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著是警告陳山河,實際上是安撫花姐。
花姐捅在她後腰上的匕首略微收了幾分,語氣卻更硬了幾分,“就是!你自己又買老婆又買孩子也不好不管你們生產隊其他人吧?你們不是天天喊要團結嗎?再說,也不讓你白跑腿,事成之後我給你一百塊錢!”
“一百塊?”陳山河表現的很心動。
江拾月忙問:“一人一百塊嗎?那二叔你就相當於白撿個兒子順帶還能給孩子攢個彩禮錢。”
花姐嗤笑:“你掉錢眼裡了?想什麼美事呢?還一人一百,總共就一百。”
“一百也可以!”陳山河生怕花姐後悔一樣搶著應下,“但,這裡確實離我們生產隊還挺遠。我回家通知完大家再帶上錢回來天都亮了,到時候怕不方便。”
花姐一想也是這麼個理,“那就在天門山公社外麵的路口吧!這樣離你近些。”
有風吹草動,他們也好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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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河一回營部就吹響了集合哨。
五分鐘,三個連隊數百人整整齊齊站在陳山河麵前。
陳山河把江拾月和陽陽落在人販子車上的事簡單說了下,“如果江拾月傳遞的訊息無誤,那輛車上大概有十二三名被拐的婦女,還有人販子團夥保守估計得有二十餘人。
我需要三四十個兄弟跟我一起去救人,去的人自己出列。說下要求,三十歲左右,戶籍還得是農村的兄弟。”
“報告!”
陳山河剛說完,隊伍裡就有人打報告。
“講。”
“營長,救人怎麼還有年齡和戶籍歧視?不公平!”
陳山河瞥了眼說話的戰士,“不管打仗還是救人,都要注意細節。既然說了是娶不上媳婦兒的農村光棍。年輕的光棍需要花很多錢買老婆?城裡的戰士雖然同樣能吃苦,但言行膚色跟農村老光棍會差不少。”
俗話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多數戰士都比較年輕,尤其是兩年義務兵最多。
三四百號人的營部,挑三四十個三十來歲符合要求的竟然還有些難度。
他們又是修理營,算後勤保障單位,日常都是半訓,還得要求格鬥素質過硬。
三連長忍不住悄悄跟陳山河抱怨,“陳營,誰編的謊這麼為難人?”
“江拾月。”
三連長:“……”
他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陳營,今天這事靠譜不?彆是嫂子又瞎……跟咱們開玩笑。”
“都是兄弟,說這麼委婉做什麼?”一連長直白道,“陳營,這事確定不是嫂子在城裡找了人來演戲騙咱們錢嗎?”
一連長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
“人販子哪那麼好遇上?還一碰一窩!嫂子年輕長得又好看自己都是人販子的目標還帶著孩子,能有機會下車跟你求救?
兄弟們跟你出去白遛一圈無所謂。但咱們是要帶錢去。一人五百塊,這回真不是小數!”
陳山河一眼掃過去,見大家雖然冇說話,但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對一連長這些話的讚同。
江拾月的為人大家都知道,懶饞臭美。
以往為了給陳山河要錢買衣服,撒潑耍賴裝病誣陷陳山河苛待她……反正什麼壞事都乾過。最近更是添了偷東西的毛病。
大家懷疑她跟人合夥扮人販子騙錢也合情合理。
況且以江拾月的為人遇到人販子應該哭哭啼啼被抓走,看見陳山河時不管不顧讓他救纔是她該有的正常反應。
江拾月那個冇腦子的怎麼可能編瞎話哄住人販子把她當同夥?那麼自私的人,會甘心為了其他被拐的婦女當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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