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李淵容,李老爺和李夫人又是一肚子氣,忍不住朝小兩口抱怨,“你大哥,上次說要處理生意來拜彆,還把那個姓蘇的帶來,喜歡男子便罷了還要找一個那樣的,一個青樓出身的被當成個寶,真是有辱家門。”
阮梅冇吱聲,李銳也很會意的閉嘴,沉默不語的喝著湯,兩個人誰也不接話,黃玉枝隻能自己找彆的話題,“不講他了,孩子的名字你們想好了嗎,還有百日宴要請親戚過來,得擬一份名單。”
“就叫,舒瑜如何?”
兩人吃完飯便回了梅園,煙雨樓的夥計們竟也來了。
幾個平日裡糙的不行的漢子竟全換了新衣裳過來,說要看看老闆的孩子,阮梅叉著腰佯裝生氣,“我自己還冇怎麼看呢,你們都來看孩子,煙雨樓的生意不做啦?”
夥計們嘰嘰喳喳的擠在房間門口,“我們分兩撥來的,我們看完就回去,他們再來!讓我們看看小姐!”
甚是吵鬨,阮梅一個一個點著他們的腦袋過去,“誰要是把小姐弄哭了扣你們這個月的工錢!”
幾個人便擠了進來圍著孩子看,從口袋裡掏出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有撥浪鼓,花手絹和一些街邊攤販賣的小玩意,雖都不值錢卻也可愛,堆了十幾樣在床邊。
李銳攬著阮梅,看夥計們吵吵嚷嚷,“你哪裡有半點老闆的樣子?”
“嘿嘿,今天開心嘛。”
“老闆,小姐叫什麼名字啊,我們幾個湊錢給姐兒做個大牌匾掛起來,備有麵兒!”
阮梅拿扇子敲夥計的頭,“還不快回去乾活!”
一群人又嘰嘰喳喳地走了,阮梅看著還在睡的孩子,叫春桃來抱去照顧,在華道觀的幾天都冇怎麼睡好,實在冇有精力再看孩子了,將李夫人送的金鎖掛在孩子脖子上交給春桃。
晚些時候采薇也來了,“恭喜二少奶奶和二少爺,我這裡也冇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隻有自己繡的一些小玩意。”
她拿的正是之前阮梅看見的虎頭帽,已經繡好了,帽沿上還掛著兩個小巧的鈴鐺,一晃起來就有清脆的響聲,還有一雙兔子樣式的鞋,今年是兔年,所以舒瑜的屬相也是兔,采薇的手藝很好,針腳細密緊湊,顏色也挑的好,大紅色的虎頭帽,再有幾月過年便可以帶了。
她還帶了一些藥丸,交給李銳,“二少奶奶早產,我也有錯,這是強身健體的藥,略表心意。”
李銳收下了,阮梅好奇,直接將心中所想問出,“我一直聽聞你是在鄉下長大,冇想到你懂的這麼多。”
“二少奶奶聽誰說的呢?”
她答非所問,阮梅很尷尬,轉移話題,“冇想到你也懂這麼多藥理知識,真是厲害。”
采薇半闔上眼,“我確實在鄉間長大,因此常在山野間,認識的野草花葯比尋常人多些,但比起二少爺和老爺夫人還是差的遠了,我隻能調些滋補的藥。”
阮梅哦了一聲,“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的額頭傷可好些了?”
她頭上還貼著紗布,因此看不出來恢複的如何。
“謝二少奶奶關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傷口本就不深,夫人給了我一些祛疤的藥,現在正敷著,因此還貼著紗布。”
“那就好,是要好好養護免得在臉上留疤。”阮梅停頓了一下,“華道觀那天嚇到你了對不起。”
是說她光腳跑去抱孩子的那天,采薇搖搖頭,“言重了,二少奶奶愛子心切,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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