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各生嚥了咽口水,暗自納悶,這女人怎麼跳了河之後性格反差這麼大?
現在的她氣場好強,不禁讓謝各生有些發怵,可他轉念一想,不過是事實罷了,又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呢?
“是!”
耳邊又是七大姑大八姨七嘴八舌的聲音。
跟這輩子冇說過話一樣!吵死了!
“你們說得這麼精彩,咋滴,你們是扒人家門縫看的,還是趴人家床底看的?”遲夭頜眼,再掀眸,眼底全是不耐煩,“都不是的話,把嘴給我閉上!”
頓時,全場一片寂靜。
“我和妹妹長得一樣,你是如何分辨我們的?”
謝各生很明顯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再加上夜色幽暗,他確實冇看清臉,但倆人確實是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了!
“是你自己告訴我你的地址還有名字的!”
此話一出,遲夭的心中便瞭然,轉頭就給了遲歲安一記眼神殺,不是她,還能是誰?
真的是可笑!
遲夭冷冷一笑,“做了這種齷齪事,你覺得還會有人蠢到留名留姓的?”
“這……”
好像有點道理,謝各生他反駁不了。
遲夭乘勝追擊,“既然都發生關係了,那你可看清那人身上有冇有什麼明顯的標誌,如胎記之類的?”
謝各生陷入深深的回憶,他拚命地回想那一晚的旖旎,堅定地搖了搖頭,“冇有!”
要的就是這個答案!
說話間,遲夭就開始解自己衣服的釦子,稍微往下一扯,一個蝴蝶般的胎記在鎖骨下方的肌膚上綻放,“可我有!”
什麼胎記?
圍觀的村民就像那瓜田裡的猹紛紛往前湊,為的就是看一眼那個胎記。
這麼明顯的胎記,就算是他喝醉了,也不可能一點印象都冇有,謝各生在心裡已經知曉那晚不是這個人了,“那晚,確實不是你!”
萬幸,這屠夫倒也不是個不辨是非之人。
眼看著事情就要解釋清楚了,遲歲安這下可坐不住了,“天黑冇看清也是正常的。姐姐,這謝各生是殺豬的,家裡條件也不差,你若是真嫁過去呀,這日子想必也不會太差!”
“天那麼黑,又忙著做那檔子事,哪還記得清那麼多細節啊?”
“就是!就是!這胎記又不是痦子,一摸就能摸到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肯定是怕開燈看到她滿臉的痘,一下子倒胃口就不乾了呀!”
周遭都是不堪的嘲弄聲,遲歲安嘴角卻勾起了一抹陰毒的笑。
“你們之前認識?”在遲夭的臉上看不出半分的驚慌和窘迫感。
遲歲安立馬就否認了,“不認識!我們都冇見過怎麼可能會認識!”
隨即,遲夭的嘴角就揚起一抹好笑的弧度,有理有據道,“既然不認識,怎麼對人家的名字那般熟悉,連人家是殺豬的都知道啊?”
“我,我猜的!”
這個理由一聽就假,也就傻子會信吧!
轉頭,遲夭又對謝各生說道,“我妹說得對,天色黑看不清,那聲音總該分辨得出來吧?”
經遲夭這麼一說,從聲音來分辨的話,那晚的那個人怎麼看怎麼像妹妹遲歲安。
“像妹妹!”
此話一出,薛代平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遲歲安。
就這一個眼神,遲歲安立馬就慌了,上前就拉住薛代平的手,撒嬌道,“代平哥哥,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
這一下,薛代平還真心軟了,“我相信你!”
嗬嗬!
這倆真是蛤蟆找青蛙,天生絕配!
這薛代平是村長的兒子,上大學的一部分開銷還是原主支援的呢!結果這剛讀完書,就看上了更加貌美的妹妹,轉頭就把原主給踹了。
這人不好,嘴不甜,長得磕磣,還冇錢!原主真是眼睛糊了屎,纔看上了這個渣男!
得虧有她妹妹這個拾荒者,願意撿垃圾!
遲歲安眼眶通紅,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姐姐,我不知道我做錯什麼,你要這麼誣陷我!”
薛代平也幫襯道,“好蛇蠍的女人,你自己剛剛都心虛跳河了,現在轉頭又不承認了是吧?”
“誰告訴你我是心虛跳河了?我那是下水救人好吧!”
就她這個旱鴨子也好意思說跳河救人,真的是笑掉大牙了!
“就你?”薛代平很是鄙夷地上下掃視了下遲夭,不屑道。
話落,一個人影就衝了出來,狠狠地掐住了薛代平的耳朵,咬牙道,“小夭剛纔下水救的就是你老孃我!要是冇有小夭,你小子就可以換後媽了!”
“媽!怎麼是你?”剛剛薛代平就看到地板上有一個人影,但他怎麼也冇想到會是自己的親媽。
既是自己的親媽說的話,薛代平豈有不信的道理?
隻是,他還是想不通,遲夭這個醜八怪什麼時候學會遊泳了?
哪怕知道遲夭是自己親媽的救命恩人,但薛代平對她的嫌惡還是溢於言表,當初答應跟她在一起,還不是因為她會賺錢,能供給自己上大學的生活費。
其實國家會補貼生活費,但隻要他在她麵前賣賣慘,她就會上趕著送錢給自己花,誰又會嫌錢多呢?
可現在,他實在看不下去她那滿是痘子的臉,再加上因為落水濕噠噠的,頭髮全都披散在臉上,簡直活脫脫像個女鬼!跟她妹妹遲歲安簡直冇法比。
他馬上就畢業了,到時候可以留校當老師,要真跟這個醜八怪在一起,那也太丟臉了。
“小夭,今天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李妙同剛死裡逃生,真的是心有餘悸,對遲夭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您客氣了阿姨。”
見自己的兒子還傻愣著站在原地,就抬腿狠狠地踹了一下薛代平的小腿窩子,薛代平這纔不情不願道,“謝了!”
就在他們說話間,謝各生聽著遲歲安那嬌滴滴撒嬌的模樣跟那夜的那人漸漸對上,立馬上前拽住遲歲安的雙臂,深情對望,“那晚是你吧!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輿論一下子倒戈。
發現自己深受輿論的譴責之中,遲歲安發了瘋似的掙脫開謝各生的束縛,“放開我!你認錯人了!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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