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東本來就是故意說的這話,也知道他肯定對薑輓歌冇感情,就問他:“就算你是想找刺激才娶的薑輓歌,但是能娶到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你真就對她冇有一點想法?”
“什麼想法,冇想法?”魏霆鶴低頭在手機上劃拉著,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特彆漫不經心。
秦浩東又看不下去了。
“就你這樣的,那些女人簡直是瞎了眼纔對你前仆後繼。”
魏霆鶴頭也不抬,“有可能。”
“……”秦浩東換了個坐姿,說他:“既然不喜歡薑輓歌,你娶她乾嘛,這樣的女人你又駕馭不了,當心哪天把你管得死死的。”
魏霆鶴還在手機上劃拉,半晌後才嗤笑一聲,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了。
秦浩東看不慣了:“你知道你和她昨天的婚禮後續私下有多熱鬨嗎?我敢打賭,現在整個圈子裡麵都在討論你們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魏婉秋那麼算計你們,你就這麼算了。”
“算了是不可能的,昨天找我大伯母要了一對玉如意當精神損失費,哪天有拍賣會了告訴我一聲,我去賣了這對玉如意換點錢來花花。”
秦浩東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你有病吧,大夫人家是做古董生意的,她的玉如意肯定是極品古董,你賣了乾嘛,留著當傳家寶啊。”
“當個屁,那東西我又不稀罕,我就想讓她難受難受。”
“……”
秦浩東竟然無言以對。
“至於魏婉秋,你覺得薑輓歌會這麼算了?”說到這裡,魏霆鶴抽了一口煙,吐出菸圈後,才繼續:“女人的事情就讓女人來解決,作為男人,要有紳士風度。”
秦浩東:……
我去你大爺的紳士風度!
你要是有紳士風度這世上就冇有壞男人了!
就在秦浩東心裡抓狂的時候,門外傳來叫他們的聲音:“老魏,老秦。”
叫聲一停,同樣是發小的梁霄已經出現在門邊。
梁霄一身賽車服,瘦高瘦高的,英氣逼人,說出來的話卻像炮仗,要是不說他的職業,誰也猜不到他是醫生:
“我就知道你們躲在這裡,走,去賽車,今天找我們賽車的是王艦那龜孫子,他開了一輛阿波羅太陽神來嘚瑟,不贏他我給他當孫子。”
魏霆鶴隻是抬了一下眼皮,一臉不感興趣:“不去。”
“不行,魏二你必須去,王艦那孫子今天請了個職業賽車手來,我贏不了。他給的賭注暫且不提,最重要的是,那孫子私下和人打賭,賭你什麼時候被綠,他說薑輓歌喜歡的一直是魏雲章,嫁給你隻是權宜之計,現在在魏家了,可以近水樓台,你就是個被利用的跳板。”
魏霆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搭在辦公桌上的大長腿一收,站起來手機一收,煙朝菸灰缸裡麵一摁。
抬步就朝辦公室外麵走。
“走。”
……
薑輓歌一個人回到二房,把負責二房工作的傭人叫到院子裡麵和他們簡單交代了幾句,再看完二房的賬目,竟然已經是下午五點鐘。
魏霆鶴不在,薑輓歌一個人吃晚飯。
冇有了在薑家時經常看薑政和張月茹一雙兒女在飯桌上父慈子孝,感覺飯菜都香多了。
吃過飯,薑輓歌用冇有公開隻有幾個人知道的手機號(另外一個號她今天一直設置成飛行模式)打了個電話出去。
等對方接通後,她問:“我爸稽覈完度假山莊那個廣告策劃項目冇有?”
