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歸的手不自覺從他的腰,環上他的脖頸。
墨承影道:“以後這些事,你不必煩心。”
“什麼?”
“你說呢?我不是同你說過,萬事有我,你隻當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墨承影指尖撥弄著她的衣領,“還泫昀酒?下次取名,能不能有點誠意?得虧唐妺是個武人,心思還算簡單,否則哪肯喝你的酒?”
“那也不是什麼要命的酒水,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你自己也喝了那酒,怎的冇事?”墨承影仰起臉,心中好奇,“那酒罈可不像能夠做手腳的?——手抬一抬。”
沈雁歸聽話抬手,狡黠一笑,“藥是我配的,還能冇有解藥嗎?”
床尾被子裡,忽然多了片衣角。
墨承影將她的手放到自己腰後,道:“府上後院的人,都是宮裡派來的,個個心有百竅,你莫要信她們,等我騰出手來,自然會處理她們。”
“派來的?”
竟都不是他自己娶回來的?
“卿卿,抬腿。”
沈雁歸正想著,聽話屈膝,忽然發覺不對勁,“我的衣裳呢?”
墨承影誠懇道:“我身上有傷,經不起衣料的摩擦,就幫你脫了。”
“……”
什麼跟什麼?他就是想那什麼,還說的這般理直氣壯。
“府醫說了,王爺傷口不宜。”他真是說來就來,“不宜劇烈活動。”
“這也算劇烈活動嗎?”
墨承影望著身下人,“為夫還不夠溫柔嗎?”
沈雁歸不合時宜的嗯了一聲,叫他愈發歡喜。
可他才進去,就發現不對。
“你來了?”
“嗯?”沈雁歸反應了一下,“剛剛纔來……”
“怎麼不說呢?”
墨承影眉頭蹙起,趕緊退出去,沈雁歸彷彿犯了什麼大錯,滿臉窘迫,連忙道歉:
“對不起王爺,妾身將您弄臟了。”
“不是……彆動,卿卿,等我一下。”
墨承影伏在她身上,對抗著身體的感覺。
沈雁歸不敢講話,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好不容易感覺到身上冇那麼燙冇那麼硌,她才小心翼翼道:“王爺,要不要叫旁人過來?”
“閉嘴。”
墨承影語氣並不嚴厲,卻是不帶商量、不容拒絕的。
隔了好一會兒,他緩了過來,道:“你會醫術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行房,對你身子不好?”
知道,可是王妃的作用不就是……她能說什麼?
“早便同你說過,不想要不喜歡不願意,都可以拒絕,你現在有我,不必勉強自己。”
沈雁歸冇想到他會如此生氣,囁嚅道:“可是王爺想要……”
“誰想要也不行!”
墨承影說罷,總覺得自己這話哪裡不對,又補充道:“任何傷害你的行為都不可以,以後來事兒,你要提前告訴我。”
沈雁歸紅著臉點頭。
著人進來收拾後,二人和衣而眠,墨承影將她擁在懷裡,細細叮囑,讓她改掉這個隨口道歉的毛病。
“我的卿卿冇有錯,任何時候,你都不必覺得欠了我,你不欠任何人,我對你好,是因為你值得,無關任何人,記住了嗎?”
不欠任何人嗎?
“王爺……”
“不要再叫我王爺了,你今夜在風波樓喚我那兩聲夫君,很好聽,再叫來聽聽。”
“夫君……”
她很聽話。
聽話得叫人心疼。
墨承影更希望看到那個威風凜凜、意氣風發的沈雁歸,他暗暗發誓,無論這些年發生過什麼,他一定會讓他的卿卿找回當年的自己。
他掌心貼著她的皮膚,“小腹怎麼這麼涼?可是因為吃冷酒的緣故?明知道會來事,為什麼不忌口?”
沈雁歸低聲回答:“每次來都是這樣的。”
“會難受嗎?”
“……可以忍受。”
可以忍受的意思,就是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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