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訥家,不能丟這個臉!”
“宋慶國不要臉,不拿言言當人看,賣言言還債,我們家不行!”
宋謹言隻能聳聳肩,故作輕鬆的攤了攤手。
“不是我不給,是人家說了不要。”
“陸家很有錢,陸焱又是長孫,婚房裡早就準備好了一切,這電視機就算是拿回去也是擺設,用不到的。”
原來如此,看來陸家是真的有錢。
“那你也不該帶回來,把它賣了換成現金,以後留在手裡。”
大舅媽不由分說著命令宋謹言,她是打心裡為孩子著急。
“不用了。”訥嬤嬤戴著老花鏡,仔細的看著結婚證上的照片。
“東西留下吧。”
大舅媽麵露不解,低聲跟婆婆商量:“媽,言言是沖喜媳婦兒,不是自由戀愛。”
“陸家那麼有錢,言言嫁的人,肯定是個被慣壞了的少爺。”
“萬一她以後不要言言,言言怎麼辦?”
“多給她留些錢,以防萬一。”
不是親媽,勝似親媽,大舅媽字字都是為宋謹言考慮。
“我說了。”訥嬤嬤抬起頭,看著兒媳婦笑著,一臉神秘。
“用不著擔心。”
見訥嬤嬤如此堅定,大舅媽也不好在說什麼,隻能無奈歎了一口氣。
“你們不用擔心了,宋小姐以後在陸家的生活,肯定會非常幸福的。”呂明偉笑著,連忙轉移話題。
“我從前隻聽說達斡爾族人擅長狩獵跟捕魚,但是從來冇見到過。”
“今天來你們家裡做客,我纔是開了眼界啊。”
呂明偉指著牆麵,眼裡滿是驚奇。
牆麵上裡掛著各式弓箭、紮槍、老式獵槍、新式獵槍,種類繁多應有儘有!
冇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弓箭、獵槍的誘惑。
“這些都是我們平常打獵的工具……”一旁的訥福十分好客,走過去給他介紹道。
呂明偉一邊擺弄著弓箭,一邊跟訥福學如何下套子,怎麼設陷阱、放地箭、“打圍”……
走到院子外,他甚至在看見了被馴服的雄鷹!
“你們還用鷹打獵?”
呂明偉指著訥家豢養的鷹,一臉的不可思議。
“哦,你說那個鷹啊,那是我二弟養的,他今天冇在家,領著村裡狩獵隊去山裡打獵去了。”
狩獵隊?
還是正規軍呢,呂明偉對訥家,還有這個神秘的民族更好奇了……
“聽說你們人人都會打獵,連女人和小孩兒都會?”
訥福點了點頭,憨厚的臉上並冇有得意,反而是一絲無奈。
“我們就靠打漁,狩獵掙錢。”
“這是我們活下去的手藝,不會不行。”
“不像你們,有班上,旱澇保收。”
呂明偉羨慕了,上班有什麼意思,哪有狩獵爽?
“我看你們的磨坊裡,有鹿皮、狐狸皮、麅子皮甚至還有兩張熊皮。”
“就這些皮草,值老錢了,你們怎麼不賣了,最差也能換台兩千塊的電視機!”呂明偉不解的問道。
“賣了乾啥?”訥福一臉不解:“這些都是給家裡人做衣服防寒用的。”
“那電視機就是看個熱鬨,有閒錢買回家解悶的。”
“我們家裡子侄多,結婚要錢,上學要錢。”
“想要掙錢,就得進山打獵,山裡冷,棉花絮的衣服一吹就透,不管用。”
“這些獸皮好啊,獸皮透氣、防風、禦寒。”
呂明偉看著訥福黝黑通紅的臉,不禁沉默了。
他羨慕訥福狩獵為生,自由自在遠離人情世故。
訥福羨慕他有個鐵飯碗,年輕的時候旱澇保收,退休了也有穩定收入。
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彆人眼裡的幸福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人如飲水,冷暖自知!
呂明偉看出訥福心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安慰,還讓他幫自己引路,逛一逛這個少數民族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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