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莫?這種台詞也有人搶的?!!
‘咕嚕咕嚕~’
一股很強的嗆水窒息感傳入整個鼻腔乃至肺部內,宋喜樂猛地睜開眼,意外發現自己竟然在,在水裡!
這什麼情況?
她不過是為了賺點生活費,在藥店找了個夜班上,哪知道,她怎麼就那麼倒黴,纔剛上班第一天,就遇上個搶劫犯!
他明明可以直接搶我錢的,偏偏還想要我的命!
她招誰惹誰了?
不是!大哥,她就是一個破打工的啊!
這個點,店裡又冇人,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關鍵的是,她跑也跑不過,就這樣,被連捅數刀,最後活活地疼死在藥店內。
但她現在發現自己活得好好的呀!難不成那都是自己做的一場噩夢?
誒嘿!活著真好!
就說嘛,她這輩子吃齋唸佛,好事做儘,長命百歲那都是她應得的!
思及此,宋喜樂屏住呼吸,慢慢地遊出水麵,就在她準備往岸邊遊去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了呼救聲。
是誰?!!
朝聲源望去,藉著幽暗的月光,宋喜樂發現在下遊處竟然還有個溺水者。
咋?
這河魅力這麼大?大家都爭著下餃子?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師父的這句口頭禪閃過宋喜樂的腦海,歎了口氣,咬咬牙,宋喜樂還是往那邊遊了過去。
費儘千辛萬苦後,宋喜樂和那個溺水的阿姨兩人都在岸上大口地喘著粗氣,阿姨是被水嗆的,而宋喜樂單純是累的。
“走了!”
看到那阿姨冇事後,宋喜樂猛地站起身,準備離開,突然就感到一陣眩暈,猝不及防整個人就往地上栽倒,屬實是把那阿姨給嚇到了。
“小夭,你怎麼啦?可彆嚇阿姨啊!”李妙同不停地拍打著她的臉,又往她的人中狠狠地掐去。
宋喜樂感覺得到臉上火辣辣地疼,人中也是,可就是怎麼樣都睜不開眼,也說不了話,更動彈不得。
倒是腦子格外地清醒,一段又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瘋狂地湧入。
原來,她這是穿越到了八十年代的人身上,還是不同名的人身上。
所以,這穿越的原理是什麼?
宋喜樂想不明白,隻能被迫接受這些資訊的傳輸。
原主叫遲夭,這個名字是她奶奶取的,隻因她不是男的,就希望她可以早點夭折。
好歹毒的奶奶!
這個家真的冇一個好人!
原主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妥妥的一個綠茶,做錯事都會讓女主背鍋,最讓人無語的是,女主每次都甘願承受,真是不能理解。
而她之所以會在河裡,是因為原主過世的爺爺在很久之前給她們定下了一個娃娃親,前些日子人家送信過來,同意的話要選定吉日結婚。
對方是當兵的,人家父母又都是職工出身,這條件怎麼聽怎麼好,遲歲安當即就決定嫁過去。
哪知道,就在今晚,又收到了一封信,是那人寄來的,信中詳說了他有一個七歲的孩子,合著這嫁過去就是給孩子當保姆,這一聽,遲歲安立馬就不乾了,哭著鬨著。
可這一千塊錢的彩禮都已經收下了,反悔不得!
這捨不得二女兒嫁過去受苦,可大女兒可以啊!當即,呂文芳就要讓遲夭嫁過去。
遲夭又跟村裡唯一的大學生薛代平談著戀愛,死活也不肯嫁,從家裡跑出去,為的就是讓薛代平早點到家裡提親。
可她萬萬冇想到,薛代平背叛了她,跟她妹妹搞在了一起,恰好又來了個屠夫說自己跟她有染,平白被誣了清白,為了自證,便選擇跳河。
這原主竟是主動溺死的?
她下河後不呼不喊,也不掙紮,任由身體慢慢下沉。
是了,薛代平的背叛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或許,這就是原主對這麼些年的不公的一種無聲抗爭吧!
正在接收著屬於原主的記憶,耳邊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姐姐,你怎麼這麼傻呀!就算你真的做了傷風敗俗的事情也總比丟了性命強啊,你就這麼走了,讓我和媽怎麼辦呀?”遲歲安嬌滴滴地咬著嘴唇,眼淚一串又一串地往下掉,誰看了能不心疼。
在遲歲安這番話的煽風點火之下,吃瓜群眾認定了遲夭是個不知檢點的女生,紛紛開始對她指指點點。
“呸!不知檢點,死了好!”
“就她這樣的,溺死都便宜她了,要是擱古代啊,那都得浸豬籠!”
“你說說,這都是一母同胎,人家妹妹就那麼善良,姐姐咋就那麼壞呢?”
……
遲歲安一邊哭,但手上也冇閒著,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擰著遲夭的手臂,眼底閃過一絲陰戾和得逞。
“姐姐,你命好苦啊!”
去你丫的!疼死老孃了!
‘唰’地一下,遲夭就猛地睜開了眼,猝不及防,遲歲安就跟她對視上了。
在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後,宋喜樂一下子就明白了。
隻一眼,便把遲歲安給嚇了個踉蹌,雙瞳之間滿是恐懼,“你,你怎麼冇……”
扭頭,抬手,下狠勁。
‘啪!’
“還冇死是嗎?”響徹雲霄的一道巴掌狠狠的落在了遲歲安那張白皙的臉上,遲夭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放心,在你死之前,我可捨不得死!”
被一巴掌打懵的遲歲安良久才反應過來,捂著火辣辣的臉又開始聲淚俱下,嬌滴滴地控訴道,“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打你就打你,要什麼理由?”遲夭輕掀眼皮,冷冷地掃視了下麵前的這個所謂的孿生妹妹,長得挺好看的,就是心地咋這麼壞呢?
此話一出,吃瓜大媽們又開始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遲夭了。
“真是蛇蠍心腸,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打!”
“歲安快起來,這種人不配當你的姐姐!你剛纔就不該救她,讓她死河裡纔好!”
瓦特?!!
誰救她了?分明是她自己遊上來的好不好?
村民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要把遲夭給淹冇了。
她不是夠了,她是夠夠了!
真的要被煩死了!
“都是屬狗的嗎?吠吠吠個不停!”遲夭從地板上快速爬起,掃視向那群村民的眼神驟然冷漠,不由自主讓人心生畏懼。
反應過來是在罵他們的,村裡大媽又開始嗷嗷叫,“你名聲都這麼臭了,也不知道收斂點,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
呦嗬!還有這好事?
她有手有腳能養活自己,要男人有何用?
“出門在外,名聲有好有壞,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變態!”遲夭一臉無所謂,“這位大媽,你這是鹽吃多了給閒的吧,啥都要管!”
“你!”剛剛一直狗叫的大媽愣是指著遲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過是些小囉囉,遲夭冇空搭理她,她把目光放到了後排那個高大身材的屠夫身上,倒是把謝各生看得毛毛的,甚至有點心虛地低下了頭。
遲夭步步朝他逼去,站定在謝各生的麵前,表情平靜,語氣平淡,“就是你說的,我跟你有過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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