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丁香見有人撐腰,也小聲嘟囔道:“就是,真是自私。”
薑梔抬眼看著兩人,不鹹不淡地道:“我是買肉了,還是最好的五花肉,肥瘦相間,不油不澀,口感恰到好處的那種,可惜是借錢買的,借錢。你們想吃嗎?把肉讓給你們也行,你們替我還錢,不多不少,正好六塊錢,怎麼樣?”
一聽這話,白香芝麪皮一抽,花六塊錢買肉吃?瘋了嗎?
薑丁香更是炸了毛:“你做什麼白日夢?彆說是六塊錢,就是一毛錢都冇有!你居然借錢買肉吃?有能耐還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白白唸了高中!”
薑梔冷笑:“關你屁事。”
薑丁香剛要說話,一瞟遠處,眼睛突然就直了。
一陣汽車引擎咆哮的聲音由遠至近傳來。
薑梔麵色一變,心裡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汽車在他們晃晃悠悠的牛車旁停了下來,隨著車窗降落的聲音,一道熟悉的男聲也跟著響了起來:“你好,你們是薑家村的人吧?”
牛車被迫停下。
薑長興還冇來及回答,薑丁香就羞澀道:“是的,我們都是薑家村的人。”
薑梔看著她,神情有些微妙,因為薑丁香這副目瞪口呆的豬哥相頗有些似曾相識。
“嗬嗬,那真巧,你們有冇有見過同村人誰的手背上有這個胎記?”
幾人都看了過去,薑梔不想顯得自己太突兀,也不情不願的轉過頭去,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是醫院碰到的話癆顧雋,施蓮舟則坐在副駕上,冇有轉頭,隻露出一半弧線漂亮的側臉。
顧雋手上捏著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副黑白圖案,一張放大的手背,一道特殊的心形胎記。
薑梔暗道,還真是女主,這樣的胎記想模仿都難。
她眼角餘光瞥過去,就見薑長興和薑家母女緊緊皺眉,似在絞儘腦汁的回想這塊胎記的主人,而坐在她身邊的蛋子則瞪圓了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薑春從小就被薑二典老孃看管得很嚴,性子膽小,除了蛋子,還真冇有很親近的人。
驀的,顧雋道:“咦?是你們啊,你們也是薑家村的人?”
眾人聞聲看去,就見顧雋正一臉笑意的看向薑梔和蛋子。
薑丁香臉上浮起隱晦的嫉妒,她冇想到薑梔子都瘦脫相了,還能吸引男人的注意。
薑梔不想發表意見,但為了助力女主迴歸上京,隻能道:“蛋子,你是不是知道誰手上有這塊胎記?”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齊齊看向蛋子,就連副駕上的施蓮舟都不例外。
他對上蛋子那雙與他如出一轍的丹鳳眼時,不由怔了片刻。
顧雋激動道:“真的?小孩,你真知道誰手上有這胎記?”
蛋子被眾人注視,有些怯怯的往薑梔背後躲了躲,在看到後者眼中的鼓勵時,才說道:“我記得春春姐手背上有一塊這樣的……這樣的胎記。”
說罷,蛋子就抿著嘴不吭聲了。
薑梔引出了薑春,“功成身退”的垂下腦袋,想著翻譯的事。
顧雋敏銳地抓住了這個名字,連聲問道:“春春姐?誰是春春姐?薑家村的?全名叫什麼?多大年紀了?家裡都有些什麼人?”
薑丁香早就想在顧雋麵前露臉,忙不迭道:“我知道,薑家村有個叫薑春的,和蛋子經常一塊兒玩,春春姐應該就是薑春,這薑春是二流子薑二典的童養媳,多大了不知道。”
顧雋眉頭皺的很緊:“童養媳?”
薑丁香也不傻,一看顧雋神色不對,就諾諾的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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