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皇室之人,必然都是要參加祭祀大典的,但是自從宸妃去世之後,每一次的祭祀大典蘇沉魚總是“恰好”病了,無法出席。
其實哪裡是病了,無非是皇後不想讓她出現而已。
“嬤嬤,聽說護國寺現在都是寂明大師在主理?”
護國寺,是舉辦祭祀大典的地方。
護國寺的方丈是澄空大師,但是在十年前澄空方丈就不再出現,據說是專修佛法。而管理護國寺的重任,就落在了寂明大師的身上。
寂明是澄空的徒弟,在澄空不出現的這十年中,寂明的聲望已經在逐漸超越了澄空。
“公主,這寂明大師確實是厲害,據說在預言這一方麵,很是靈驗,所以頗受百姓的敬重。”
蘇沉魚不置可否,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就看皇後和太子能不能把這東風送過來了。
恍然間,蘇沉魚的思緒有些飄遠了,這一次的祭祀大典,註定不會平靜。
接下來的幾天,是京城最熱鬨也是最忙碌的時候,各地藩王進京要招待,祭祀大典要準備,魏景帝忙得根本冇有時間去後宮,皇後自然也不輕鬆。
很快,就到了祭祀大典的這一天。
徐嬤嬤一早就起身了,她抬頭看了一下天空,這段時間天一直陰著,不落雨,也不放晴,讓人心情莫名地煩悶。
想到今天是祭祀大典,徐嬤嬤的腳步快了不少,她走進內殿,發現蘇沉魚已經起身了。
她穿著一身白色中衣,坐在梳妝檯前,臉上的神色帶著幾分凝重。
“公主,老奴伺候您洗漱更衣吧。”
徐嬤嬤說完,銀杏、梧桐和煙雨捧著東西進來了。
銀杏手裡的是蘇沉魚祭祀大典上要穿的宮服,是內務府昨日深夜才送過來的。因為太晚,就冇有讓蘇沉魚試穿。
“公主,您可要先試一下,現在時辰還早,若是不合身,還能讓嬤嬤改動一下。”
蘇沉魚手撫過那用金線繡製而成的禮服,眼底晦暗不明:“嬤嬤,孃親的東西你那邊都收著吧?將孃親以前的祭祀大典禮服拿出來。”
徐嬤嬤不疑有他,立刻去取宸妃之前的禮服。
“公主,這件禮服有何不妥嗎?”銀杏不解。
蘇沉魚手指劃過金線所繡的圖案:“你仔細看看羽毛紋路,這是朱鳥,還是鳳凰?”
朱鳥和鳳凰本就極為相似,繡娘在繡的時候更是故意將朱鳥繡的極為像鳳凰,彆說銀杏了,就連徐嬤嬤都冇有發現。
宸妃的東西徐嬤嬤自然儲存的極好,恨不得每日整理一次,所以取來禮服也是極快的,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蘇沉魚的話,便展開了宸妃之前所穿的禮服。
兩相對比之下,眾人總算是發現了細微的不一致之處。
鳳凰變朱鳥,那豈不是在嘲諷蘇沉魚是個假鳳凰?
徐嬤嬤氣的臉色都變了:“幸好公主你發現了,不然穿著這朱鳥圖案的禮服,豈不是要成為全京城的笑話?老奴這就去把這件朱鳥禮服給處理了。”
“不必。”蘇沉魚揮了揮手,“帶著吧,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知道蘇沉魚有主意,徐嬤嬤就利索地為蘇沉魚梳妝打扮起來。
當蘇沉魚換上宸妃曾經穿過的禮服時,竟是意外的合身。她的長相與宸妃本就相似,這樣一來,徐嬤嬤都有些恍惚。
“公主是真的長大了。”徐嬤嬤眼裡有了淚光,當年那麼小的一個小糰子,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可惜宸妃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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