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陳青山掄圓了膀子就往臉上扇。
打得陳青山手都疼了,拽過趙佳俊腦袋,左右臉頰一對比。
有些不滿道:“左右臉腫的不對稱。右臉還差一點。”
啪,又是一記。
終於,趙佳俊熬不住了,腫著臉,大著舌頭,哪裡還有剛纔閃靈男主的驚悚可怖,滑稽地像個小醜。
叫道:“彆打了。”
陳青山反手又來了兩下。
趙佳俊氣急敗壞,惱羞成怒道:“我要是掉下去,摔死了,你也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你知不知道?”
陳青山笑了,笑得無比譏諷。
一個非法入室的罪犯倒跟我科普起法律來了。
就像是你看到一個老人跌倒,好心扶了起來,還要被問一句:“不要你撞的,你為什麼要扶?”
這世界,有時候,真他媽的荒謬。
現在是我拽著你的腦袋,你反過來威脅我?
陳青山低頭靜靜地看著窗外的趙佳俊。
目光中透著一絲憐憫。
趙佳俊慌了,一股寒意從自己尾椎骨直沖天靈蓋,驚叫道:“你要乾什麼?”
陳青山鬆開了拽著趙佳俊腦袋的右手,聲音無悲無喜,冷漠淡然。
“那便,請你死一死吧。”
右手搭在趙佳俊肩上,輕輕往外一推。
“不要!陳青山……”
此時的沐星虹才驚覺陳青山要乾什麼,趕緊上前阻止,卻撲了個空。
趕忙往窗外望去。
隻見趙佳俊並未如她想象一樣,掉下去,摔了個粉身碎骨,而是飛快沿著管道下到地麵,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如見惡鬼,又如過街之鼠,逃回了那輛捷豹車裡。
“不用看了,沐老師。”
陳青山淡淡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我冇用力。他摔不下去的。”
沐星虹猛地扭頭,死死盯著眼前的男生,不,這青澀稚嫩的相貌下,是與他年齡完全不匹配的沉穩果斷。
雖然沐星虹跟陳青山單獨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陳青山帶給她的震撼,猶如海上波濤,風浪不歇,波濤不止。
每次,自己自以為看透陳青山時,他又會以新的方式來重新整理他在自己心中的認知。
不管是他的學習態度,還是他處理黃嘉欣的感情問題,以及如今麵對自己的夢魘——趙佳俊。
陳青山的處世之道,完全脫離她的認知。
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卻給她一種奸、狡、詭、譎,高深莫測的感覺。
“我當時真怕你把趙佳俊推下去。”沐星虹一臉後怕道。
陳青山笑容戲謔,道:“他說的是對的,他死了,我確實要承擔法律責任。”
類似自衛,在合理和過當之間的那條線,稍顯模糊。
要是鷹醬,管你三七二十一,操起噴子,不把你腦醬子噴出來,算我慈悲。
沐星虹拿過剛為陳青山倒好的熱水,此時已經半涼。
拿水的手都還在微微顫抖著,顯然還冇從剛纔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將水遞給陳青山後,沐星虹往床上一坐。
說起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事情的起因是自己母親的亂點鴛鴦譜,逼著自己跟她嘴裡的青年才俊趙佳俊相了次親。
“我跟他第一次接觸就不太喜歡。雖然很有紳士風度,但給我的感覺就是很裝的樣子。”
“當時就跟我媽說了。我媽怪我太挑。過了兩天,她還誇我來著,說我火眼金睛,那趙佳俊原來早就結過婚了,還有個六歲的女兒。”
聽到這,陳青山眉頭一緊,打斷了沐星虹的訴說,道:“趙佳俊有個女兒?六歲,還在讀幼兒園吧?”
“嗯。聽我媽說,好像是在東城幼兒園讀書。你問這個乾嘛?”沐星虹有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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