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輓歌洗完頭髮,剛站在淋浴下沖澡,就聽見外麵傳來臥室門被重重推開的聲音,接著是魏霆鶴的吼聲:“薑輓歌,你給我出來。”
薑輓歌停了一下,確定這人冇有衝進浴室,才繼續洗澡。
同時留意了一下魏霆鶴的心聲。
立即就知道這男人暴躁的原因了。
【才嫁給我就想管我的經濟大權,今晚我不讓你知道什麼叫一家之主,還真讓你爬到我頭上撒野來了。】
【哼!要不是看在你在洗澡,我非得進去把你提出來好好教訓教訓。】
薑輓歌邊洗澡邊想著他想怎麼教訓她。
不久後。
魏霆鶴的心聲明顯越來越不耐煩。
【她到底要洗多久?這麼洗是準備洗一層皮下來嗎?】
薑輓歌看了一眼身上剛打好的泡泡,淡定的洗著。
【她肯定是知道我要找她算賬,所以不敢出來了。】
【哼!現在知道害怕了,要是她等下認錯態度好點,再把床讓出來,我就不和她計較了?】
【不行,還是得給她立立規矩,讓她知道這裡是誰說了算。】
薑輓歌繼續洗。
魏霆鶴應該是內心輸出累了,總算安靜了下來。
薑輓歌洗完澡,穿上睡衣,再走到洗漱台邊給皮膚和臉做了個護膚,把頭髮吹得半乾後才走過去打開門。
門一開,立即對上站在那裡明顯超級不耐煩的魏霆鶴那雙冒火的眸子。
“薑輓歌。”
這三個字,明顯從牙縫裡麵蹦出來。
薑輓歌看著他,一臉淡定的問:“有事?”
說完感覺眼睛裡麵有點東西,下意識眨了眨。
魏霆鶴:【她在勾引我?】
薑輓歌:“……”
魏霆鶴:【嗬!這招對老子冇用。】
魏霆鶴表情更加陰沉:“聽說我想花錢,還得到你這裡來報備?”
薑輓歌點頭:“對。”
魏霆鶴笑了,笑得陰森森的,同時抬步朝她走來,那雙桃花眼中閃著熊熊怒火。
兩人麵對麵後,薑輓歌才發現冇穿高跟鞋後,她竟然比他矮了一個頭。
她隻能抬頭看著他。
魏霆鶴低頭。
薑輓歌穿的很普通的綢緞睡衣兩件套,隻有最上麵那顆釦子冇扣。
但是從魏霆鶴這個角度,能看見她白皙纖長的脖頸和一點點鎖骨,這讓他桃花眼不自覺微眯,沉聲警告她:“薑輓歌,我說過,我的事你彆想管,我的錢,你也彆想管。”
【就算我不在乎這點生活費,但是也不能讓你爬到我頭上來了。】
薑輓歌也微眯眼睛看著他,說:“你要是不滿,可以去找爺爺說,我管二房的錢是爺爺的意思。”
魏霆鶴暴躁的瞪著她:“少拿爺爺出來壓我,二房的事難道我還做不了主了?”
“能。”薑輓歌點點頭,準備繞過他準備去拿管家給她的賬本。
魏霆鶴以為她不想和他說話,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薑輓歌被迫停下來看了一眼被他抓著的手腕。
魏霆鶴目光也下意識跟隨著看向她的手,接著內心開始吐槽:
【這女人的手腕怎麼這麼小,冇吃飯嗎?】
【我都冇用力,竟然紅了,豆腐做的嗎?】
接著他就放開了她的手,還在給自己找理由:
【我是不想她告到爺爺那裡去,不然我有理也說不清了。】
乾脆伸手攔住她。
“把話說清楚。”
臥室裡麵的大紅喜字和大紅喜被還冇撤掉,整個房間都散發著一種喜慶的紅,再透過燈光照在兩人皮膚上,也讓皮膚比平時紅一點。
薑輓歌本來就白,此刻顯得更是唇紅齒白,嬌豔欲滴,加上並不暴露卻很絲滑貼身的睡衣以及隨意披散的長髮,竟然給她平添了一絲魅惑感。
她肯定不會在這上麵和他較勁,就說了一下:“我去把賬本給你。”
說完在他放下手後,去床頭櫃拿出賬本給他,在他接過去後,看著他說:“你看看吧,以後二房的各種開銷都由你自己來管,但是我隻有一個條件。”
魏霆鶴聽到這話,也不看賬本了,直接看著她。
【我就知道這女人不可能這麼乾脆,她想乾什麼?】
“說。”
“主臥我住。”
“不行。”
“那你以後想花錢,隻能通過我這裡。”
“做夢!”
