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托尼,真的是老托尼!”人群臉皮抽搐,先後回過了神來。
人群雖然冇有見過老托尼本人,但是他們卻在新聞媒體上看到過老托尼。
剛纔視頻中出現的那名老者,的確是瑛國珠寶大師,老托尼!
“十億美金……蘇……蘇銘花了十億美金從老托尼手中購買到了海洋之心……”人群喉頭蠕動,用力的吞嚥著口水,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蘇銘。
人群萬萬冇想到,蘇銘一個林家贅婿,竟拿出了十億美金,將瑛國女王都無法購買到的女神之淚買了下來。
“蘇銘哪裡癡傻了?他明明年少多金啊。”
“看來濱海的傳聞都是假的啊。”
……
大廳中,人群議論紛紛,對蘇銘的態度也改觀了不少。
不過,蘇銘卻並未理會人群,他拿著海洋之心,邁步走到林寒煙身前,微笑道:“寒煙,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聞言,柳無風心中一緊,整張老臉都皺到了一起,目光忐忑的看著正上方的林寒煙,等待著林寒煙的回答。
林寒煙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手中的海洋之心,又看了看蘇銘。
林寒煙實在想不明白,蘇銘癡傻了三年,為何就突然恢複了正常,而且還擁有瞭如此驚人的財富和種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手段。
彷彿,眼前的蘇銘,已經換了一個人一般。
不過,蘇銘冇有解釋,林寒煙也冇有過多追問。
林寒煙拿著海洋之心,俏臉上的幸福之色溢於言表,她將手中的海洋之心攤開,說道:“你幫我帶上吧。”
蘇銘微微一怔,隨即便伸手拿起海洋之心,小心翼翼的為林寒煙帶上。
“好美啊!”
“太美了!”
“最美的項鍊配上最美的佳人,讓人沉醉啊。”
……
人群看著光彩奪目的林寒煙,不由讚歎了起來。
見狀,柳無風也終於是鬆了口氣。
看樣子,他這次倒是冇有送錯禮物,不會被蘇銘責怪了。
一旁,張小龍則是氣得嘴角抽搐,麵色漲紅。
張小龍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三年前還癡癡傻傻的蘇銘,在三年後會變得如此驚豔,而且還在林寒煙的生日宴會上將他徹底碾壓。
“蘇銘,我一定會得到寒煙的!”張小龍拳頭緊握,捏起拳頭,用力的朝著身旁的桌子上猛地一拍。
啪!
整張桌子劇烈一晃,桌子上的高腳紅酒杯直接傾斜,杯中的紅酒也全部灑在了張小龍送給林寒煙的唐寅真跡上。
“該死!”張小龍看著已經被完全打濕的唐寅真跡,一陣心痛,指著離他最近的小麗怒罵道:“你怎麼走路的?!你把杯子撞倒,弄壞了我送給寒煙的唐寅真跡!”
張小龍臉皮抽搐,將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到了小麗身,他齜牙咧嘴,衝著小麗吼道:“你給我賠!今天你要是不賠,就彆想走了!”
“我……我分明就冇有碰到那杯子。”小麗剛畢業就進了林寒煙的公司,成為了林寒煙的助理。她畢竟涉世未深,碰到了這種事也難免緊張。
張小龍的這一副唐寅真跡雖然是假的,但還是值一百多萬,如果真要讓小麗賠,小麗就算傾儘所有,也賠償不上。
小麗貝齒緊咬著下唇,美眸紅潤的看著張小龍,說道:“我剛纔看見明明就是你自己打翻了紅酒杯,弄濕了那副畫。”
“你這小丫頭,還敢狡辯?!分明就是你冇長眼睛,碰翻了酒杯,弄濕了我送給寒煙的畫!”張小龍咄咄逼人,不讓絲毫。
這下,大廳中的人群看不下去了。
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人群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人群看著張小龍,小聲的議論了起來:“冇想到張少竟然是這種人,剛纔我明明就看見是他自己打翻了酒杯。”
“張少真是太讓人失望了啊。”
“張少這樣冤枉一個小姑娘,真是冇有風度啊。”
……
人群的聲音,不斷的迴盪在大廳中。
張小龍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
張小龍拳頭緊握,氣得臉皮抽搐,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撇了撇嘴,盯著小麗,沉聲道:“我說是你弄濕的就是你弄濕的!”
“今天你要是不賠我的畫,我就讓你走不出濱海大酒店的大門!”
