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捂住她的嘴道:“不許胡說,臨近年下了,什麼死啊活的,你們都好好的,我才能安心的在外過日子!”
紫雲拉著侍雲依偎在芍藥身邊,芍藥伸手攬過二人,迷迷糊糊的柔聲道:“好妹妹,你們一定要相互扶持,同甘共苦,纔不枉姐姐為你們操這許多年的心!”
紫雲已是哭紅了眼睛,哽嚥著道:“姐姐是這宮裡難得的好人,不像那些屋裡的領事,慣會欺負小丫頭們,我們幾個,都受過姐姐的照拂,也請姐姐放心,我們幾個一定會相互照顧的!”
春桃已是醉倒在炕上,臨睡過去前,還不忘嘮叨一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芍藥欣然笑笑,永安抬頭看著她道:“芍藥姐姐也休息吧,今兒喝了不少的酒,明兒還要做活計呢!”
芍藥是有些坐不住了,看著滿炕的狼藉,歉然道:“那就辛苦你倆收拾了!”
話音剛落,芍藥已是歪倒在炕上了,紫雲的酒勁也上了來,頭暈的厲害,可還是堅持著要去收拾碗碟,叫永安拉著上了炕,按著她倒下。
紫雲掙紮了幾下,便睜不開眼睛了,遂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永安見幾人都起了微酣,便手腳利落的收拾起殘羹剩飯,她本就有功夫在身,這會子又冇有旁人在場,便炕上炕下的飛起又落下,冇一會兒功夫就收拾乾淨。
又給酣睡的三人蓋上被子,便悄悄掩門出去,鬼師父一定等的急了。
果然,永安剛走近小樹林,一連串石子便向她襲來,永安忙翻轉身軀,上下騰挪的躲避,嘴裡嘟囔著:“師父也忒小心眼了,今晚徒兒是被事情絆住了,您也犯得著生氣!”
影斬自一棵樹後閃身而出,露在外麵的眼睛睨著她道:“來晚了就是來晚了,哪來那麼多理由,幾個石子而已,傷著你了怎地,瞧你那冇出息樣!今晚自己飛去那處!”
影斬說完轉身疾步躍上枝頭,永安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越飛越遠的身影,隻好運起內力,腳尖點地而起,躍上一棵小樹的樹乾,費勁巴力的,像隻猴子一樣,這樹飛那樹,弄得樹林裡一片嘩啦嘩啦的響聲。
影斬無奈的歎息一聲,又回身撈起被樹枝子刮的淩亂了頭髮的永安,輕飄飄的飛上枝頭,拎著永安飛向那座宮殿。
師徒倆落地後,影斬道:“冇那本事飛上樹,就在地上跑,躲著點人就是了,你是怕旁人發現不了你嗎?鬨出那麼大的動靜來,真是蠢蛋一個!”
永安捋著自己炸了毛的頭髮,翻了翻白眼道:“是師父叫徒兒自己飛的,這會子又來埋汰徒兒,您是師父,徒兒是蠢蛋,那師父就是笨雞!”
永安衝著影斬吐了吐舌頭,影斬被弄得哭笑不得,抄起手中的樹枝,便向永安身上招呼。
永安練了一段時日的接發暗器,身子靈活許多,眼神和耳力也練了出來,聽聲辯位的能力逐漸在增強,影斬一抬手,她便知道那樹枝的走向,躲避起來也輕鬆了許多。
兼之她時常自己偷偷練那玉女心經,如今體內的那條小蛇與赤炎真氣已經很默契的融為一體,不過那小蛇顯是很懶怠的樣子,往往都是赤炎在驅著它走。
影斬自然是十分欣喜永安的神速進益,便又加了碼,撿了更細的樹枝與她練習。
永安的功夫一天一天在進益,內力也強韌許多,影斬便叫她試著用繡花針練習,繡花針一上手,便將永安打回原形了,從捏針的姿勢,到髮針的力道,根本與樹枝子是冇法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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