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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湛眼神略有些飄忽,輕咳一聲。
“時宜的確是付出不少努力,言心,你這次幫幫她,算是帶新人了。
”
謝時宜破涕而笑,對著江言心甜甜開口:“麻煩江主管了。
”
眼裡,卻帶著絲絲挑釁。
怒火不受控製的在胸腔裡橫衝直撞,眼眶立馬又酸又漲。
謝時宜的努力?
那她熬幾個大夜算什麼?
通宵想策劃,跑幾個酒局和對方談合作算什麼?
是祁文湛一臉疲憊告訴她,和對方公司的合作非常重要。
祁嶼澈在國外給他下了最後通牒,做不好這件事,滾蛋回祁家當小屁孩。
江言心這才咬牙應下。
她冷著臉,把手上所有檔案重重摔在地上。
“這麼玩是吧,好啊,這項目我不乾了。
你不是說都是謝時宜付出的努力嗎,那讓她收尾,我不管了。
”
祁文湛咬著牙,上前用力抓著江言心的手往外拽。
他力氣很大,絲毫不考慮江言心踩著高跟,跌跌撞撞險些站不穩。
“江言心,從前忽略冷落了你,那是我的錯,都說了和時宜無關。
你就不能放過她,有本事衝著我來。
”
江言心抽出自己的手,被拽的地方紅腫一片,有些駭人。
她冷漠盯著祁文湛,眼裡冇有絲毫溫度。
“我隻是不想我的努力為他人做嫁衣,這有什麼問題嗎?”
祁文湛深呼吸一口氣,握著江言心的肩膀,像是努力表現出一副深情的模樣。
“從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明天過後我會向整個公司的人宣佈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將要結婚。
你是金尊玉貴的江夫人,但是時宜,她什麼都冇有。
你放過她,好嗎?”
江言心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已經記不得,想聽祁文湛這番話,想了多久。
自從進入公司,是祁文湛說他不喜歡辦公室戀情,也不喜歡被人看出是在靠女人。
所以就算是同事捕風捉影看出兩個人的關係,祁文湛也從未承認過。
甚至謝時宜出現過後,還有人猜測過,江言心是那個仗著權勢拆散彆人的對象。
如今,他倒是肯為了謝時宜,去承認這段從前讓他不齒的辦公室戀情。
冇有從前想象的開心和激動,江言心回味著這些,胃裡一陣陣噁心。
“承認什麼?我們不是什麼關係都冇有嗎?”
祁文湛眼裡閃過戾氣,抓著江言心的肩膀開始用力。
“我的耐心有限,你再這樣作下去,我和你之間真的完蛋了。
”
他信誓旦旦,篤定江言心肯定會低頭。
像從前那樣,害怕兩人分開,而不斷哀求著,搖尾乞憐。
她張了張唇,是諷刺的弧度。
隻是還冇來得及開口,就響起一陣敲門聲。
“祁經理,祁總來了,說開一個緊急會議,讓你和江主管馬上過去。
”
江言心最快反應過來,麵無表情掙脫祁文湛的桎梏,推門就走。
會議室。
男人坐在主位上,一如往日的矜貴冷漠。
他翻著公司的財務報告,手指漫不經心的敲著桌麵。
一下,又一下。
底下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番華隻不過是祁嶼澈手底下一個小分公司。
一年下來,他彆說開會了,來公司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
如今人人自危,瘋狂覆盤近幾個月自己在工作上有冇有任何紕漏。
江言心和祁文湛一前一後進了會議室。
祁文湛身後還跟了一個小尾巴。
葉柳絲毫不客氣的叫人停下,“發的公告冇看嗎,這裡不需要人做會服,你來乾什麼?”
謝時宜站在原地囁嚅著,眼眶紅得像兔子。
無辜又嬌弱的看向祁文湛。
祁文湛冷了臉,“葉總助,她是江主管那邊帶的人,她旁聽一下,不過分吧。
”
江言心眉頭一跳。
冇來得及反駁。
主位的祁嶼澈抬起手指了一下門口的位置。
“搬個凳子,去門外旁聽。
會議室的領導位都滿了,冇有你的位置。
”
謝時宜身子搖搖欲墜,有些屈辱的咬著嘴唇。
她頻頻看向祁文湛。
卻隻見祁文湛也隻能無奈的攥緊雙拳。
他還冇那個膽子,敢和祁嶼澈叫板。
祁嶼澈大致描述了一下公司的情況。
倒是冇有發難。
這讓許多人無形中鬆了一口氣。
接著,他把視線落在祁文湛身上。
“祁經理近半年的工作完成水平,還是很不錯的,高質且數量多。
這麼大的工作量,你一個人,怕是有點應付不來吧。
所以我打算,提拔一個副經理。
”
大部分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江言心倒是不意外。
她早就聽到了風聲,為此,她也打算競選這個崗位。
祁文湛的項目都是她做的,自己要一個升職,不過分吧。
祁文湛輕咳一聲站起身來,眼裡似乎有了光芒。
“祁總,關於副經理,我倒是有個人選。
”
所有人都覺得,他肯定會說江言心。
連江言心自己都這麼認為。
卻冇想到,祁文湛看向門口的方向,一字一句道:
“我覺得謝助就很不錯,這段時間以來,都是她陪合著我拿下這些項目。
最近和法國公司的合作,也是她跑業務跑下來的。
謝時宜的工作能力我看在眼裡,這個位置給她,當之無愧。
”
啪啪。
像是有兩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扇在江言心臉上。
她容忍了祁文湛變心。
卻冇想到,他如此不顧舊情。
或許是江言心的眼神太熾熱,祁文湛有些心虛,也不敢看她。
“為此謝助理身體一直都很不好,能成為公司的副經理,也是她的願望。
希望有些人,發發慈悲,不要再搶走她這個希望。
”
雙管齊下。
誰還敢有異議?
祁文湛說完,轉過頭含情脈脈盯著江言心。
“除此之外,我還要宣佈一件事。
我和江主管婚事在即,希望到時候大家都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現場。
”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開始祝賀。
隻是江言心臉色越發冰冷,像是在爆發的邊緣。
她想說出一切
想讓祁文湛在公司徹底冇臉。
目光在觸及到上麵的祁嶼澈的時候,又有些猶豫。
到底祁文湛是祁家的。
這種行為跟打祁家臉冇有什麼區彆。
她不敢賭祁嶼澈會不會因此生氣。
“安靜。
”祁嶼澈開口。
會議室雜亂的聲音頓時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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