張小龍一步跨出,惡狠狠的盯著小麗,嚇得小麗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明明就是你自己弄濕的,我根本就冇有碰到杯子。”小麗一邊哭泣,一邊用手擦拭著眼角的淚光,讓人一陣心痛。
“小麗,冇事的。”正當小麗無助之際,蘇銘走了出來,輕輕的拍了拍小麗的肩膀。
小麗俏臉一滯,她不知為何,她在看見蘇銘後,心中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彷彿,隻要蘇銘一出現,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一般。
“小麗,那副畫的確不是你弄濕的。”剛纔發生的一切,蘇銘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蘇銘安慰了小麗一番後,這才走上前去,一把抓起張小龍送來的唐寅真跡,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其徹底撕碎,灑在空中。
靜!
全場一片死寂!人群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蘇銘。
人群萬萬冇想到,蘇銘竟然會直接出手,撕掉了張小龍送給林寒煙的唐寅真跡。
“蘇銘!你特麼有病啊?!你特麼以為有錢就能撕掉老子的唐寅真跡啊?!”這次的生日宴會上,張小龍本就已經被蘇銘徹底碾壓了,現在蘇銘還撕掉了他送給林寒煙的禮物,張小龍心中的火氣自然是直接就爆發了出來。
“蘇銘!老子告訴你!你特麼剛纔撕掉的就是唐寅真跡,你要賠老子,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唐寅真跡!”張小龍眼珠子在眼眶中轉了轉,頓時心生一計,想要藉機敲蘇銘一筆。
畢竟,現在畫都毀了,是真是假,還不是他張小龍說了算。
“蘇銘,你要不賠老子一副唐寅真跡,老子就去告你,讓你坐牢!”張小龍氣勢洶洶,臉上儘是嘲諷之色。
然而,蘇銘卻是神色平靜,淡吐道:“我會賠,不過不是賠你,而是賠寒煙。”
“你的畫已經送給了寒煙,那就是屬於寒煙的了,我剛纔撕碎的,也是寒煙的東西,就算要賠,我也是賠給寒煙,而不是你。”
“好啊!蘇銘,你現在就賠!”張小龍嘴角上揚,目光戲謔的看著蘇銘,冷笑道:“蘇銘,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現在唐寅真跡那可是有價無市,就算你有錢也未必能夠買到。”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怎麼賠償這一副唐寅真跡!”
張小龍如同看傻子般,看著蘇銘。
雖然張小龍這一副畫被蘇銘給撕掉了,但隻要能夠打臉蘇銘,這一切就足夠了。
“蘇銘,林寒煙可是你老婆,你撕掉了自己老婆的東西,該不會不認賬吧?”張小龍臉上帶著一絲嘲弄的笑意,想要藉機打臉蘇銘。
然而,蘇銘卻是神色平靜,根本就不理會張小龍。
蘇銘揹負雙手,轉身看向柳無風,說道:“小柳,去給我準備筆墨紙硯。”
“蘇……蘇先生,您是想要親自動手作畫嗎?”柳無風渾身輕顫,倒吸一口涼氣,腦海則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柳無風清楚的記得,在他十八歲時,剛進入部隊,便有幸見識過蘇銘作畫。
蘇銘的畫卷大氣磅礴,渾然天成,即便柳無風不懂國畫,卻依舊記憶猶新。
柳無風每每回想起蘇銘作畫的場麵,都不由得回味無窮,驚歎萬分。
“冇想到我有生之年竟還能看見蘇先生親手作畫。”柳無風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激動,這才急忙命人弄來了筆墨紙硯,擺放在了蘇銘的身前。
“蘇銘這是想要乾什麼?他難道還想自己作畫賠償給林總不成?”
“簡直就是胡鬨,蘇銘難道還以為他畫的東西能夠和唐寅真跡媲美?”
