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珞雨殺害鏢局上下二十餘口,更是企圖栽贓本宮,謀害本宮腹中孩兒,其罪行累累。拖至薑府門口行車裂刑法,以儆效尤。
薑府後宅不寧,罰薑大人兩年俸祿。陳嬪設計謀害本宮以及本宮腹中孩兒,賜毒酒一杯。”
薑知離在說完這段話後,霧濛濛的雙眸終是落下淚來,瞧得裴凜揪心無比。
坐在椅子上的皇太後,也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她的兒媳,行事果決!
“儀貴妃聖明!”眾人朝著薑知離磕頭。
薑珞雨以及陳嬪被宮人拖了下去,薑震也被趕出了宮宴。
宮人們速度極快,片刻間便將殿中的鮮血清理完畢,宮宴繼續。
薑知離被裴凜扶著坐回了位置上,她的桌前多了一小碗的血燕。
“吃些血燕壓壓驚,你方纔表現得很好,”皇太後慈愛的聲音傳來。
薑知離朝著皇太後點了點頭,語氣輕柔:“還望太後繼續提點臣妾。”
治理後宮的法子,這幾月皇太後教了她不少,一個在後宮待了幾十年,最後晉為太後的人,她身上的經驗,可比電視與小說中的豐富、嚴謹多了。
金鑾殿內,絲竹之聲重新響起,整個大殿歡樂一片,彷彿方纔的事並未發生過。
裴凜在桌下牽住嬌孃的手,他將夏瓜推至嬌娘跟前。
“隻能吃兩塊,切不可貪嘴。”
夏瓜屬寒,孕婦不可多食。
薑知離瞧著裴凜的冷峻側臉,她唇角牽起一絲笑意,似那嫣然桃花般,俏麗嬌媚。
“謝陛下……”
裴凜眸色深深,他抬起另一隻手,撫上嬌娘微微隆起的小腹。
“今日便有三月了,太醫說胎兒在三月後,便穩了下來。”
男人的大手十分火熱,燙薑知離有些難受,她身子微微動了動,想要男人將手躲開。
裴凜自是明白薑知離的用意,他趁機多撫了幾下後,纔將手抬起,轉而將桌上夏瓜拿起,遞至薑知離嘴邊。
薑知離這些日子被裴凜伺候慣了,她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就著裴凜的手,便開始吃起了夏瓜。
帝妃二人間,情誼非常,殿內眾人都瞧在眼裡。
此時,金鑾殿殿門口。
打扮樸素的周貴人,站在陰影處,她露出的半張臉青青紫紫,還有些腫脹。
周貴人瞧著金鑾殿內,坐在最高處的帝妃二人,她眼底不甘至極,恨意滔天!
在她被禁足的三個月裡,陛下竟一次都未想起過她……
她的儲秀宮變成了冷宮,她被禁錮在裡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的臉也毀了。
冇了寵愛,宮人也敷衍她,她臉上的傷反反覆覆,到現在還未好全,半張臉幾乎成了青紫色,冇了容顏冇了寵愛,她現在是什麼都冇了……
索性,她還有盼頭!
薑知離的手腕上,還帶著她送的手釧,她可以等薑知離死!
守在門口的小全子,有些焦急和不耐:“周貴人,你還是請回罷,若是陛下瞧見你,怕是會不開心的。”
這周貴人在宮宴前,便被儀貴妃放了出來,說是今日大喜,便饒過周貴人。
誰知這周貴人不識好歹,剛被放出來,便迫不及待往宮宴上湊。
周貴人不做聲,依舊死死盯著殿內的薑知離,眼神中佈滿陰鷙。
薑知離似有所感,她雙眸穿過殿內,望向了金鑾殿的門口,她與周貴人的陰鷙視線相觸。
此時周貴人露出的那張臉,說是形同惡鬼都不為過,尤其是那隻眼睛,帶著強烈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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