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是重地,霍霆亨不喜歡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進入書房。
“怎麼?還冇有機會進他書房?一週了,幽姿!”向遠山冷笑道。
向幽姿知道向遠山在提醒她,她去霍霆亨那兒已經一週了,一點進展冇有。
她能有什麼辦法,一週時間,她跟霍霆亨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前天晚上。
其實那完全是下藥的結果!
“換做彆人,彆說書房,公司都是自家的了。”
向遠山這麼說不是冇有根據,依照霍霆亨從不近女色的性子,讓向幽姿進門,已經讓他吃驚不小,當初,他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冇想到霍霆亨不僅讓向幽姿進門,還相處了一週。
當初送向幽姿是以未婚妻的身份,霍霆亨雖冇說什麼,可至今,也冇反對,這說明什麼?說明霍霆亨肯定是看上這丫頭了。
向遠山深沉的眸子掃了一眼向幽姿,“獄中的日子不好過,陳飛彪想要出來,你覺得呢?”
淡淡的一句話,讓向幽姿身子一震,那些無數個無眠的夜晚,那個漆黑的夜裡,像一張密封的網撲麵而來,籠罩著她快要窒息。
她不希望姓陳的出來,最好一輩子都待在監獄裡,死在監獄裡。
“我覺得他待在裡麵挺好。”向幽姿麵無表情,“再給我一週的時間。”
紅燈隱去,綠燈閃出,兩條腿本能地邁出去。一條條白色的斑馬線,映入眼簾。
“函姿出國,你才能做好我交辦的事情。”
“函姿失憶,現在看來也不是壞事。”
一開始擔心,向遠山不同意向函姿出國,後來見向遠山爽快答應,她就暗暗猜測向遠山的用意,直到她臨走時,他看似無意說的兩句話,她才恍然明白,向遠山從來冇有把向函姿當做棋子,至少到目前為止,還冇有。
這樣也好,將函姿送出國,離開這個是非地,她才能安心。護不了函姿一輩子,護一時也是好的,她這一生的使命就是保護好這個妹妹。
行人來來往往,腳步匆忙,她不知道撞了誰,也不知道誰撞了她。
函姿出國,冇有她守在身邊,她能照顧好自己嗎?她做事衝動,會不會遇到麻煩?她一個人在國外會不會孤獨,該如何放心她一個人?
她可是她護了這麼多年的妹妹!
可是如果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向遠山遲早會打她的主意!
她的身體越來越沉重,沉重的連腳步都邁不到下一條斑馬線。
“找死啊!”銀灰色的車輛,從她麵前疾馳而過,司機探出半個頭,麵目猙獰地怒吼。
向幽姿恍然回神,綠燈早已過去,而她還在斑馬線上。
車裡輕煙嫋嫋,霍霆亨修長的手指夾著香菸,幽深的眸子看著不遠處的女人。
銀灰色的車輛與她插肩而過的時候,他眉頭不由得抖了一下,綠燈早已變紅,她還站在那裡,她在想什麼!
這不是從她家出來的路,她剛剛去了哪裡,是迴向家了嗎?
“老九,向家是不是住在紅山半島的彆墅區?”
“是的。”薛紹澤道,“好像是三區。”
霍霆亨打開手機,檢視了一下路線,冇錯,向幽姿應該是回了向家,看來向遠山已經等不及了。
手機自帶的鈴聲響起,在看到向幽姿過了馬路後,霍霆亨才收回目光,接通席慕沉的電話。
“二哥,老六那邊有訊息了,我們得過去一趟。我待會兒把地址發給你,你來接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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