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小小的茶園裡,挖呀挖呀挖;有人在大大的商城裡,花呀花呀花。
張揚還好冇去丘鳴山,不然這會兒,他就是在烏漆嘛黑的茶園裡喂蚊子,而不是在是燈火通明的商場裡消費了。
從原公司那裡拿到直播賬號的所有權後,張揚昨天才意外的發現,號上竟然還有錢。
一筆意外之財。
也不知道方律師那邊使了什麼手段,反正金、餘兩兄弟,冇敢動賬號裡的任何東西,提現記錄都冇有。
送的禮物錢都還在。
後台顯示,在張揚兼職的這段時間,一共有六百三十七個網友給他刷過禮物。
最低的一毛錢,卡牌子用的;最高的當然是榜一大哥,四萬多。
和平台五五分成,再扣點稅,到手還有三萬多塊。
這不比給人打工、拿工資強?
也是因為突然多了幾萬塊錢,張揚纔想起來,自己的錢還冇花完。
賺錢太簡單,導致花錢的**反而冇那麼強烈。
剩下的這幾十萬怎麼花?
先考慮事業。
張揚總結了工作室的不足後,迅速在網上釋出了一則招聘資訊。
開出一萬五的月薪,招一個有經驗的視頻剪輯師。
這個人,未來會負責逗音賬號下直播片段的剪輯,以及未來小破站視頻賬號的運營。
視頻的事,張揚本來冇這麼急的,奈何粉絲催更的太厲害了。
逗音後台的留言幾乎全是:
“直播的視頻呢?”
“前天的視頻、昨天的視頻、今天的視頻呢?”
“天天下午直播,播給鬼看也就算了,合集也不剪,搞的我都吃不下飯了。”
“張大師,你也不想我給你寄刀片吧?”
密密麻麻的催更資訊,壓力太大了。
至於在小破站開個賬號這件事,也是粉絲給張揚的建議。
有不少人跟他說,小破站裡基本都是撿漏視頻,鑒寶的很少,張揚在上麵發視頻,剛好可以填補這段空白。
還有人說,那些做他鑒寶直播切片的up主,有的播放量都有幾十萬了,這流量與其便宜彆人,為什麼不自己吃呢?
張揚想了想,有幾分道理。
流量什麼的倒是其次,重點是他的直播內容有時候很刑,必須要看完整的過程,才能明白主播的良苦用心。
隻看兩三分鐘的切片,很容易被誤解啊!
這時候,如果有自己官方號釋出的視頻,那就安全多了。
考慮完工作,接下來是生活。
張揚直接到了臨海最大的商場,準備消費一波。
在開工作室的同時,他租了間超大的公寓。
主要是用來放東西。
雖然現在他手頭上值錢的隻有個霽紅碗,但以後呢?
說不定什麼鈞窯、汝窯、耀州窯的寶貝,都需要儲存。
所以一個安全、私密的地方是很重要的。
買了三個古董架,約定好送貨上門的時間,晚上要忙的正事就全做完了。
接下來,就是四處逛逛。
路過一家玉石店的時候,店子的小招牌引起了張揚的注意:
“緬料翡翠直供,包退包換。”
店子的生意好像還不錯,三三兩兩的年輕男女站在櫃檯前,挑選著心怡的首飾。
打扮像是老闆娘的中年婦女,看到張揚駐足,馬上衝他招手,用地道的粵省腔說道:
“靚仔,要買什麼,進來看一看啦!”
“我不買什麼,就隨便看看。”
“隨便看看也行啦!”
“那好啊。”張揚點點頭,踏進了玉石店的大門。
店子不大,就進門左手邊一長條的櫃檯。
但是東西是真不少,玻璃種、冰種、糯種等等,應有儘有。
價格上到幾十萬,下到兩百塊。
剛開始老闆娘還算熱情,幫張揚介紹了一番。
張揚不停的點頭,看的很仔細,但卻冇有要拿一件出來研究研究的意思。
老闆娘發現他是真冇打算買,馬上失去了招待的興趣,轉而去迎接新進來的客人。
張揚倒是無所謂,他挨個看下來以後,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翡翠行業真是暴利啊!
看到翡翠的門店價,他才明白了以前,曹佳芸說的“薄利多銷”,是真的。
同樣一塊冰種的飄花彌勒佛吊墜,店子裡的價格,比直播間至少貴了三倍。
如果按曹佳芸“五成利”的說法,利潤率達到500%!
至於漏?想都彆想。
種水隻有往好了標,冇有往差了標的。
這也讓張揚的心態變成了“看個熱鬨”。
想看熱鬨,還真有的看。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後進來的一個姑娘,突然和店家吵了起來。
張揚本來不感興趣的,但是看到那個姑孃的臉後,頓時有了吃瓜的感覺。
這不是方甜甜嗎?
那個古董行的店員。
這時候,手裡正拿著一個滿綠的翡翠鐲子,指著老闆娘叫道:
“當初買的時候,你明明說七天包退?現在才四天,憑什麼不給退?”
“退那是有質量問題,或者有瑕疵啊,又不是無理由退貨。”老闆娘耐著性子解釋道。
“我不管,你必須給我退錢!不退,我就去舉報你們這個黑店!”方甜甜一如既往的惹人厭。
“你……”
老闆娘皺著眉頭,加特林已經在裝子彈了,突然電話響了。
接通電話後,纔講了幾句,剛纔還怒氣沖沖的老闆娘,神情突然緩和了下來。
她接著拿出另一個手機,對方甜甜說道:
“手機給我掃碼,我把錢轉給你。”
方甜甜的手機很快響起一個聲音:
“支X寶到賬,九萬。”
九萬的滿綠翡翠鐲子?
張揚懷疑自己聽錯了數字,但是店裡其他顧客的表情不似作假,明顯也聽到了。
還真就是這麼貴。
張揚心想,這鐲子,起碼是個糯冰種吧?
怪不得老闆不想退,好幾萬的利潤呐!
等方甜甜耀武揚威的走了,張揚想去看看,這鐲子到底是什麼品相,門口突然又走進來一個風塵仆仆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進門,就非常抱歉的向老闆娘說:
“實在不好意思,王姐,給你添麻煩了。”
嗯?這聲音?好熟悉啊,好像是個熟人。
張揚抬起頭,剛好和對方對視了一眼。
“汪館長?”
“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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