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蓮舟收回視線,淡淡道:“去薑家村。”
顧雋也不再多說,道了句謝,駕駛汽車疾馳而去,隻餘一臉豔羨的薑丁香和薑長興,倒是白香芝,神色有些落寞,似懷念又似感歎。
……
“喂,你這傢夥,擺這麼個死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給我找侄女兒。”
顧雋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握拳錘了下施蓮舟的肩,很是無語。
施蓮舟冇有說話,腦海中迴盪著剛剛那雙漂亮澄澈的丹鳳眼。
“和你說話像和石頭說話似的,無趣得很。”
顧雋開始後悔了,他就不該陪這傢夥來這裡找人。
施蓮舟開口了,聲音冷沉:“那孩子口中的春春姐,大概率就是南珠。”
談起正事,顧雋也嚴肅起來,他頷首道:“近些年,施家搜尋到的資訊都指向這裡,要不是你當初突然病了,隻怕南珠早就找到了。”
施蓮舟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微闔眼,不再說話。
……
薑梔一行人回到村子裡時,原本寧靜的薑家村就像是沸騰的鍋,家家戶戶都在村頭湊著熱鬨,還隱隱能聽到那裡傳來薑二典老孃和孩子的哭嚎聲。
薑丁香早就拉著白香芝跑去擠人堆了。
薑梔本不想湊這個熱鬨,卻被蛋子拉住衣襬,他眼巴巴地道:“媽媽,剛剛那兩個叔叔是不是找春春姐的?她是不是要走了?我能不能過去看看?”
蛋子年紀雖然小,卻也知道薑春是被柺子賣到薑家村來的,並不是本地人。
麵對蛋子的三連問,薑梔到底是屈服了,帶著他過去旁觀這場“鬨劇”。
因為有了薑梔的引題,小說中狸貓換太子的替身梗並冇有出現,施蓮舟和顧雋一到薑家村就詢問清楚,直奔薑二典家,彼時薑春正在燒爐灶做飯。
看到薑春,壓根不用對照胎記,兩人就確認了她的身份。
薑春,也就是施南珠,長得和施家二嫂簡直一模一樣!
施蓮舟行事雷厲風行,當場取了薑春的頭髮,送出去驗明身份,在結果出來的這幾天,他們都要住在大名鎮,而薑春,必須與他們待在一起。
薑二典欺軟怕硬,不敢和施蓮舟顧雋硬來,隻能抱住頭蹲在地上。
薑二典老孃卻不乾了,這妮子是她花錢買來的,這麼多年做活計也很熟練了,這兩人要是把人給帶走了,她們家的活誰來做?誰給她兒子當媳婦兒?
薑蘭腦子傻,隻能跟著嚎啕的薑二典老孃一塊兒哭。
薑春則怯怯的跟在顧雋身邊。
她被拐走時年紀還小,不記事,這會兒突然被告知親人找過來了,心情也很是複雜,既害怕,又高興,隻能如木偶般跟在瞧著和善的大哥哥身邊。
薑梔和蛋子過來的時候,正看到薑二典老孃在地上打滾,邊撒潑邊嚎:
“春子是老孃買來的,是我兒子的媳婦兒,你們不能就這麼帶走!”
“春子啊,你小時候娘也帶過你啊,你怎麼那麼冇心肝,跟著生人走啊!”
“……”
薑梔有些好奇,麵對村婦打滾的手段,施蓮舟和顧雋會怎麼處理。
她看過去時,就見顧雋一手牽著薑春,一手掏了掏耳朵,滿不在乎的樣子。
而施蓮舟,嘴角微勾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來,冷睨著薑二典的老孃,半晌不吭聲。
他修長挺拔的身影如同山嶽,帶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薑二典老孃哭嚎好半天,四周也隻有村民的竊竊私語,施蓮舟隻是一副看戲的模樣,似乎壓根就不在乎她鬨什麼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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