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祺夏安,秋綏冬禧。
“我家冇有多的拖鞋。你穿我的冬拖吧。”
沐星虹曲著膝,將一雙粉色兔子毛絨拖鞋平放在陳青山腳前。
作為女人,哪怕是三十歲的年紀,對毛絨絨的粉色兔子,依舊冇有半點抵抗力。
陳青山也不客氣,脫下球鞋,將腳踩進粉色拖鞋中。
即便是回到家的沐星虹,也隻是稍稍鎮定了一些,通過她緊繃的身子,依舊可以看出沐星虹此刻的緊張。
二人走進屋,沐星虹剛要給陳青山倒杯熱水的時候。
突然響起“砰”的一聲。
沐星虹整個人如遭雷擊,嚇得渾身一哆嗦,泛起一手臂的雞皮疙瘩。
砰砰的聲音,不斷傳來,緩慢而極具節奏。
不是敲門聲,也不是錘牆聲,而是砸窗聲。
如果再聽仔細點,是額頭跟窗戶的碰撞。
陳青山迅速鎖定了聲音來源,目光死死盯著那片窗簾。
沐星虹也幾乎同時看向了窗簾位置。
隻不過兩人的目光迥然不同,沐星虹是驚恐,是畏懼,陳青山是不耐,是厭煩。
當看到陳青山一步步向窗簾處走去時,沐星虹猛地拉住了他的胳膊,驚懼萬分道你:“陳青山,不要。不要過去。我們什麼都冇聽到。”
陳青山並冇有因為沐星虹的哀求,而有絲毫影響,步伐依舊堅定,眉頭更是緊緊鎖起。
幾步便來到窗台前。
在沐星虹的尖叫聲中,一把拉開了窗簾。
窗外,銀月當空,月輝似霜,幽冷清照。
一張人臉緊貼著窗戶,眼睛瞪得滾圓,似乎要從眼眶中彈出來一般,死死盯著房間內的二人,嘴唇上翻,露出一排潔白牙齒,嘴角弧度漸漸拉滿,露出一個驚悚至極的微笑來。
那笑容就像是《閃靈》中男主用斧子劈開木門,然後將臉貼在破洞上,眼睛斜看著屋內被嚇得魂飛魄散的女主,咧嘴那一笑。
滲人,驚悚,陰森,恐怖,令人頭皮發麻,更令人毛骨悚然。
那是一位狩獵者對弱小的獵物的極致戲耍,譏諷中透著一絲興奮,在眼神深處竟還有一絲對弱小者的憐憫。
沐星虹在陳青山拉開窗簾的那一刻,腿已經軟了,整個身子無力地倒在陳青山背上,藉著陳青山的支撐纔沒有軟倒在地。
然而,陳青山麵對這悚然一幕,卻是歪了歪腦袋。
好似從頭頂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就這?”
陳青山打開窗戶鎖,一把拉開窗戶,巨大的力量將窗戶狠狠砸在側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連正麵牆都抖動了一下。
窗外的趙佳俊腦子都還冇反應過來。
隻覺得頭皮一痛。
陳青山大手已經薅住了他頭髮,狠狠往裡一扯。
似乎要將他整張頭皮都要扯下來似的。
巨大的痛楚讓趙佳俊發出一聲痛嚎。
啪。
陳青山二話不說,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表情冷漠,道:“喜歡玩是吧?”
陳青山右手拽著趙佳俊的頭髮,直把他半個腦袋都拽進屋裡。
左手更是左右開弓。
啪啪啪,連賞了七八下耳光。
風聲雨聲巴掌聲,聲聲入耳。
頃刻間,趙佳俊兩個腮幫子都腫了起來,一縷殷紅鮮血自嘴角緩緩流下。
足見陳青山半點冇留力。
這也是他兩世為人打得最酣暢淋漓的一頓巴掌了。
沐星虹家在三樓,趙佳俊是順著排水管爬上來的,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雙手死死抱著管道。
麵對陳青山,連半點防禦姿勢都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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