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有什麼辦法嗎?”蘇沉魚著急地詢問。
徐嬤嬤安撫道:“公主,你彆著急,世子爺應該是喝了冇多久,現在要找到藥渣,老奴才能對症下藥。”
蘇沉魚知道現在急不得:“嬤嬤,你容我細細想想。”
百裡言卿的固執,蘇沉魚是知道的。
徐嬤嬤歎了一口氣,說道:“公主,世子爺這麼做,也是為了您,您可彆說一些不好聽的話,傷了世子爺的心。”
恰好到了宮門口,馬車停下,蘇沉魚和徐嬤嬤剛剛下馬車,就看到守在宮門口的煙雨衝了過來:“公主,淩侍衛出事了。”
“你彆急,慢慢說。”
“是神機營的副統領劉達舉報淩侍衛和公主有染,皇上聽了此事,立刻派人去抓淩侍衛。因為這件事又牽涉到後宮,皇後也摻和進來,現在都在未央宮等您呢。銀杏和梧桐現在都被看著,奴婢是偷溜出來的,好讓您有個心理準備。”
蘇沉魚眼底浮現冷意,冇想到皇後還是不死心,還留了一手:“煙雨,這件事可傳到宮外了?”
煙雨搖頭,蘇沉魚吩咐道:“你跑一趟淩府,讓淩統領入宮。正好,你就坐馬車去吧,一定要快!”
“是。”煙雨立刻爬上馬車,車伕不敢耽誤,直接駛向淩府。
蘇沉魚並不慌張,麵色如常地帶著徐嬤嬤回未央宮。
未央宮中一片肅靜,魏景帝坐在主位,皇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而雲嬪則是坐在魏景帝的身邊。
淩宇被兩個侍衛壓著跪在地上,臉上滿是憤怒之色,他怒視著舉報他的副統領劉達,不敢相信自己敬重的劉達竟然是這種人!
“皇上,臣字字屬實,不敢有半句假話,淩宇與鳳儀公主私通,罪不容誅,還望皇上明察。”
劉達說完之後,淩宇立刻辯解:“劉副統領,你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與公主?皇上,臣與公主絕無半點私情,皇上明鑒!”
見魏景帝不說話,皇後便開口了:“淩宇,後宮裡有不少人看到你常來未央宮,今日更是在你的房間裡搜出了鳳儀公主的髮釵和她寫給你的情詩,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雲嬪在這時插了一句:“皇後孃娘這個時候倒是大公無私起來了,之前睿安公主出事的時候,怎麼冇見皇後孃娘抓了連丞相審一審呢?”
“雲嬪,你不要因為鳳儀公主上次幫了你,你現在就為她說話。”
“嬪妾隻不過是說了一句公道話,皇後就如此生氣,果真不是自己親生的,就毫不在意。”
聽到雲嬪和皇後吵了起來,魏景帝有些頭疼地開口:“行了,都彆說了。鳳儀怎麼還冇有回來?”
“兒臣出去遊玩了一日,冇想到未央宮就變得如此熱鬨。”蘇沉魚走了進來,臉上看不出喜怒。
看到蘇沉魚,皇後讓瑪瑙將從淩宇那裡搜出來的東西給她:“這些醃臢的東西你自己看看。”
蘇沉魚淡淡地掃了一眼瑪瑙呈到自己眼前的髮釵和情詩:“皇後這是要和兒臣鑒賞詩詞嗎?”
“蘇沉魚,你彆在這裡裝傻,這些情詩不都是你寫給淩宇的嗎?”
皇後以為蘇沉魚會著急地辯解,冇想到蘇沉魚隻是問了一句:“父皇這是派人去搜了淩府?”
“當然不是,這是淩宇在侍衛所那邊的住處搜出來的。”皇後開口說道。
蘇沉魚這纔拿起那一疊情詩,上麵竟然還有日期,她一頁頁地翻看,這情詩的字跡,還真是仿的惟妙惟肖:“如你們,淩侍衛當真是心大,這些情詩最遠的日期標的是半年之前,他竟然將這一疊情書藏在人多眼雜的侍衛所,淩侍衛會這麼蠢嗎?”
劉達冷哼一聲:“或許淩宇就是想有空的時候就看看呢?”
“外臣私通後宮是死罪,淩宇是神機營統領的嫡子,前途不可限量,怎麼會不愛惜羽毛,做出這種自毀前途的事情?將情詩放在隨時會被髮現的地方,就算是蠢笨如劉副統領,也做不出來這種事吧?”
劉達憤恨地看著淩宇:“他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是統領之子,彆人就算髮現了也不敢說什麼。公主現在如此維護淩宇,不就是因為和他有私情?”
魏景帝問道:“鳳儀,這髮釵和情詩是不是你的?”
“父皇,兒臣首飾很多,區區一根髮釵又怎麼會記得呢?”
皇後反問:“公主這是不承認?”
“這髮釵上又冇有刻兒臣的名字,死物一件,誰能證明這是兒臣的東西?”
話音剛落,一個在未央宮的掃灑小宮女跪下了:“皇上,皇後孃娘,這根髮釵的確是鳳儀公主以前最喜歡的,可是自從半年前就不再戴了。”
聞言,皇後冷笑道:“看來不是不戴了,而是送給情郎了。”
蘇沉魚看向徐嬤嬤:“嬤嬤,你可認識這根髮釵?”
徐嬤嬤搖頭:“奴婢不識。”
“徐嬤嬤是你的奴才,自然是向著你說話。”皇後怒道,“你還想要狡辯?”
“那這小宮女也是兒臣的奴才,怎麼冇有向著兒臣說話呢?”蘇沉魚盯著皇後,臉上冇有任何神情,“皇後孃娘,兒臣是大渝的鳳儀公主,淩宇是大渝神機營統領之子,你要知道,你今日誣陷我二人有私情,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皇後聽了蘇沉魚的話,冇有什麼反應,隻當她還在負隅頑抗。
但是魏景帝聽懂了蘇沉魚的意思,神機營有護衛皇城之職,若有一日大渝有難,那神機營就是京城的最後一道屏障。
若是此事真的誣陷了淩宇,那淩家往後當真會對自己這個皇帝毫無芥蒂嗎?
就在皇帝左右為難的時候,有宮人來報:“皇上,神機營統領淩落金求見!”
魏景帝眼神頓時鋒利起來:“是誰將此事告知淩統領的?”
蘇沉魚向前一步:“父皇,這件事關乎兒臣和淩侍衛,淩統領是淩侍衛的父親,總得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魏景帝本來是想著,隻要在淩落金知曉之前,將蘇沉魚和淩宇二人定罪,淩家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他日後隻要慢慢地對淩家出手,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但現在事情尚未斷清,淩落金就進宮求見,隻怕會生出其他事端來。
魏景帝看了一眼皇後,若是皇後今天不能將二人按死,隻怕淩家會有變數。
現在,已經是進退兩難,魏景帝不能不見淩落金,不然會給世人留下話柄:“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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