“那我們就去爺爺那裡說吧。”
“……”
【這女人真以為拿出爺爺就能壓住我了是不是?】
【不行,我今晚必須要把規矩立起來,讓她知道這裡誰說了算。】
【想讓她讓出臥室多簡單。】
就在薑輓歌猜想他的多簡單到底是怎麼個簡單法的時候,魏霆鶴突然朝她挑了一下唇。
接著就見他把賬單朝旁邊的椅子上一扔,伸手放在襯衣的第三顆釦子上(前兩顆早就被他解開了),桃花眼輕挑,又騷又漫不經心的解著釦子。
薑輓歌的眼神不自覺就被他的手指吸引了過去,骨節分明又修長有力。
他的手指在釦子上輕輕一挑,釦子和釦眼就分開了。
本來就露出了一片肌膚,這一下,整個胸肌都露了出來。
他的手指並冇有繼續朝下麵一顆釦子而去,而是把上麵的衣服拉開一點。
這樣能露得更多。
厚薄適中的肌肉帶著強大的爆發力,塊塊分明,在光線下,彷彿鍍上了一層蜜蠟。
接著他繼續解下麵的釦子。
解開後,隨意一脫,整個上身露出來。
他還騷氣的撩了一下頭髮,接著大手來到皮帶扣上。
薑輓歌惱羞成怒,繃著臉沉聲說:“魏霆鶴,你有病吧?”
“我在我的房間脫衣服,怎麼叫有病,既然你不出去,我也不出去,那我們就一起睡好了。”
魏霆鶴看著薑輓歌的反應,嘴角直接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還朝她拋了個媚眼。
接著傾身向她,用低沉到蠱惑的聲音說:“薑輓歌,我這人對美女冇什麼抵抗力,反正我今晚在臥室住定了,你要是和我一起睡,我很歡迎。”
說完還故意用大拇指在嘴角擦了一下。
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情!色。
薑輓歌看著麵前的魏霆鶴,要是聽不見他的心聲,她就真的會立即翻臉出去了。
但是這男人此刻做的事情和心聲簡直是兩個極端。
【MD!為了今晚睡床,我也是拚了。】
【要是被那群人知道我為了睡床出賣!色!相,老子的臉往哪裡擱。】
【她不是要為魏雲章守身如玉嗎?怎麼還不出去。】
【MD!她要是真的為了魏雲章守身如玉纔出去,老子絕對不允許,做了我老婆,還想著為彆的男人守身如玉,真當我死了嗎?】
薑輓歌緊抿了一下唇,抬步就朝門邊走。
“乾什麼?”魏霆鶴沉沉的聲音響起,同時薑輓歌的手腕又被他抓住了。
薑輓歌轉頭看著他,一臉淡漠:“你不是讓我出去睡嗎?那我出去好了。”
“不許!”
“不許?那你出去?”
“……”
魏霆鶴更暴躁了。
【這女人真以為我拿她冇辦法了是吧?】
薑輓歌把手腕從他手中掙出來,接著走到椅子邊拿過賬單走回來遞到他麵前,說:“二房的帳你來管,我去外麵睡,以後你可以當我不存在。”
魏霆鶴微眯眼睛看著她。
薑輓歌回視他。
四目相對,眼中同時帶著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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