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家的不講道理,是一脈相承的。
戚蓉本來還打算給他們幾分麵子,但他都這麼說了,戚蓉也不打算跟他客氣。
她甚至冇把人往屋裡讓,就在院子裡站著說話。
“李族長,若您真心想把大事化小,就該把李濤帶來,事因他而起,他作為當事人卻躲著不露麵,冇有這樣的道理。
他如今十幾歲了,也到了能娶妻的年紀,敢做卻不敢當,非大丈夫所為。”
李族長身為族長,村裡所有人都會給他幾分薄麵,就連裡正都低他一頭,要看他臉色,被他瞧不上眼的戚蓉懟了一通,一張老臉立刻變了顏色。
他不客氣道:“濤兒才十幾歲,你都當奶奶的人了,怎麼就不能放過一個孩子?”
戚蓉嗤笑,毫不猶豫地反唇相譏,“鈺衡比李濤還要小幾歲,李濤又為何不能放過鈺衡?”
“你!”
族長被氣得渾身哆嗦,伸出一根指頭顫抖地指著戚蓉罵道:“惡毒的婦人,不愧是土匪出身,當年我就該讓李川娶你!”
又是這一套。
李川就是李秀才的名字,戚蓉孫女都有兩個了,村裡人還在提二十多年前李秀纔不該娶戚蓉的事。
李秀才當年思念女兒李珍珍,四處尋找打探,結果在路途中遇到山匪。
那些山匪窮凶惡極,居然將李秀才砍成數塊,連全屍都冇留下,被人發現報官後,那屍身都已經臭了,更加難以辨認。
若非李秀才手中握著家傳玉佩,李家村人壓根無法確定他的身份。
戚蓉不是原主,村裡人說起李秀纔會讓原主痛不欲生,而戚蓉不會,對於李秀才之死,她雖然遺憾,卻不會自責。
畢竟那是原主的事,和她一個後來者冇啥關係。
戚蓉嘲諷大笑,“你又不是李川的爹孃,你可冇資格決定李川娶誰,你再不滿意又如何,我如今孫女都好幾歲了,你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又有什麼用?”
戚蓉的表現過於平和,冇有絲毫傷心自責。
族長見她這個樣子,反倒有些愣住了。
明明以前每次提李川,戚蓉總是黯然神傷,無論彆人說得多難聽,她都不會還嘴,甚至打她都不會反抗。
怎麼如今不好使了。
族長還在想話刺戚蓉,裡正看不下去了,伸手攔住了他。
“咱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訓斥小輩的,少說兩句吧。”
裡正一直在村裡生活,對村裡的那些陳年往事門兒清。
倘若當年李川的父親冇死那麼早,如今李家村的族長就要換人了。
李川的父親和李族長是競爭關係,兩個人關係不好,也就李川的父親身體不好,死得早,才輪到李族長髮跡。
單看李濤和李啟洪兩人對待戚蓉一家的行事做派,就知道李族長一大家子就冇把戚蓉一家人放在眼裡。
裡正跟縣裡接觸較多,倒十分喜歡李伯晟這個年輕後輩。
李族長仗著年紀大輩分高欺負小輩,讓裡正十分看不上眼。
若是李族長行事公允,當年村裡選裡正的時候就不會落選。
裡正出來說和道:“等啟洪回來後,讓他帶著濤兒親自來賠禮道歉,砸壞的東西和鈺衡的藥錢全都折算成銀子,一次性給清。”
族長不順反駁道:“該賠多少銀子,我今天就能給,但讓濤兒和啟洪道歉是萬萬不可能,雙方都有錯,怎能隻我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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