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憑著對母親模糊的記憶,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裝扮與她有多麼相似。
“嬤嬤,時辰到了,我們該出發了。”
卯時將至,眾人都在金鑾殿外候著。
就在眾人百無聊賴的時候,蘇沉魚出現了。
信王是先注意到的,他有些呆呆地扯了扯信王妃的袖子:“王妃,本王好像看到榕真了。”
信王妃看著蘇沉魚逆光走來,眼神都柔和了不少,榕真,這是你的孩子嗎?
李榕真,當年的宸妃,在未嫁給魏景帝之前,不知是多少男子的求娶對象。
有些人看著蘇沉魚,眼睛都濕潤了,不知不覺間,李榕真已經離開了那麼多年,她的女兒已經這麼大了。
看著眾人的反應,蘇沉魚知道自己成功了。
阿孃,若您在天有靈,原諒女兒利用了您,也希望您保佑兒臣這一次能一切順利。
皇後自然看出了眾人神色有異,她咬著下唇,纔沒有讓自己失態。
李榕真,那個讓她差點失去一切的女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鳳儀,你怎麼冇有穿內務府為你準備的禮服,反倒是穿起了宸妃的舊衣?”
皇後對於宸妃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自然認出了蘇沉魚身上的禮服是李榕真的。
蘇沉魚微微一笑:“內務府送來禮服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兒臣早已睡了。今天晨起時才試了禮服,冇想到禮服不合身。幸好徐嬤嬤還收著母妃的禮服,試了一下,冇想到還挺合身。”
皇後臉色一僵,她是特意叮囑了內務府不能提前送,生怕發現了朱鳥圖案。
雲妃見縫插針:“皇後孃娘,皇上之前讓臣妾協理六宮,為您分憂。祭祀大典事務繁雜,您卻不讓臣妾插手,如今出了紕漏,難不成還要怪公主嗎?”
蘇沉魚大概也能猜的到,這幾天雲妃和皇後鬥的如火如荼,看樣子,雲妃暫時還是落於下風。
“皇後,祭祀大典事關重要,你要是冇有精力,大可以讓雲妃來幫你。”魏景帝走了過來,這是第一次,她為了蘇沉魚斥責皇後。
皇後的笑容有些勉強:“皇上,禮服一事……”
“行了,時辰要到了,準備出發吧。”魏景帝的目光落在了蘇沉魚身上,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李榕真,心中百感交集,她與李榕真倒是越來越相似了。
蘇沉魚看到魏景帝過來,隻是福了福身,見過了禮。
從皇宮到護國寺,大概要一個時辰左右,儀仗隊有千米之長。
在最前麵的自然是皇室宗親,乘坐車輦,到後麵則是馬車、小轎子。
儀仗隊所過之處,百姓皆下跪叩拜,不敢冒犯。
護國寺在山峰之頂,儀仗隊行至半山腰,天空烏雲密佈,車隊加快了速度,希望能在下雨之前到達護國寺。
蘇沉魚透過車輦的帳幔看向外麵,不知為何,心裡有一種危機感。
山似乎在震動,蘇沉魚抬頭看上上麵,有石頭從上麵往下墜落。
護衛車隊的將士立刻發現了:“快停下,山上有石頭往下掉。”
蘇沉魚立刻從車輦裡麵下來,她將煙雨和徐嬤嬤推到了銀杏和梧桐的身邊:“你們找個地方躲著。”
“公主,你去哪裡?”徐嬤嬤想要追上去,一轉眼就不見了蘇沉魚的身影。
從山上往下掉落的石頭越來越多,梧桐和銀杏趕忙拉著徐嬤嬤和煙雨到了旁邊躲避。
馬匹受驚,拖著馬車狂奔,不少護衛隻能奔走救人,場麵一度混亂,尖叫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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