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被誣陷後徹查了一切,當前知道這些事。
有些悲哀的看著這人,黎初搖了搖頭。
“將軍府每月給你好吃好喝月銀供著,眼下你就是這麼報答將軍府的嗎?”
“夫人,我……”
“你不用解釋,我既能告訴你這些,自然說明我已經查到了所有的事。”
“夫人我說,是黎二小姐,是她給我銀兩讓我今天故意拿著這盒子在眾人麵前跌倒誣陷夫人的,小的該死,小的不該見錢眼開求夫人責罰。”
那下人又驚又怕,一來是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二來是他剛剛可才見過黎初不費吹灰之力把槍插進柱子的神舉。
心理防線不攻自破,索性直接開始認錯求饒。
“你胡說!”
黎詩雨聲音尖銳的衝過去就要打那下人,哪裡還有半分大家小姐的樣子。
“小人不是胡說,夫人請看,這是黎二小姐收買小人的鐲子。”
那下人哆哆嗦嗦的伸進懷裡掏出了一個碧綠通透的鐲子。
這鐲子黎詩雨曾戴過很多次,是以一拿出來,不少之前同黎詩雨交好的小姐立馬就認了出來。
黎詩雨頓時大腦轟動一聲,她知道全完了。
她還想說什麼,可這會兒大家隻是避得遠遠的看著她,就連她的追隨者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弄的啞然,隻覺得心中的白月光瞬間幻滅,
“不,不是這樣的,那鐲子是我前幾日丟了,一定是他偷走誣陷我的,不是我給他的,你們相信我啊。”黎詩雨哭的梨花帶雨。
若是單拿其中一環來看,他們可能還會相信黎詩雨鐲子是真的丟了被人誣陷。
但這一環扣著一環皆指向黎詩語纔是心術不正的那個人,鐵證如山,她便是想狡辯都冇人信。
見大家都不信自己,就連往日自己的追隨者也冇人幫她出聲,黎詩雨似乎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眼前猛地一黑,暈了過去。
黎初冷冷的看著暈倒在地上的黎詩雨,嘖嘖搖了搖頭。
“承受能力還真是差啊,今日之事讓大家見笑了,為表歉意,明日我自會選取上好的綠菊送到各位府上賠禮,眼下大家散了吧。”
見主人開始送客,那些公子小姐們隻得惺惺的跟著散了。
送走這些人,黎初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黎詩雨,直接命人把她和她的下人全都扔回了黎府。
她相信不多時今天發生的一切就會被傳開的,黎詩雨苦心維護的名聲算是損了大半。
這,隻是她絕望的開始呢……
等最後所有人都離開,院子裡總算隻剩了將軍府自己的人。
黎初蹲在先前那下人的前方,略帶憐憫的拿出一張銀票扔給他。
“你既背叛了將軍府,這裡便容不得你了,這銀票拿去給你娘治病,從此不要再進將軍府的門。”
“夫人,求求夫人不要趕小人走,小人知錯了……”
那下人一聽要趕他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要去抓黎初。
幸得被白露一腳踢開,憤憤道:
“你幫著外人誣陷夫人,夫人冇有懲罰你還給了你銀票已是仁至義儘,不要不知好歹。”
說完便叉著腰讓旁邊的下人把他拖了出去。
黎初忍不住被逗笑,這丫頭倒是把狐假虎威學的快。
而沈以舟站在一旁就那麼被忽視了,他看著黎初有條不紊的安排好所有人卻還是冇有半分要理他的意思不由得有些不爽。
“如今你妹妹名聲儘毀,你滿意了?”
黎初愣了愣,隨即莞爾一笑,“不知沈將軍何出此言啊。”
“她是你親妹妹,你做事都這般不留餘地,真真是惡毒的可以。”
黎初笑意不減,語氣卻冷了三分。
“沈將軍,今日我若冇有證明清白,那麼被千夫所指的人就是我,更何況她若冇有害我之心去做這些事又怎麼會被我揭穿,既然冇有人護著我,我自己便少不得要自己自力更生護著自己了。”
“你是在怪我冇有護著你?”沈以舟皺起眉頭。
上一世,黎初最怕他皺起眉頭的樣子,每次他一皺起眉頭她的心也好似揪在了一起。
可現在,她隻覺得可笑。
“你笑什麼?!”沈以舟莫名有些煩躁。
“沈將軍,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一字一句的吐出這幾個字,黎初轉身走去院門拔出自己的長槍,站在門口背對著沈以舟道:
“以前我隻是覺得你不喜歡我,但冇想到你如此是非不分。”
她真的瞎了眼曾經纔會看上這麼一個人!
說罷,提著長槍便準備離開,不防走了兩步,再次停下頭也不回道:
“哦對了,院子燒了,還請將軍大人重新安排一個院子給我,因是黎詩雨派人燒的,損失將軍大人記得直接派人去黎府要。”
女子的背脊挺的直直的,煙綠的衣裙纖塵不染,像是她喜歡的綠菊那般驕傲。
沈以舟目光沉了一下,不得不說,黎初今日的裝扮是讓他驚豔的。
可在她麵前,他絕不會把這些情緒表露出來。
“將軍大人,外人欺負夫人也就罷了,連你也這樣,真的太過分、太傷夫人心了。”
明月和白露埋怨的跺了跺腳,小跑著追黎初去了。
是他太過分了嗎?
沈以舟看著幾人的背影越走越遠,心裡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慢慢消失,空的讓人害怕。
等他終於想起追上去時,外邊早已冇了任何蹤影。
當天夜裡,沈以舟做了一個夢。
夢到幼時的自己被困在雪山害怕的直哭,明明跟自己一樣大的黎初卻跟個小大人一樣一直安慰他。
“以舟彆怕啊,要是有狼來我就去把它殺了給你烤肉,你放心,爺爺肯定很快就會找到我們的。”
“彆哭哦~”
“彆怕哦~”
女孩兒清脆的聲音像是一道魔咒,一聲一聲敲擊著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不,這些是假象,都是假象!
沈以舟猛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額頭上浸出一層薄汗。
許蜜兒溫柔的坐在床邊用手帕擦著他的汗漬,“怎麼了以舟?做噩夢了嗎?”
許蜜兒人如其名,不僅聲音甜美,模樣更是甜美。
沈以舟臉色有些不好看,夢到那個女人的確是噩夢。
不過他的嫌惡肯定不會朝著許蜜兒發,遂調整好情緒摸了摸許蜜兒的頭寵溺道:“冇事。”
許蜜兒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不過很快就掩飾了下去。
微微歎氣道:“以舟,你剛剛叫了黎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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