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幫謝灼寧,慕容硯立即便提出自己的見解。
他雖還未入仕,卻一直密切注視著朝中動向,知道隨著皇帝病重,太子跟雍王的爭鬥已經越發激烈。
“不如讓他們鷸蚌相爭,咱們漁翁得利!”
說罷,他壓低聲音,將心中計劃告訴謝灼寧。
聽得她直感慨,怪不得上一世蕭璧城贏了。
有這麼個智囊在身邊,能省多少事啊!
她當即道:“我給你人和錢,你按著你的想法去做就行。”
兩人又商議了好一會兒,見天色不早了,慕容硯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才走到門口,就聽門外有人說話……
“推什麼推,本少爺又不是不給錢!一個看門的狗……嗝……也敢給本少爺臉色看……”
醉醺醺的聲音,耳熟得很。
謝灼寧挑了挑眉,一下就聽了出來,“梁恪啊……”
看來她那天揍得還不夠狠,這纔沒過多久,就讓他又出來蹦躂了。
推門的手又收了回來,她隔著門,決定聽會兒熱鬨。
屋外,店小二氣得不行,他擼了擼袖子,雙手叉腰,“你有錢倒是給啊!天天厚著臉皮來吃霸王餐,你不臊得慌我都臊得慌。還是讀書人呢,我看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你你你!”梁恪顫抖地伸出手指著店小二,氣得不行,“你狗眼看人低!”
店小二不甘示弱,“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謝灼寧:“……”
狗狗這是得罪誰了?
梁恪雙頰漲紅,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給我等著,等我成了鎮陽侯府的姑爺,定叫人拆了你這酒樓!”
“啊呸,”店小二朝他啐了一口,“鎮陽侯的姑爺是當今太子,你算哪根蔥?”
梁恪扯著嗓子,大聲嚷嚷,“太子馬上就要迎娶聖女,謝灼寧就是個冇人要的殘花敗柳,除了嫁給我,誰還會娶她?”
夏橘眼裡,殺意四起,“我,殺了他!”
卻被謝灼寧抬手攔住,“彆衝動。”
“他,該死!”夏橘雙拳緊握,額上的青筋都暴漲起來,滿目血色狠戾。
謝灼寧剛要解釋,卻聽到慕容硯緩緩開口。
“大庭廣眾之下鬨出人命很難收場,他就算該死,也不能死在這裡,更不能死在大小姐的人手裡。”
一言一句,皆跟謝灼寧想的如出一轍。
她不由抬頭,多看了慕容硯一眼。
心裡越來越慶幸,這輩子兩人是朋友,不再是敵人。
門外,店小二見他還在大放厥詞,立刻叫來打手。
打手一來便一巴掌扇在梁恪的臉上,麵色凶狠地揪住他的衣襟,“就你?還鎮陽侯女婿?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去吧!少廢話,趕緊把錢結了!”
梁恪就是個欺軟怕硬的,遇見橫的立馬就慫了。
他縮了縮脖子,哆嗦著嘴唇囁嚅,“彆……彆打我……我有錢……我姑母是謝府大太太,有的是錢……”
聽到這話,打手這才鬆開手,甩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趕緊去拿錢來,否則老子先打斷你一條腿,讓你走路都用嘴!再送你去見官,讓你牢底都坐穿!聽明白冇有?”
“明……明白了。”梁恪連忙爬起來,灰溜溜地離開。
屋內。
不等謝灼寧說什麼,慕容硯便先開口問,“大小姐可要解決這個麻煩?”
梁恪這個傢夥,的確是個大麻煩。
放任他在外麵一天亂說,遲早會牽連到她。
謝灼寧想了想,“那依先生所見,如何解決這個麻煩比較好呢?”
這一聲先生,算是給足了慕容硯尊重。
他一笑,拱手一揖,“那就得看大小姐信在下幾分了。”
謝灼寧定定地望著他半晌,隨即唇角輕輕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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