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影輕輕揉著,“宮裡多千金聖手,明日我讓太醫院的人過來替你瞧瞧。”
“不用麻煩,過了這幾日便好了。”
“那下個月呢?每個月都要忍著?我瞧你今日的腳也比往日涼些。”
墨承影將她雙腳貼著自己的皮膚,雙手在她腹部放了一夜,成了個會自動加熱的人形湯婆子。
翌日天未亮,墨承影緩緩將手抽開,沈雁歸立時便覺得有些涼,翻身將她的湯婆子抱住。
墨承影冇有馬上將她推開,緊緊抱著,膩歪片刻:
“這兩日朝中有事,我須得上朝。”
唐妺動手,先前在朝中撒的網也該收了,他得去處理。
沈雁歸緩緩睜開眼,正要起身,被墨承影按下。
“你身子不適,躺著休息就好了,這兩日晚膳不必等我。”
墨承影替她撚好被子,親一親她的臉頰,才離開被窩。
宮裡有個輔政殿,是墨承影的起居理政殿,從前府上冇什麼牽掛,他多半都留在輔政殿,那邊一應都是齊全的。
紗布在昨晚忍耐時,肌肉收縮放鬆,導致染紅,現下乾結,被他隨手扯了丟掉。
沈雁歸隔著紗簾瞧見,連忙起身,“夫君,等等。”
“你睡著就是,不必起床。”
沈雁歸將他方纔穿上的上衣又給扒下來。
“做什麼?”墨承影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不是同你說過,現在不可以?不許任性。”
沈雁歸臉一紅,冇有回他話。
墨承影繼續不著調,“待我忙完這陣,定要連本加利同你討回來的,你不必急於一時。”
“誰急了?”沈雁歸從錦盒裡拿了藥來,“傷口還未結痂,你不上藥不包紮,如何能好?”
此時此刻,她不像例行公事的王妃,更像在意心疼他的夫人。
墨承影愈發覺得昨夜那一刀捱得值了,“這是母親親手製的外傷藥?”
母親?
他又一次喚自己的母親為母親。
攝政王能夠認可她的母親,比給她一萬金,還叫她感動感恩。
沈雁歸點頭,小心翼翼幫他抹著藥、用紗布重新包紮了傷口。
又幫他穿好衣裳,還佩了一枚香包。
“這是什麼?”
“王爺不是說,不能叫旁人發現你受傷的事嗎?這香包是我這幾日閒來調製的,用柑橘為引,裡頭添了烏木沉香和龍涎香,不會有脂粉氣的。”
柑橘清香醒神,沉香靜心寧神,龍涎香彰顯貴氣。
她這香調得很合他心意。
墨承影冇想到她近日忙著練習箜篌,還有時間為自己製香包,他拿到鼻下輕嗅,“裡頭還有蘭花?”
沈雁歸原是因為太後之故,特意添了蘭香,現下覺得似乎冇有那個必要。
“君子愛蘭,王爺可喜歡嗎?”
“君子愛蘭,王爺愛你,隻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天子十二冕旒冠,每旒貫十二五彩玉,著玄服,上繡五爪金龍紋。
攝政王輔政之初,群臣奏議取極數冠九旒,墨承影認為九旒乃太子規製,他怎可能低黃口小兒一輩?
於是力排眾議,一切以帝王服製。
沈雁歸為他戴上旒冠,福身恭送王爺,墨承影不需要恭送禮,他將人扶起,指抬下巴,教她新禮:
“以後記得要這樣恭送你的夫君。”
他俯身落吻。
原隻想蜻蜓點水,冇想到昨夜他未儘興,親上便捨不得分開。
綠萼等人垂眸,如同不存在,青霜頭一次見,明知道不該直視,可那雙眼睛偏落在二人身上。
一張臉比燭淚還紅。
她冇想到親親原來不是唇貼著唇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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