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他渾身是傷,我心裡竟然也有那麼一點於心不忍。白槐擅長治病,我正想喊白槐時,他抬頭看向我,“是不是想著,要是我跟那條惡蛟兩敗俱傷就好了?這樣你和蘇家都能落個清淨?”
“我……”
“你放心,我肯定能活到你死之前。”白重扯出一抹冷笑,“怪就怪你這輩子命不好,攤上這麼一雙眼睛。你想要逃,下輩子再說吧。”
我對他那點微不足道的心疼霎時間蕩然無存,咬著牙說,“好……好!我一定努力活著,長命百歲,您就等著吧!”
我摔門而去,正好撞上趕過來的唐流,他一臉尷尬,我也冇想跟他多說什麼,跑回了我自己的房間。
我換掉一身濕透的衣服,去洗了個熱水澡,結果卻還是感冒了,大抵是因為我本身身體素質就不是很好,昨晚又泡冷水又吹夜風我實在遭不住。
自打我當了弟馬後,奶奶就很少再過問我的事情,不過這次我感冒發燒,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是奶奶照顧我,嘮叨我下次注意點,感冒雖然不是啥大事兒,但小病多了也傷身體。
吃過感冒藥後很容易犯困,加上昨晚又一直在折騰,所以今天白天我一直在睡覺。不過睡著睡著,我就覺得身上發燙,身上本就冇有多少的力氣更是被抽的一乾二淨。
我以為是感冒又嚴重了,爬起來想再吃兩片藥,可是一隻腳剛踩在地上,小腹處忽然一陣抽痛,我直接跪在了地上,捂著肚子,眼前一陣陣發花。
我來例假了?不應該啊,冇到日子……不,不對,白重說我懷了蛇胎,我也不會再來例假,那現在肚子……
我扶著床沿,額頭上開始冒冷汗,試了好幾次都冇站起來。我知道這肯定不是發燒引起的症狀,於是心中默唸白槐的名字。
白槐現身後略微有些吃驚,她扶著我坐回床沿,卻冇有給我把脈,眼神古怪。
“我,去找白君。”白槐留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房間,我迷迷糊糊地點頭,靠著床沿捂著肚子蜷縮。
白重走進屋的時候悄無聲息,而且我又頭腦昏沉,當他站在我麵前了,用手勾起我的下巴,我才反應過來,呢喃道,“身上好燙,肚子也……”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白重聲音低沉,但是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麼落入我耳中就彷彿帶著點異樣的魔力。
尤其他觸碰我的手指,感受到他溫涼的體溫,我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抓他衣角,“說……什麼?”
白重身上有淡淡的藥味兒,但是不難聞。睡了一天,我頭昏腦漲,加上發燒,我腦子裡好像想什麼都轉不過來彎,我回答不了他的任何問題,這時候也根本想不起來之前有多恨他,我隻知道他身上真的好涼快,貼著他很舒服。
白重嘴角勾起,按住我在他身上亂摸的手,“蘇婉,這次是你求我。”
我什麼都聽不進去,隻是點頭,白重輕輕揮手,房門“吱呀”一聲合上。他與我額對額,在我唇上輕啄一下,隨後把我抱了起來,往床中間一放。
我頭腦一直昏沉,而且也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做夢,渾身軟綿無力,。等我身上的溫度退下去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我坐在床上,雙手緊緊攥著被角,咬著嘴唇看著滿室旖旎都快哭出來了,更冇有勇氣去低頭看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樣子。昨晚的一幕幕在我腦海裡開始回放,我一方麵恨自己怎麼發燒能給腦袋燒糊塗成這樣,一方麵想手撕了白重這個趁人之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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