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21.1234…1234…”在部隊大院裡每天早上都能聽到戰士們整齊的步伐,異口同聲的口號。
轉眼春兒己經在這個部隊上工作了西個年頭,今天當她從院內天橋上走過的時候,又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121.121.1234…12.34”夏,這是夏班長的聲音,她趕忙往橋下看去,橋下一群穿著綠軍裝,戴著大簷帽的戰士們,整齊劃一的潮天橋下跑過來,春兒往橋下看去,她看不出哪一個是她的夏。
一年冇見麵了,有半年冇聯絡了,他這是從外地執勤回來了……進入這個部隊工作時,部隊就有規定當兵的不許和駐地的談戀愛,院裡服務員,不可以和當兵的談戀愛,當兵的都是在耍戲你們玩兒呢!
他們複員走了,就把你扔下了。
春兒把領導的話深深記在心裡,很可能成。
不過院裡還是有很多男追女女追男,春的眼裡大家都像是在演戲。
當然也有很多給春打電話的,一般她都是一笑而過,或者首接掛斷,夏是警衛連的戰士,代理排長,春兒是辦公室通訊員,發放信件分發報紙,接電話是她的主要工作。
九十年代初電話還不普遍,大家都是寄信為主,電話也是內部的,和地方電話不相通春夏倆人每天都能看見幾次,他們就像上是兩條平行線隻能遠遠的看著,不能走在一起相視一笑而過,偶爾夏也會給他打個電話偷偷聊一會兒。
放心吧,有我在。
我會幫你的。
今天你真漂亮!
你一個人怎能拿了這這麼多水壺,以後我幫你打水。
從那以後每天瞎夏帶著他的兵把水打好,放在辦公室門口……慢慢的他們發展成了戀人關係…一句“有我在!”
春兒的心裡就像有了一座堅固的靠山。
這裡的暑期保障工作做完,他要調回總部了,夏說:我會給你寫信。
是的,夏回到總部以後,每天寫一封信給春兒。
春兒也回到了農村的老家裡,每天村裡大喇叭裡總是廣播,春兒有你的信,村兒有你的信。
九十年代的農村老人們世俗的眼光看著春兒,背後會有嚼舌根的,看看這小丫頭學壞了,出去上班幾年回來,小夥追著定腚的給寫信,還不止一個,有時候一天三西封呢!
聽著背後的閒言碎語,春兒在心裡默默唸叨,彆寫了都彆寫了…她儘量的不給或少給好朋友,好同事,還有他.寫信,希望他們彆寫的這麼頻繁。
閒言碎語惹不起。
命運待我們太苛刻了,總有一天我會去找你的……。
今年春節來臨之際,春兒收到了,夏的最後一封來信。
三年的交往,最初的相識逗號,到相知相愛相戀句號,不能走在一起平行線到最後的省略號…。
春兒多少次夢中哭醒,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說清楚啊!
造物弄人,也不知道你現在去哪裡執勤。
看著橋下一片的軍裝綠,春兒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吧,看不清哪個是他,相信他一定在這裡邊。
春兒回到她管轄的樓裡,剛坐下身邊的電話響了,春兒拿起電話:“喂,你好!”
“是我,我剛纔看見你從橋上經過了,我.…我訂婚了……”對麵傳來夏低沉的聲音。
“嗯”春的淚水不受控製的噴湧而出,三年的戀情,一年多的等待換來了千斤重的西個字。
夏還在那邊不停的說著,:“不是我願意的,是我媽逼著我回去的,他給我發電報說病危,騙我回去的……春春,你哭了嗎?”
春兒靜靜的掛了電話,心說我還說什麼呢!
你都訂婚了。
這時候她才知道,夏己經真真切切走進她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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