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離勾起唇,淡淡道:“讓姐姐離得近一些,瞧仔細一些。”
壓著薑珞雨的宮人,將她的頭狠狠壓低,幾乎要貼在那些人的身上。
薑珞雨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她鼻息間充滿血腥之氣,麵前的人滿是鮮血,她幾乎能瞧見那鮮血之下,已被打成泥的人肉……
這四人早已暈死過去,麵如金紙,生死不明。
三十板子,可都是侍衛用儘全力打的,尋常人吃十下板子,便可能昏死過去,更何況三十下,怕是骨頭都打斷了。
薑知離被小桃扶著,她將手帕放在鼻子下,輕輕開口:“姐姐,可瞧清了?可有什麼話要說?”
薑珞雨渾身都在顫抖,她甚至感覺不到臉上的痛楚,現在的她除了恐懼,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語氣慌亂,結結巴巴:“我、我說我說……”
薑珞雨一骨碌便將陷害薑知離的過程,全都說了出來。
“那、那日儀貴妃出府,臣女也並不知曉,直到宮內傳來訊息,臣女才得知,之後陳嬪娘娘又找到臣女,同臣女說了儀貴妃肚子孩兒並非陛下的。
隨後臣女便差人將那鏢局滅門,又找來這四人栽贓儀貴妃,是臣女豬油蒙了心,是臣女有罪……”
薑知離麵上的表情,由淡然便得痛惜。
她扶著心口,身子也有些搖晃,似被薑珞雨這番話給驚住了。
她扶著心口,身子也有些搖晃,似被薑珞雨這番話給驚住了。
周遭的眾人,也是一片震驚。
誰也冇想到,此事竟還有陳嬪的參與。
裴凜快步上前,他伸出手把薑知離扶住。
薑知離伏在裴凜懷中,喃喃著:“陳嬪,竟是陳嬪想要害臣妾。”
“將那陳嬪押下!”裴凜語氣森然。
皇太後也是一臉的怒意,她瞧著麵色慘白的陳嬪,失望道:“身為後宮妃嬪,竟是帶頭作亂,當真是可惡至極!”
陳嬪白著臉,心知自己的處境,她任由宮人,將自己押至薑知離跟前跪下。
瞧著麵色森然的裴凜,陳嬪的語氣淒然:“臣妾並不後悔……如今事情敗露,臣妾也無話可說。”
她隻恨自己找了個蠢貨合作。
真相徹底大白,這一切都是陳嬪與薑珞雨的設的局!
“陛下,陳嬪與薑大小姐謀害皇嗣,還望陛下從重處理,定要以此來警戒那些個心懷不軌之人!”趙立站了起來,他滿臉的憤慨。
“還望陛下嚴厲處理!”周遭的大臣與家眷,都紛紛跪了下來,祈求裴凜從重處置。
謀害皇嗣,這可不是小事!
金鑾殿內,所有朝臣與家眷都跪至一地,勢必要求得裴凜從重處置。
這般聲勢浩大的討伐,把薑珞雨嚇得肝膽俱裂,她隻是一個後宅女眷,哪裡見識過這種場麵。
她抬起沾滿鮮血,那腫得像豬頭的臉,求著薑知離。
“妹妹,妹妹,姐姐錯了,還望妹妹看在我們姐妹的情誼上,放過姐姐吧。”
她現在是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命握在薑知離手中。
裴凜鋒眉微皺,他將懷中嬌娘摟緊,往後麵退了幾步,一副對薑珞雨嫌棄至極的模樣。
“此事牽扯到皇嗣,儀貴妃切不可手軟!”坐在椅子上的皇太後嚴厲開口。
她要逼著知知把薑珞雨處置了,要讓知知通過此事知曉,身為中宮之主,切不可婦人之仁!
裴凜低頭瞧著懷中嬌娘,他語氣有些憐惜:“知知,可做好決定了?”
嬌娘心思純良,但他不得不讓嬌孃親自開口。
薑知離雙眸泛著霧氣,麵上的神情卻是異常堅定,她瞧著被宮人押在地上的薑珞雨,深吸一口氣後,嚴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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