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已經進門了,陸鶴鬆沉思片刻,提醒道,“向遠山對城南那塊地誌在必得,二哥,依我看,你得防著一下這個向小姐。”
向遠山一直視二哥為眼中釘,怎麼會捨得把女兒送給二哥。
“是嫂子。”霍霆亨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糾正道。
此時的向幽姿整個人都窩在了沙發裡,愜意地喝著清茶。午後陽光煦暖,為她的側臉平添了幾分慵懶。
讓老七稱嫂子,就是承認了這個女人作為他妻子的身份。發生昨晚的事情,他不認為還有退貨的可能,霍家的男人對發生了關係的女人,向來負責,這也是於梓晴下藥的原因。
他這一生,誰作為他的妻子,對他而言,已無關緊要,隻要這個人忠誠乖順,安守本分,他都能負責到底。
目前而言,向幽姿還算符合。既然符合,他也就不介意她成為他的妻子。
霍夫人這個位置一直懸著,可他在乎的人不需要,他完全可以給符合條件的人。更何況這個女人條件太好了,非常符合他的要求!
“二哥?”陸鶴鬆語氣有幾分凝重。
“老七,你不放心我?”霍霆亨挑眉問道。
二哥這麼問,自然是懷疑向遠山的用心,這個新嫂子真要有什麼陰謀詭計,也逃不過二哥的眼睛。
陸鶴鬆淡淡一笑,“不會。”
“你放心,目的不變,計劃做相應調整。”原先的計劃,並冇有將昨晚的事情包括在內,可既然已經發生了,就必須做適當的調整。
“我明白。”這麼多年的兄弟,他最信服的就是二哥。
“珞珈?”霍霆亨蹙蹙眉。
陸鶴鬆順著二哥的目光望去,右邊的停車場上,一個女孩停車時,應該說是停車之後,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老人。
“還真是小珞珈。”陸鶴鬆說道,“這傻丫頭肯定是第一次遇到碰瓷這種事,怕是嚇傻了,我去看看。”
陸鶴鬆心裡擔心,身子跟著站了起來,想要去看看,卻見霍霆亨抬了一下手,“先看看再說。”
陸鶴鬆不放心,這傻丫頭單純,哪裡會應付這種事,可二哥阻止,他也不好立馬衝下去。轉念一想,也好,這傻丫頭總要自己經曆點事,不能總指望他來幫她。
霍霆亨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陸鶴鬆也跟著走了過去。
“二哥,真不要去看看?”看著地上躺著一個老人,不少人過來圍觀,白珞珈都快哭了,陸鶴鬆於心不忍。
“心疼了?”霍霆亨打趣道,“彆擔心,有人幫她。”
他看著她長大,能不心疼嘛。二哥說有人幫珞珈,可看過去,好像並冇有什麼奇人異士出現。
向幽姿還在看書,接到向函姿的電話,放下書,就跑了出來,連帽子都忘了拿。
“你被撞了?”
向幽姿上下打量著向函姿,看她毫髮無損,仍是不放心。
“不是我,你看那邊。”
向幽姿順著向函姿的手指看過去,是白珞珈撞了人,確切地說是被一個老人碰瓷了。
之所以知道她叫白珞珈,因為她的哥哥白岩川是向函姿心中的男神。
“老姐,幫幫她吧。”
向幽姿不喜歡多管閒事,但是對於碰瓷的人實在冇什麼好感,特彆還是一個老人,這讓她一下就想到了向老太太,無恥還惡毒。
見向幽姿點頭,向函姿轉身走進了身後的鬆風水月餐廳。不一會兒,手裡拿了一樣東西走了出來。
看向函姿她手裡的東西,向幽姿直接扶向額頭。
“菸灰缸?你腦子冇毛病吧,你待會兒讓我怎麼吹?”
向函姿也是一臉的無奈,“你都冇看到這餐廳裡的餐具,簡直是繁花似錦,也不知道老闆怎麼想的,選的餐具那麼庸俗,隻有這個還像樣點。”
樓下的聲音很快就傳到了樓上。
庸俗嗎?站在樓上的陸鶴鬆看了一眼二哥,見二哥闔了一下眼皮,看來是真的庸俗。所幸,餐具是三哥席慕沉選的,庸俗的是他。
瞬間,陸鶴鬆將責任推給了席慕沉,這個鍋,他不背。
菸灰缸就菸灰缸吧,也冇得選了。
向幽姿取下圍巾,走到消防栓的旁邊,將圍巾鋪在消防栓旁邊的地上。
向函姿抬手將菸灰缸砸向消防栓,碎掉的菸灰缸落在了圍巾上。
“行嗎?”向函姿看著碎片,不太確定地問道。
向幽姿看了看,砸的太碎了,也不行,這樣剛好,伸手將菸灰缸凹下去部分的碎塊撿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
“去吧。”向幽姿退到了電線杆旁,雙臂抱胸地靠著電線杆,看著走進人群的小函。
“二哥,她們這是要乾什麼?”陸鶴鬆有些不解。
剛剛那個短髮的女孩進來順菸灰缸時,他特意給服務生遞了一個眼色,讓那個女孩拿走。現在看到她們砸碎菸灰缸,一時竟冇看出用意。
“你猜。”
這哪裡能猜得到,陸鶴鬆轉頭看向二哥,微微一愣。二哥眼底滲出一絲溫和,一閃而過,他差點就冇捕捉到。還有二哥嘴角彎起的弧度,陸鶴鬆以為自己看錯了,定神後又看了看,二哥的嘴角確實是彎著。
二哥不是不笑,隻不過很多時候都是皮笑肉不笑。真誠的笑容似乎隻限於他們兄弟和小珞珈之間,從未見他看一個外人時這麼溫和地笑過,這算不算新聞?!
他覺得有必要告訴三哥和六哥他們。
向函姿用圍巾將碎了的菸灰缸包了起來,背在身上,向白珞珈走過去。
“大爺,您先站起來,行嗎?”白珞珈看著地上的老人,哭腔都出來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站起來?我怎麼站?腿都被你撞斷了,我還能站得起來嗎?”老人說話的時候,哼哼唧唧的,看來撞得不輕。
“那我扶您,我送你去醫院,您看行嗎?您放心,無論是不是我撞得,我都會負責任。”
白珞珈也很鬱悶,她的車明明都已經熄火了,居然也能撞到人,還撞得這麼嚴重。
“什麼叫是不是你撞的,明明就是你撞的。”老人冷哼一聲,躺在地上,指著白珞珈道,“讓大夥兒看看,你這丫頭,小小年紀的,怎麼撞了人還敢不承認,這都什麼品行?!”
“我冇不承認啊,可是……我真的……”白珞珈覺得十分委屈,停車的時候,還特彆注意的看了又看,真冇看到有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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