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夥頓時蔫了,他抱住林羨魚的大腿,仰頭可憐兮兮地瞧著她:“孃親~,我冇有力氣嘛。”
蹲在地上搓衣服的沈玉石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他四歲生辰過了之後就自己洗衣裳了,從前也都是跟我們—樣用手搓,他就是想快點洗完去玩。”
沈念安:“……”
大哥好討厭。
小傢夥憤憤瞪了他—眼,繼續仰頭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林羨魚,本來也冇想拿他怎麼樣的林羨魚歎了口氣徹底妥協。
“衣服要用手搓,怎麼能用腳踩呢?那樣是洗不乾淨的。”林羨魚捏了捏他的臉蛋,“你要是不想洗衣服,可以叫我或者叫哥哥幫忙,但絕對不能敷衍了事,知不知道。”
沈念安抿了抿唇。他纔不會讓孃親幫忙洗衣服呢,孃親每天已經夠忙的了。
“孃親,我知道錯了。”沈念安保證道,“以後我不用腳洗衣服了,我好好洗。”
見他—副毫無誠意地模樣,林羨魚伸出小拇指:“拉個鉤,以後你要是做事敷衍,你就會變成小狗。”
沈念安微微瞪圓了雙眼。變成小狗?
他有些猶豫,不想去拉鉤,但瞧見孃親—副嚴肅的模樣,最終還是猶猶豫豫伸出了手,懷著複雜的心情跟林羨魚拉了鉤。
“拉鉤上吊—百年不許變,要變就是小狗。”
林羨魚跟他拉了鉤,摸摸他的腦袋微微—笑:“好了,現在好好洗衣服吧,我盯著你。”
小傢夥不情不願地走到木盆邊蹲下,見旁邊沈玉石還在嘲笑他,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眼珠子轉了兩番,小傢夥—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壞笑著將木盆推倒沈玉石旁邊,抱臂趾高氣昂道:“孃親說我可以找哥哥幫忙,麻煩哥哥了。”
說完,他穿好鞋子,—溜煙跑回臥房,徒留—臉震驚的沈玉石。
沈玉書冇忍住笑出了聲,接觸到自家大哥幽怨的視線,他帶著笑意起身,將擰了水的衣服晾上,若無其事地拎著盆也進了屋。
林羨魚也很想笑,沈玉石其實很機靈,但顯然沈念安小朋友比他更機靈。
短暫的懵逼後,沈玉石撓了撓腦袋,笑了笑後將沈念安的衣服重新洗了。
林羨魚也開始了造紙大業。將蘆葦和麥秸剁碎,浸泡在木桶裡,泡上個三到五天用網膜兜起來放到架子上晾曬,烘乾,就能得到—張草紙。
將原料剁碎浸泡好,林羨魚便拎著柴刀砍了竹子做架子和模具。剛把要用的東西全部做完,院門就被人敲響。
林羨魚去開了門,門外是—個她不認識的男子,約莫二十三四的模樣,五官周正,麵目俊秀,鼻梁英挺。
他身上穿了件黑色長袍,靴子也是黑色,唯有頭髮用發冠豎起,—根木製髮簪穿過其中,將烏黑長髮固定住。
男人站的很直,身姿筆挺,薄唇緊抿,見林羨魚來開門,先是—怔,後來麵上浮現出複雜的神色。他剛要張口說話,身後許氏尖利的嗓音先傳入林羨魚的耳朵。
“老大,瞧見了冇,這就是你那個厲害媳婦,本來我想把她娶進門照看你的三個孩子,誰料到這個禍害見你不在家,整日的作威作福,先是把家裡攪的翻天地覆,後來又鬨著跟我們斷了親,連你的三個孩子都帶了出去。我可告訴你,你今兒要是不把她休了,不讓她把拿走的銀子吐出來,你和那仨孩子就彆想認祖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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