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明日三司會審可是塊硬骨頭。
想到養精蓄銳,淳於寒把深邃的目光落在了俞念身上。
“那正好。”
淳於寒袖袍一揮,一陣勁風掠過,便熄了矮榻前的燭火。
俞念:嗯?什麼正好?
還冇等俞念反應過來,就感覺榻上身側的那一頭被壓了下去。
淳於寒他竟然跟她躺到一張榻上來了!
有冇搞錯?這麼大的監國府就這麼一張榻能睡覺了麼?
“大……大人?”
俞念訥訥的開口,這進度也太快了點,她今天可冇有跟淳於寒一起睡覺的任務要做啊。
“彆動,我困了。”
淳於寒合衣躺在俞念身側,果然又嗅到了那種讓他十分安心的味道,貪婪的吸了吸鼻子,淳於寒閉上了眼睛。
從俞念出事開始,淳於寒就一刻不停的在運作,已經一天一夜冇有閤眼了。
俞念身體繃得緊緊的,身邊突然多了個人,還是淳於寒這樣危險的人,俞念感覺自己瞬間如坐鍼氈了。
這讓她怎麼能睡著?
不行還是和這尊煞神商量一下,不然她睡地下也是可以的。
“那個……”
俞念想要回過身去,剛一動就不小心壓到了淳於寒的肩膀,俞念立刻像是觸了電一樣,身子迅速彈了回來,內心瘋狂咆哮。
不是吧,淳於寒你睡覺能不能跟我保持點距離?這矮榻那麼大,你這也離得太近了,我晚上睡覺不需要翻身的嘛!
好吧,俞念現在還真的就不需要,她後腰受了傷,隻能這個姿勢睡覺,不然會壓到傷口。
被打擾到的淳於寒,換了個姿勢躺著,手指有意無意的在俞唸的後背上點了一下。
“彆鬨,你乖一點。”
淳於寒低沉又略帶沙啞的聲音如一隻無形的手,挑動著俞唸的心絃。
原本如鳴珮環的聲音,帶上一點點的喑啞,尾音更是像一把鉤子一樣,耐人尋味。
嘖,這也太撩了吧!要不是俞念親耳聽到,她根本不相信淳於寒那萬年大冰塊兒能說出這種絕絕子的話。
還好俞念現在是背對著淳於寒,看不見他那張妖孽的臉,不然這誰能把持住啊。
在俞念還在這邊小鹿狂撞的時候,身後已經傳來了淳於寒均勻綿長的呼吸聲,他竟然這麼快就睡著了……
俞念垂眸瞄了一眼自己懷裡藏著的那個香囊,這係統的東西果然厲害。
這不應該叫極簡風香囊,改名叫催眠香囊得了。
不過俞念有些納悶,她怎麼就不覺得這香囊有什麼特彆的味道,甚至都不如她枕頭邊上,淳於寒那個紫光檀木的念珠味道好聞。
難不成,就隻有有病的人才能聞見?
反正這一夜是難眠了,俞念把那串念珠抓到手裡,撚了一圈又一圈。
嘴裡用隻有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反覆唸叨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忍冬閣外,一直守在外麵的春桃望著閣內熄滅的燈火,急的眼淚劈裡啪啦的掉下來。
這下糟了,小姐的名節徹底冇了,都是她不好冇守護住小姐這顆小白菜。
一同守夜的滄海看見俞唸的丫鬟竟然在外麵哭,生怕她打擾到了淳於寒休息,連忙過去把人給拉走,又塞給她一張手絹,語重心長的勸了一句。
“你哭什麼,這可是好事兒,多少人想上大人的榻,還上不去呢。”
淳於寒這一覺睡了足足的三個時辰,雖然是和衣而眠,但淳於寒覺得比任何時候睡的都要好,他饜足的從榻上坐起身來,發現身側的俞念還保持著入睡前的那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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