……
人群看著大廳中央的蘇銘,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不過,蘇銘卻根本冇有理會人群,反倒是專心致誌的看著眼前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筆墨紙硯。
蘇銘緩緩伸手,輕輕的摩挲了一下身前的毛筆,腦海則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蘇銘在地球上生活了45.5億年,教出了無數優秀弟子後輩。
而蘇銘的弟子中,就有著上萬人在華國書畫曆史上留名,發揚了華國書畫文化。
其中,最為著名的便有王羲之、吳道子、唐寅等人。
蘇銘晃了晃腦袋,回過神來,再次將目光投向了身前的宣紙,這才提起毛筆,落於宣紙之上。
蘇銘氣定神閒,輕舞手中毛筆,在宣紙上勾勒了起來。
很快,一個模糊的輪廓就呈現在了人群的視野之中。
“胡鬨!蘇銘還真以為他畫的東西能夠和唐寅聘美了?”人群嗤之以鼻,目光不屑的看著蘇銘的畫作。
張小龍更是搖頭冷笑,如同看傻子般看著蘇銘。
對此,蘇銘充耳不聞,筆走龍蛇間一氣嗬成,很快就在宣紙上畫出了各種景色。
“不對!蘇銘的畫作怎麼和唐寅的畫作如此相似啊?!”這時,突然有人注意到了蘇銘所畫的山水。
人群發現,蘇銘的畫作和唐寅竟有著七分相似!
“不對!蘇銘的畫作比唐寅的畫作更加完美!”
“天啊!這副畫作怎麼會如此完美?!”
“這……這真的隻是畫嗎?!”
……
大廳中,人群雙眸滾圓,瞳孔顫栗,先後沉浸在了蘇銘的畫作之中。
人群之中,不乏懂畫之人,他們一眼就能夠看出,蘇銘的這一副畫作,已經超過了唐寅的水品!
甚至,就連不懂畫的人,都徹底淪陷在了蘇銘的畫作之中,無法自拔。
刷!
正在人群失神之際,蘇銘手中的毛筆戛然而止,而桌子上的青山綠水孤舟圖,也徹底完成了。
靜!
整個大廳落針可聞,隻剩下了蘇銘落筆的聲音,在場所有人,徹底淪陷,全部沉浸在了蘇銘所作的絕美畫卷之中。
“我願意出三十億購買這一副畫作!”這時,一名頭大脖子粗的濱海富商口喘粗氣,雙眼泛紅的看著蘇銘身前的畫作,朗聲說了一句。
“我願意出四十億購買這一副畫作!”
“我出五十億!”
“曹,誰特麼也彆和老子搶,老子要出七十億購買這一副畫作!”
……
蘇銘筆下畫成的瞬間,所有的濱海富商們徹底轟動了起來,紛紛開口競價,想要搶奪畫作。
然而,蘇銘卻是毫不理會,小心翼翼的拿起畫作,走到了林寒煙的身前,柔聲說道:“寒煙,這一副山水畫,送給你。”
林寒煙微微一怔,這才從蘇銘的驚世之作中回過了神來。
林寒煙美眸瀲灩,神色越發覆雜起來,今天蘇銘所展現出來的種種手段,著實讓得林寒煙心驚。
“蘇銘,你……你還是蘇銘嗎?”林寒煙貝齒咬了咬下唇,終於是冇忍住,問了一句。
聞言,蘇銘不由有些好笑,他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又豈是一言能夠道儘的。
而且就算蘇銘說了,林寒煙也不一定會相信。
所以,蘇銘隻是笑了笑,點頭說道:“我是蘇銘,永遠都是你的丈夫。”
說完,蘇銘將山水畫遞到了林寒煙手中。
“草泥馬,蘇銘!今天這筆賬老子記下了!”這時,張小龍也回過了神來,他拳頭緊握,臉皮抽搐,目光死死的盯著蘇銘,冷聲道:“蘇銘,彆讓老子抓住機會,老子抓住機會非弄死你不可!”
說完,張小龍拂袖轉身,徑直的朝著大廳外走去。
“站住。”蘇銘揹負雙手,目光淡漠的看著張小龍,淡吐了一句。
張小龍頓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向蘇銘,咧嘴說道:“蘇銘,你特麼再有錢又怎麼樣?還不隻是林家的一個贅婿而已,你有本事就來弄死老子啊。老子今天還就要走了,你能拿老子怎麼樣?!”
張小龍嘴角上揚,臉上滿是戲謔之色,冷笑道:“蘇銘,我爸是長壽地產的董事長,我家在黑白兩道都有關係,你特麼就算再有錢,也玩不死老子!”
說完,張小龍轉身便欲離去。
蘇銘看著張小龍的背影,終於是動了一絲殺意。
蘇銘活了億萬年,受蒼生朝拜,又豈是區區一個張小龍能夠隨意出言侮辱的。
“小柳,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蘇銘冇有理會張小龍,反倒是看向柳無風,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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