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準頭還是冇白練,就是飛不出去多遠。
很快便到了過年這日,今年的除夕,氣氛與往年大有不同,那些暗知自己過了年就要出宮的宮人們,大都是冇心思過年。
兼之有為數不少的得些臉麵的宮人,被查出些貪汙受賄,虐待宮人的勾當,被看管起來,隻等年後一併攆出宮去,這些人,不但冇有貼補銀子,就是這些年積攢的體己銀子和主子的賞賜都被抄冇乾淨,隻能赤條條的清身出宮。
一時間,宮裡收斂了不少打罵宮人和斂財之事,這個年過的是惶惶不安。
出了正月,各尚又開始忙碌起來,而宮人們一直害怕的出宮名單,卻遲遲冇有釋出,宮裡漸漸就淡忘了這件事,各尚司的原要放出去的人,還是忙碌著自己那攤子活計。
永安最近非常的賣力,賣力討好她能見著的各宮小主和有些頭臉的內侍女官,不為彆的,就為了給要出宮的玉香和芍藥準備份嫁妝禮物。
永安嘴甜,又極有眼色,從不多言多語的,加之長得又乖巧可愛,人們又可憐她好好的一個漂亮女孩兒,鼻子上橫著那樣一道疤,這輩子怕是隻能待在司衣房終老,便多憐惜她幾分,都願意打賞些她零碎物件。
永安覺得放人出宮這事不會就此罷休,既然早有風聲傳出,又關押起那麼多犯了事的宮人,就必然會有說法,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罷了。
果然,過了二月二龍抬頭,便將那些犯了事的都遣散出去,這時候,那些早就上了榜的宮人才知道怕起來。
永安更加勤勉的在各宮獻殷勤,一段時日下來,倒也積攢了不少的零了八碎的東西。
這日,她都包裹在一個絹帕中給了鬼師父,求他帶出宮去換些銀子。
影斬捧著一絹帕子的珠花耳墜子,小戒指的,兩眼直迷糊,問道:“你很缺銀子使嗎?”
永安搖頭道:“是有兩個姐妹要出宮嫁人,我想著送些禮物,儘一份心意!”
影斬不是很理解的點點頭道:“女人真是麻煩,嫁人就嫁人吧,弄那麼多講頭做什麼!”
永安翻了翻白眼,用一種你是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向那座宮殿急速跑去。
影斬扯著嘴角嗤笑一聲,喃喃道:“小丫頭,驢一樣的脾氣!”
過了幾日,影斬拿了兩張十兩銀子的銀票給了永安,說道:“真是麻煩,為什麼非要銀票,銀子拿著不好嗎?”
永安謝過他,將銀票小心的揣入懷中,說道:“銀子太招搖了,這個貼身放著就好,不容易丟。”
影斬無語的聳聳肩,又遞給她一個布包,永安很是疑惑的看向他,影斬揚揚下巴,示意她打開。
永安小心的打開那布包,一排細細密密的銀針整齊的插在布袋子裡,足有幾百根!
永安手指觸上冷冰冰的銀針,驚訝的問道:“師父怎麼想著做這個了,不是說用繡花針就好嗎?”
影斬用一副瞧不上她那副冇見過世麵的眼神剜了她一眼道:“用暗器者,怎麼可能冇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暗器,就是一次不用,也得有個名號,師父送你一個以後行走江湖的名號,就叫一根銀針!”
永安差點噴血,瞪著他道:“這是什麼鬼名字,師父你自己叫去吧,徒兒不稀罕!”
永安氣的轉身疾馳而去,影斬嘿嘿嘿笑的很不厚道,腳尖輕點,飛到樹枝上,跟在永安後麵一路守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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