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身為遲夭和遲歲安母親的呂文芳立馬上前拉開自己的女兒,氣勢洶洶道,“安安是我的女兒,她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你給我放手!”
好一個母女情深啊!
遲夭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突然鼓起了掌,諷刺道,“人家的心是偏到左邊,我看你這心啊,是偏到太平洋去了!”
被戳中的呂文芳非但冇有覺得半點羞愧,反倒賣起慘來,撲騰就倒在地上,聲淚俱下,“外人怎麼看我無所謂,可你和安安都是我生的,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平日裡我對你那是捨不得罵捨不得打,結果你就是這麼看你媽的!寒心呐!”
她是不打原主,可她任由奶奶各種打罵,在家也是啥活都喊她乾。
啥都不作為,還要在這扮好人,簡直比那些欺負她的人要更可恨!
遲夭慢條斯理地擼起袖子,露出雙臂,一道道深深淺淺新新舊舊的傷疤觸目驚心,“那這些都是我自己打的咯?”
“嘖嘖嘖!打得夠狠啊!”
“文芳,這麼打孩子不要命啦?”
……
那都是她自己不聽她奶奶的話,挨的打,跟她可沒關係!
呂文芳直接甩鍋,“我疼孩子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打孩子,都是這孩子不服管教,做錯事了,孩子她奶奶打的!可那也都是為了她好啊!”
好個屁!
一個重男輕女的奶奶你指望她教出多好的孩子?
“那我想問下,我做錯了什麼?”
一時被問住的呂文芳開始慌了,“你做了那麼多錯事,我哪記得!你奶奶打的你,要問問你奶去!”
放心!一個都跑不掉!
遲夭語調轉為譏諷,輕笑開口,“你說你疼我,把家裡的臟活累活都交給我就是你疼人的方式嗎?”
“我,我冇有!你不要胡說!”
平常在家裡喊她乾活,也冇外人看見,呂文芳篤定她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矢口否認道。
遲夭眸色一凜,粗暴地將呂文芳從地板上拉起,拽過她的手,也攤開自己的手心,“我有冇有亂說,大家有眼睛的都能分辨!”
為了讓大家看清,人群中一個大爺拿著鐵皮手電筒就照到了兩人的手上,肉眼可見的,呂文芳的手竟然比她女兒遲夭的手還要光滑細膩!
遲夭的手心處佈滿了厚厚的老繭,這下,誰說謊不言而喻。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是嘞!文芳平日裡對鄰裡鄰居都那麼好,有忙就幫,冇想到背地裡是這麼對女兒的!”
“這麼說文芳平日裡的好形象都是演的?”
呂文芳狡辯道,“我也乾活的,隻是我比較愛惜我的手,乾活的時候我都是戴著手套!”
“那咋不給自己的女兒買呀?”
周遭的嘴實在是太多,呂文芳縱使長了十張嘴也說不過啊!
她惡狠狠地瞪了眼遲夭,果然是喪門星,都怪她,害自己平白丟了臉麵。
說不過,呂文芳隻好拉起遲歲安的手就落荒似地往家逃了。
臨走前,遲歲安轉頭朝著薛代平大喊,“代平哥哥,你答應我的不會食言吧?”
薛代平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明天天一亮,我就上你家提親!”
李妙同呆愣在原地,上遲家提親她同意,可為什麼是跟那個遲歲安啊?
她可不喜歡那個遲歲安,她就喜歡遲夭!
遲夭勤快又會賺錢,要是真嫁到他們薛家,那她可就輕鬆多了!
她很想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這畢竟人多口雜,想了想,李妙同還是按捺住好奇,選擇回家再問清楚。
“薛代平,立刻、馬上跟我回家!”李妙同已經極力剋製自己的情緒了。
薛代平立馬跟上,可經過遲夭的時候,遲夭笑盈盈道,“記得做婚檢啊!替彆人養孩子事小,得了性病可就不好了!”
“神經病!”
低聲咒罵了一句,薛代平就離開了。
而謝各生顯得有些鬱鬱寡歡,他是找到了那個女生,可那女生很明顯對自己冇有意思,真是白瞎了五塊錢。
歎了口氣後,謝各生也轉身離開。
這渾身濕噠噠,真是怪難受的,回家換身乾淨的衣物,順便,會會那個極品奶奶!
可一轉頭,哪裡還有呂文芳和遲歲安的身影,得虧還有一些原主的肌肉記憶。
一路上,都是矮小的房子,用木頭做的門窗,泥坯磚蓋的牆壁,一片又一片青瓦堆砌成的屋頂,看到這些跟大城市不同的景象,她作為生長在城裡的00後,屬實是冇見過這些,或許,這就是八十年代農村的景象吧!
七拐八拐,終於到了一處屋前。
極具年代感的茅草屋,裂開的牆壁,用破爛不堪來形容也不為過。
活該!重男輕女的都發不了財!
就在遲夭準備踏入屋內之際,一盆水精準無誤地就潑到了她的身上,一整個就是濕上加濕。
“醜八怪!趕緊去跟媽和姐道歉!”
真是屎殼郎打哈欠,臭嘴一張!
遲夭鼻尖縈繞著一股惡臭味,髮梢夾雜著菜葉和不明物,遲夭很是嫌棄,甚至連碰都不願碰,猛地將頭髮往後一甩,露出兩隻狡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他,遲雲升,原主的弟弟,在那個重男輕女的極品奶奶的寵溺之下,都十八歲了,愣是啥活不乾,整日遊手好閒。
她看啊,這遲雲升就是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化膿,一整個壞透了!
也正是遲夭那麼一甩,髮絲上殘存的泔水儘數甩到了遲雲升的臉上,隻見他胡亂地擦拭著臉,惱羞成怒道,“遲夭,你有病是不是?”
“被你傳染的!”遲夭輕描淡寫地就懟了回去。
“你!”
媽和姐回來說遲夭這個醜八怪像是變了個人,伶牙俐齒的,他原本還不信的,現在算是見識了。
他要去跟奶奶告狀!說遲夭欺負自己!
等奶奶對她拳棍相向之後,還敢不敢這麼放肆!
隨即,遲雲升轉頭就朝屋內大喊,“奶奶!遲夭她欺負我!”
莫?
遲雲升是小學生嗎?說不過就要告狀的!
他潑了自己一身泔水就想走,門都冇有!
遲夭一把就抱住了遲雲升,將殘留的泔水儘數蹭在他的身上。
被抱住的那一刻,鼻尖全都是難聞的惡臭**味,遲雲升極儘奔潰,“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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