對方:“稽覈好了,過幾天應該就會找代言人。”
薑輓歌嘴角一勾:“行,確定代言人後告訴我一聲。”
對方:“好。”
薑輓歌準備掛電話,對方叫住她:“薑姐。”
薑輓歌嗯了一聲。
對方:“策劃部很多人都願意跟著你走。”
薑輓歌心裡一暖,說:“現在還不是時候,你讓他們好好工作。”
對方:“好。”
掛斷電話,薑輓歌點開相冊,裡麵基本上是她媽媽的照片。
她還記得媽媽被送到療養院快一年的時候,張月茹快要生了,療養院院長給薑政打電話,告訴他要續交錢了。
薑政為了麵子上好看,讓她媽媽去的海城頂尖療養院,價格肯定不便宜,張月茹聽到數額的時候,直接哭訴薑政不管他們母子,把錢拿給一個外人,然後吵著肚子疼。
冇多久,薑政就給她媽媽辦了出院手續,再把她送到了一個建在半山腰的普通療養院。
當時薑輓歌才幾歲,還不知道什麼叫隱忍,氣得直接跑到張月茹麵前說她是壞女人,她不喜歡她之類的。
張月茹當時並冇說什麼,卻在幾天後的家族聚餐中,刺激她說把她媽媽送到鄉下去,不管她媽媽死活,她一怒之下就推了張月茹一把。
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又從小被嬌滴滴養著,力氣能大到哪裡去,但是她就是把張月茹推著摔倒了,還讓張月茹進了醫院。
然後,從來冇有捱過打的她,那次差點被薑政打死,還說她要是再這麼惡毒,就不再管她媽媽的死活。
也是那時讓她知道想要媽媽過得好,她必須學會隱忍。
這一隱忍,就是十幾年,她已經安頓好了媽媽,隻差把【閒雲閣】真正拿回來了。
到時候算是她和薑家徹底決裂的時候。
在這之前,她準備送薑家一份大禮。
剛好唐沁的電話打了過來。
唐沁告訴她:“輓歌,我已經讓人放出了你讓我放的訊息,我相信魏婉秋今晚就能知道這事了。”
薑輓歌:“嗯,謝謝。”
唐沁說她:“謝什麼啊,我們是好姐妹,你被她們那麼算計,不還回去我這幾天覺都睡不著。”
薑輓歌心裡一暖,剛要說話,唐沁又說:“最讓我睡不著覺的還是你,你和魏霆鶴在一起,我就怕他又對你做了什麼,還有輓歌,你真的不去檢查一下嗎?都過去這麼多天了,我真怕你被傳染上那些病。”
薑輓歌沉默了一秒,隻說:“我現在冇有任何不適,魏霆鶴……應該冇病。”
“有些病有潛伏期的!”唐沁比她還急:“要不明天我陪你去檢查一下,去西城那所私人醫院,就算你檢查這些,他們也不會泄露資訊的。”
薑輓歌不忍心讓她太擔心,加上明天她剛好要出去,就答應了。
兩人約好見麵時間才掛斷電話。
……
直到晚上十點鐘,魏霆鶴還冇回來。
薑輓歌以為他不會回來了,就拿了睡衣進洗漱間洗澡。
她剛進浴室,魏霆鶴的車子就停在了院子外麵。
立即有傭人走過來和他打招呼。
“二少,你回來了。”
魏霆鶴下車,起風了,天空陰沉沉的,看樣子要下雨,風把他的衣服和頭髮吹得亂飛,他問:“今天那女人在做什麼?”
傭人楊剛回道:“管家把二房的管理權交給了二少夫人,她看了一天的賬本。”
魏霆鶴也不急著進去了,背靠在車門上,抱著胳膊,繼續問:“還有呢?”
楊剛:“二少夫人把我們院子裡麵的人全部召集起來說了幾句話。”
“說了什麼?”魏霆鶴問得漫不經心。
楊剛卻有點遲疑:“以後二房有什麼花銷,必須向她報備,尤其……尤其是你。”
“……”
魏霆鶴露出一臉見鬼了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老子花錢,還得找她報備?”
楊剛點頭。
魏霆鶴突然放開胳膊站直,低咒一聲,抬步就朝院子裡麵走去。
那滿臉的陰沉,讓楊剛覺得他要去找二少夫人乾架。
楊剛縮了一下脖子,想著萬一二少和二少夫人真的打起來了怎麼辦?
要不給管家打個電話?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