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率先發言,她接到了駙馬的回信,知道麻四兒已經死了。
既然現在麻四兒已經嚥氣了,死無對證,長公主想怎麼說都可以了,她正好藉著這個機會除掉某些礙事的麻煩。
皇上微微點頭,餘光卻飄向了淳於寒,今天的監國大人好像太過於安靜了。
淳於寒八風不動的坐在太師椅上,袖套裡握著念珠的手,有節奏的滑動著念珠。
他倒想看看長公主今天如何演繹這一出垂死掙紮的戲碼。
“奴婢叩見皇上,奴婢是長公主的婢女杜鵑。奴婢要告發丞相嫡女俞念,蓄謀侮辱太子一事!”
杜鵑這一句話,著實把禦書房裡外的人都給驚呆了,除了淳於寒,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皇上:竟然還牽扯到了丞相!
太子:又是她嗎?
俞念:靠之!真躺著也中槍!
淳於寒眼神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禦書房禁閉的房門外,她肯定聽到了,隻是不知那張臉上表情會有多精彩。
然而這個杜鵑一開口,說出來的話更讓俞念上頭。
“那日長公主生辰,奴婢親眼看見俞念在角落和麻臉兒大漢在竊竊私語,見奴婢瞧見了,俞念立刻拿了一錠金元寶封奴婢的嘴,奴婢不敢收,奈何俞念小姐硬塞給奴婢,奴婢心神不寧,正要向長公主稟報此事,卻發現已經晚了……”
杜鵑說完還把俞念給她的那一錠金元寶從袖子裡拿了出來。
“奴婢月銀有限,一輩子也冇見過這麼多錢,但賣主求榮的事情,奴婢乾不出,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說出實情。”
這連物證都給拿出來,門外俞念冷笑一聲,又想讓她背鍋是吧,冇門!
俞念看著進門送茶的公公,眼睛轉了轉,低著頭,抬步跟了上去,她是淳於寒帶進來的小太監,也冇有人為難她。
進了禦書房,俞念徑自端著茶水來到了淳於寒的身邊。
“皇上此事俞念定然脫不了乾係,聽說她跟著俞太醫出城去散心了,難保不是她畏罪潛逃。”
長公主語氣中有些得意,這金子就是最好的證據,李銘瑾也厭惡俞念,也會跟著她順水推舟的。
事情牽扯到了丞相,事滋體大,皇上習慣性的向淳於寒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監國大人以為?”
俞念看準時機低頭送茶的工夫,在淳於寒的耳邊低語了一句。
想讓她背鍋,可冇那麼容易。
淳於寒眼神一動,俞念這個膽大包天的,就知道她是個不安分的,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溜進禦書房來。
就算俞念不說,淳於寒看在她為他擋了那一刀的份上,也不會讓她受冤枉。
但她這麼一說,事情好像變得有趣起來了。
“請大理寺卿檢查一下證物。”
淳於寒朗聲開口,大理寺卿聞聲起身,去取了金元寶。
大家看向淳於寒的眼神大都帶著不解,一錠金元寶而已,有什麼好檢查的?
大理寺卿把金元寶反過來調過去的仔細看了個遍,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金元寶上竟然印了東宮的金印!
也就是說,這金元寶來自太子!
“荒謬!”
看到這個結果,李銘瑾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
“難不成孤會自己害自己?”
俞念在淳於寒身後垂著頭偷笑,她留了一手,去長公主府那種凶險之地,她怎麼會一點防備都冇有?這錠金元寶就是從李銘瑾的聘禮中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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