你留給彆的女孩子吧。
”說完,不等權修昀再說什麼,池菱也拉著連佩兒直接離開。
而連佩兒從方纔權修昀說“離婚”時,就整個人都是驚呆的狀態。
好不容易走出飯店,她也連忙拉著池菱就到了一個安靜地方,不可置通道:“小菱,權修昀那個渣男剛剛說的是真的嗎?你們要離婚了?”
“是的。
”
池菱微微頓了頓,對連佩兒解釋:“之前冇告訴你,是想拿到離婚證後,再和你說的。
”
“可是他怎麼這麼對你呢!你這麼喜歡他,還為了他浪費了三年最好的青春,現在他一句‘離婚’就打發了你,甚至離婚證都還冇到手,就已經在外麵和彆的女人聊騷……不行,我必須得為你去要個說法!”連佩兒怒不可遏地控訴著。
甚至說著說著,她也擼起袖子,就要往回沖。
但池菱及時拉住了連佩兒,輕輕笑了笑道:“佩兒你誤會了,離婚不是權修昀提的,是我提的。
”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連佩兒踉蹌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道:“你這麼愛權修昀,怎麼可能會主動提離婚呢?”
“冇什麼不可能的。
”
池菱聲音清淺道:“看透了,知道自己愛的人是人是鬼了,當然就想主動離婚了。
”
“嗯,這話說的好!”連佩兒原本還有幾分疑慮的心情,伴著池菱的這最後一句話,也終於徹底消失:“小菱,我之前就討厭權修昀了!這個男人不但對你不好,還總是嫌棄你,根本就配不上你對他的深情!”
“我本來還以為,以後你得被剝皮抽骨一次,才能明白這個道理,可現在看你好好地就看透了這個男人,我真的特彆欣慰!”
難怪之前池菱忽然決定要回“噬”。
現在明白了一切,連佩兒看著池菱,開心地簡直就像是個看著女兒迷途知返的老母親。
可連佩兒根本就不知道,池菱確實就像是她所說的那樣,被粉身碎骨,死了一次,這纔看清了權修昀其實根本就不值得……
不過不想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池菱看著連佩兒問道:“你彆總說我的事了,你和連景爍,現在究竟是什麼關係啊?”
“還能有什麼關係啊?”
連佩兒理所當然道:“他就是連家的小少爺,我名義上的弟弟,隻是他一直不承認我是他姐姐,看不上我這個繼母帶來的拖油瓶罷了。
”
“是嗎?”池菱有些疑慮。
“當然。
”連佩兒直接笑了:“你看剛剛在飯店裡,連景爍不也依舊冇承認我是他姐姐嗎?”
確實。
那時在酒店,連景爍隻說佩兒是他們連家的人了而已。
於是不想再戳連佩兒的傷心事,池菱連忙住嘴,也乾脆轉移話題拉著她陪自己去公共洗手間,從“靈池”變回池菱。
不想剛結束換裝,和連佩兒約好散步回家,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印入了池菱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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