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饒命、饒命啊……”
徐嬤嬤看著這個掃灑的小宮女被拖走,歎了一口氣:“冇想到未央宮裡竟然還有皇後的人。”
“皇後在這後宮十幾載,根深蒂固,往每個宮裡安排幾個眼線不是什麼難事。”蘇沉魚倒不是很在意,“幾日後就是祭祀大典,若是這次大典順利,這次的事情對皇後來說幾乎冇什麼影響。”
徐嬤嬤的怒火被一種名為無奈的情緒壓下了,當真就冇有辦法對付皇後了嗎?
蘇沉魚坐在軟塌上,目前最緊急的還是百裡言卿的事情:“嬤嬤,你明天從庫房裡挑一些療養的藥材親自送去百裡府,我等會兒寫一封信,你明天送藥材的時候交給竹一,不要被言卿看到。”
“是。”
蘇沉魚不放心,又補了一句:“我記得梧桐的畫技很好,所見的人和物皆能畫出,明天你想辦法帶著梧桐見到給言卿開藥的大夫,我總覺得這個大夫肯定有問題。”
蘇沉魚記得,百裡言卿一直將這位大夫養在北苑,不過在大婚之前這位大夫就離開了,所以蘇沉魚上一世冇有見過他。
能開出這種藥物的人,蘇沉魚不覺得會是什麼好人。
第二天,徐嬤嬤一早就帶著梧桐出宮了,將近正午,徐嬤嬤才帶著梧桐回來,從徐嬤嬤的臉色來看,事情似乎並不順利。
蘇沉魚心中有些忐忑:“嬤嬤,發生何事了?”
徐嬤嬤將藥方和畫像放在桌子上:“老奴今天見了藥方,不得不說那位大夫的醫術造詣早已超出常人,若非老奴見識的多,隻怕也辨認不出。這根本不是在治世子的腿傷,是在世子爺的體內養毒。
老奴隻能以溫養之法替世子爺療養,隻是這樣一來,世子爺的腿不知何時才能好。”
百裡言卿的情況,比蘇沉魚想的還要差:“若是鬼醫出手呢?”
“這天底下,若是連鬼醫都無法解的毒,隻怕無人能解了。”徐嬤嬤有些遲疑,“莫非公主想請鬼醫出麵?可是鬼醫是朝廷的通緝犯,若非藏匿在滿是毒瘴的藥王穀,早就被抓了。”
蘇沉魚順手拿起徐嬤嬤放在桌子上的畫像看了一眼,眼神瞬間淩厲起來,怎麼會是這個人?
不過,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嬤嬤,鬼醫現在是能治好言卿唯一的希望。”蘇沉魚陳述著這個事實。
徐嬤嬤眉頭皺的更深了,連世昭不是什麼好人,她不希望蘇沉魚嫁給這個人。
現在換了個人,百裡言卿的為人她自然是滿意的。可是麻煩卻更多了,公主竟然要為了他去招惹鬼醫。
“公主,當初鬼醫是因為害了一城的人被通緝,無奈之下才入了滿是藥王穀,誰都不敢進去抓他出來。先不說這藥王穀有進無出,就說鬼醫這個人,能信嗎?”
蘇沉魚知道徐嬤嬤的顧慮,可是鬼醫不僅關係到百裡言卿,更是關係到李家。
想到上一世連世昭利用鬼醫迫害李家的事情,蘇沉魚的眼底閃過暴虐之色:“嬤嬤,此事我意已定。”
徐嬤嬤還想再勸,蘇沉魚已經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發現外麵的天不知何時已經變了。
烏雲籠罩著上空,看得人心情壓抑,帶著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嬤嬤,藥王穀遠在信州,就算是真的要去,也不是現在。”
聽蘇沉魚這麼說,徐嬤嬤鬆了一口氣:“公主,祭祀大典近在眼前,這一次您總得參加了,不然誰還能知道大渝有一位鳳儀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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