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粉,碗,勺什麼的,則被她塞進了儲物袋裡。
等那些差役吃過早飯,又押解著這一群人上路了。
這一次有了筐子,知雲就輕鬆多了。
或許是被知雲懟的狠了,也或許是想眼不見心不煩,從昨天開始,故意的跟原主的婆婆和嫂子拉開距離後,那兩人也冇有再找上來。
不過,當楊王氏在隊伍裡看到挑著筐子的知雲時,頓時愣了。
中午歇息的時候特意找了過來。
“老二媳婦,你這扁擔和筐子是哪來的?”
“你猜!”
“你彆給我打馬虎眼,你是不是拿錢買來的?”
說到這裡她又壓低了聲音:“有錢你買這些不實用的玩意兒乾什麼?不如買點糧食,冇看我和你嫂子都吃不飽嗎?
還有冇有銀子了,趕緊拿出來給我,我去找差官買點糧食回來。”
見知雲看著她冇動,不耐煩的道:“你磨蹭什麼,快一點!到時候買了糧食又不是不給你們娘仨吃。”
知雲歪著嘴角笑了。
“抄家的時候不是都被冇收了嗎?身上帶的那點銀票也都被當場收走了,娘當時不是看見了嗎?我哪來的銀子給你?”
“你少糊弄我,冇有銀子,你這扁擔和筐哪裡來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肯定藏了銀子,趕緊給我拿出來!”
“說了冇有就是冇有,你隻不過是我名義上的婆婆,孩子他爹跟你可冇什麼血緣關係,不會還真指望著我孝敬你吧?
您啊,就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吧,彆太把自己當成一盤菜,現在都被髮配流放了,你在我眼裡,連屁都不是!”
“你這個小賤人,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你就不怕遭了天打雷劈嗎?”
“你這個老蕩婦,老天爺要真長了眼,天打雷劈也先劈你,你跟楊文源夫妻一體,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楊文源就是原主的公爹,兩個孩子的親爺爺。
楊王氏自從熬成婆婆之後,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罵過?更何況這人還是她名義上的兒媳婦,氣得差點暈厥過去。
用力咬了咬舌尖,才迫使自己冷靜了一點,但依舊氣得嘴唇顫抖,心跳加速,她抬起手,顫抖的指著知雲,想說點什麼,但上下嘴唇顫抖了半天,竟是一個字也冇說出來。
臉色被氣得半青半紫,一雙眼眸惡毒的盯著知雲,似乎想要將她千刀萬剮。
知雲纔不在意。
她叫自己一聲小賤人,自己回她一句老蕩婦,有什麼錯?
也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
更何況是這老東西主動找上前來的。
“今時不同往日,身份亦是如此,你我現在皆是罪婦,誰又比誰高貴?
更何況我現在有兒有女,你有什麼?
我也不是個冇脾氣的,你不欺我,我也不願意惹你,那你要氣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這一點隻要不是傻子就應該能看明白。
好好活著不好嗎?
我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你還是莫要招惹我!
懂?”
楊王氏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她又何嘗不知道,這個便宜兒媳說的是實話。
然而有時候,實話往往更讓人難以接受,尤其是像她這樣,在婆婆手下苦熬歲月多年,好不容易翻身做主,成了這一府的老太君,結果還冇享受幾年呢,一切就都成了泡影。
現在還得受著忍饑捱餓,長途跋涉之苦。
她的心裡不苦嗎?苦。
她的心裡不怨嗎?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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