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檀扶著沈夫人回芙蓉苑。
沈明珠望著她們其樂融融的畫麵,淚水莫名的湧出來,心底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委屈。
今日冇有給沈青檀一個教訓,母親輕飄飄地揭過這一茬,還給沈青檀一間鋪子,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拋下了。
沈明珠更加憎惡沈青檀,胡亂的擦掉眼淚,遠遠地墜在她們身後去芙蓉苑。
她眼睜睜地看著沈夫人將房契給沈青檀,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刺痛讓她保持冷靜。
沈青檀將房契塞進袖子:“母親,您今日疲累了,我扶您去去內室休憩?”
沈夫人此刻不願多看沈青檀一眼:“趙頤身子病弱,你去看看他。”
“好。”沈青檀與沈夫人道彆,隨即看向低頭聳腦的沈明珠,語氣親近地問道:“二妹妹,你要一塊走嗎?”
沈明珠強壓著怨恨:“大姐姐,你先回吧,我還有話要同母親說。”
“也罷,你陪母親說會子話。”沈青檀瞥向她攥緊的拳頭,眉眼愈發溫柔:“母親為魏媽媽一事傷神,你好好開解她。”
沈明珠目送沈青檀離開,一肚子委屈要對沈夫人說,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沈夫人開口:“綠鳶,魏媽媽是如何安排的,你可知道?”
綠鳶屈膝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說道:“回夫人的話,魏媽媽行事謹慎,向來都是親力親為,未曾告訴奴婢是如何安排的。”
沈夫人怒火中燒,打翻炕桌上的香爐。
“砰——”
沈明珠與綠鳶嚇得渾身哆嗦。
沈夫人麵目猙獰。
這是要死無對證了嗎?
沈少恒是凶手。
她想知道的是沈青檀在這中間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沈青檀無辜!
沈明珠驚懼道:“母……母親……”
“你先回去。”沈夫人吃了個大虧,腦仁一抽一抽的疼,實在是冇有心力應付沈明珠:“你若有事便讓晚冬傳信給我。”
沈明珠臉色青白,攥緊了手指,強打起精神,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好,您好好休息,女兒先走了。”
沈夫人倚著炕上的大迎枕,不鹹不淡地“嗯”一聲。
沈明珠眼圈發紅地離開,原先跟著過來,希望母親給她一間鋪子。即便冇有拿回嫁妝,至少也有東西向二房交差。
若是讓二夫人知道沈青檀得了一間典當鋪,而她空手而回,還不知道如何想她。
她走出芙蓉苑,叮囑身邊的晚冬與仲夏:“母親給沈青檀鋪子的事兒,不許在國公府透露半個字。”
二人應聲:“奴婢不敢。”
——
沈青檀帶著流月與聽雪離開芙蓉苑,她臉上的笑容斂去,徑自往前院走去。
流月心事重重,瞧見四周無人,用氣音問道:“小姐,您怎的知道魏媽媽要對我們下手?”
沈青檀垂下眼睫,不疾不徐地說道:“我回門時,母親特地過問我今日為何未帶春嬌與秋蟬。我不用她的人,隻信任你們二人。她想往我身邊塞人,獲得我的重用,必須要除掉你們,而今日是個好時機。”
重活一世,沈青檀喜歡末雨綢繆,任何事情都會提前做準備。
回沈府時不知道會發生何事,她刻意冇有將那一盒翠玉豆糕帶下馬車,留作脫身的藉口。
在沈夫人提起婢女後,她心裡有了底。之後在聚福堂遇見沈少恒,記起他前世的遭遇,她回閨房歇息的時候,吩咐流月去打聽沈少恒的動向。
得知沈少恒去的晚楓亭,她做了兩手打算,提前與流月、聽雪商量好了對應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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