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落金身上穿的還是常服,可見聽到煙雨的報信,就匆匆趕過來了,他進了未央宮,站在殿中,當著眾人的麵,神情嚴肅地對著魏景帝說道:“皇上,犬子之事臣已經知曉,臣特意來覲見,是想弄清楚事情原委,絕不多言一句。若是犬子當真犯下大錯,臣願辭去神機營統領一職以謝天下。”
“淩統領當真願意以神機營統領一職做擔保?”皇後聽到淩落金的話,立刻來了精神,若是能以此事將淩落金徹底除掉,也是意外之喜。
“臣所言絕無半句虛詞。”淩落金說完就退到旁邊去了。
魏景帝恨不得把皇後的腦袋敲下來,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他本來還想要安撫淩落金,現在皇後把話說死了,他還能怎麼辦?
若是今天定不下來蘇沉魚和淩宇的私通之罪,該如何解決這件事?
皇後指著髮釵問道:“鳳儀,你說這髮釵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皇後孃娘這話問的,真是可笑。”蘇沉魚當然不會跳進皇後的陷阱,“這髮釵是從淩侍衛的處所搜出來的,兒臣怎麼知道是誰的?”
剛纔淩宇勢單力薄,如今看到公主和父親過來了,心中安定下來,立刻想到了說辭:“回皇後孃娘,臣的母親的生辰快到了,這是臣為母親準備的生辰賀禮。”
雙方僵持不下,反正蘇沉魚不認這根髮釵是自己的。
皇後心中惱恨,但毫無辦法。
當時安插在未央宮的眼線幾乎都被蘇沉魚除掉了,留下來的也隻是當了掃灑宮女,根本近不了蘇沉魚的身,能偷出這根髮釵已經不容易了。
皇後無法,隻得將目光投在了情詩上麵:“你不認髮釵,那這情詩呢?”
蘇沉魚回道:“這情詩並非兒臣所寫,兒臣為何要認?”
“這情詩就是你的字跡,難道你還能不認?”皇後冇想到蘇沉魚連這個都不認。
“皇後孃娘大可以與兒臣的字跡對照,看看是不是兒臣所寫。”
李家外祖在蘇沉魚年幼時便對她頗為照顧,總擔心她在宮裡被人欺負,所以格外重視她的武藝。皇後樂得看蘇沉魚不好琴棋書畫,長期以來,蘇沉魚倒真是極少在人前寫字。
一時之間,魏景帝還真的不確定這字跡是不是蘇沉魚的。
皇後能找人模仿蘇沉魚的字跡,自然是有她以前臨摹的字帖,但皇後擔心蘇沉魚不認,便說道:“既然鳳儀如此信誓旦旦,那你就在這裡向眾人展示一下你的字跡,如何?”
皇後不相信,蘇沉魚能在短短的幾日之內,改變自己長久以來的字跡!
“備筆墨紙硯。”魏景帝吩咐道。
很快,東西就都放在了蘇沉魚的麵前。
蘇沉魚冇有立刻動筆,而是看向坐在上麵的魏景帝和皇後:“父皇和皇後當真要兒臣當眾書寫嗎?”
蘇沉魚的這個態度,在皇後看來,那就是心虛:“鳳儀公主現在後悔也來得及。”
徐嬤嬤在旁邊緊張地喊了一聲:“公主!”
魏景帝看蘇沉魚還不動筆,有些不耐煩了:“鳳儀,你還在等什麼?”
蘇沉魚執筆,直接選了一張最新的情詩,臨摹下來。
擱筆之後,陳公公立刻將兩張紙都呈給魏景帝。
一張情詩的字跡柔和圓潤,而另一張情詩的字跡筆鋒淩厲,甚至不需要找專門的人來鑒定,魏景帝也能看得出來,這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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