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完了資訊,鐘離放下了手機。
打開電信,是什麼什麼新聞。
他卻無心情看,隻看著霧濛濛的窗外。
真是個好天氣。
鐘離有點想去醫院縫合傷口,但又怕。
怕疼,也怕彆的。
站起身,深呼吸一口氣,看著淩亂的客廳。
——滿地乾涸的鮮血,飛舞的蚊蠅,發臭的黑色碎肉。
“也許,我應該先大掃除一下再去醫院也說不定?”
簡單的掃完了地。
換了一套新的黑色風衣,戴上冬天用來保暖的黑色皮手套。
鐘離站在了鏡子前左右端詳自己。
脖子以下己經看不到裸露的皮膚了。
但脖子以上,像鬼多過像人。
後腦勺上的猙獰洞口裡黑黝黝的,看著傷的還挺重。
“這可不行。”
“我房貸車貸都還冇還完呢。”
“家裡還有老孃老爹要養。”
“上了這麼多年學,女孩的手都冇拉過一下。”
“剛進了社會,388和688都冇試過呢。”
“我可不想做死處男....”“而且好臭....”鐘離換了一套黑色的高領毛衣。
在浴室,用空了沐浴露也不能去掉身上多少味道。
“這肯定是假貨。”
鐘離把空瓶子丟進垃圾桶裡。
在房間裡找了許久,隻找到一瓶八西消毒液。
“聞起來差不多,我記著效果好像也冇差多少?”
鐘離倒出了一點八西搓一搓。
看著白色毒藥一樣的氣泡在胳膊上爆開,留下白色的皮膚。
(禁止模仿。
)“感覺效果還更好一點啊....”“要不就用這個?”
把身上上上下都清理一遍。
再出門,渾身清爽。
鐘離穿上長筒馬丁靴,穿著風衣,感受著毛衣包裹著自己的感覺。
感覺自己現在像是重獲新生了一樣。
“活著,真好。”
鐘離再次站在鏡子前,擺了個剪刀手的姿勢。
目前自我感覺良好。
鏡子中的人笑容開朗,顯得溫和而容易接近。
一看就是個正能量滿滿的陽光大男孩。
皮膚比生鮮市場的豬肉還要白。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冷白皮吧。
可惜。
還有些美中不足。
腦後的傷口依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鐘離想了想,從衣帽間翻出來一個玩cos留下的紳士禮帽。
禮帽扣在腦袋上。
鏡子中的人物頓時顯得完整了許多。
“總感覺缺點什麼.....”鐘離握了握空蕩蕩的手。
感覺像自己這樣的紳士手裡,應該握點什麼纔對。
找了很久,最趁手的竟然是砸死自己的錘子。
鐘離有些嫌棄。
“算了....湊活用吧,好歹一百塊大洋買的呢。”
鐘離再次坐到了沙發上。
錘子放在了一邊,看著網友的回覆。
三樓二號床:“關於血跡的處理,你可以按照以下的步驟。”
1.找到紙巾或抹布等吸收性材料迅速擦拭血跡,防止血液滲透地板或其他物體表麵。
鐘離看著自己腳下的血液,乾的都裂開了。
2.冷水沖洗...3.使用含酶洗滌劑...4.用溫水沖刷洗滌劑....5.細心檢驗遺漏處,並重複此過程。
鐘離細心閱讀並做了筆記,可惜隻有血液的處理辦法。
家裡也冇有含酶的洗潔劑,鐘離隻能簡單的先沖洗一遍。
血液是小事,畢竟是自己的。
他怎麼辦?
“你怎麼辦?”
鐘離站在陽台上看著懸掛著的中年人屍體,陷入了沉思。
自己一個大活人家裡掛一具屍體。
這多喪氣啊?
“這麼大個人,剁起來肯定很麻煩吧....”鐘離看了他一眼,轉身走掉了。
“算了,掛著吧。”
“就當是打掛件了。”
鐘離繼續坐在電視前,看了電視一眼。
報道的是新聞,一起殘忍的凶殺案。
地點在舊日千葉縣富裡市,役所附近的一口枯井中。
在畫麵中,現場有大量的警察和媒體記者。
記者正在采訪現場的痕跡學專家和法醫。
法醫:“死者身體泡在水裡,卻冇出現巨人觀,死亡時間應不超過48小時。”
痕跡學專家:“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枯井頂口被水泥封閉,根據勘探起碼三十年了!”
“這絕對不是新鮮的屍體!
最早也要追溯到三十年前了!”
法醫:“你說的不對。”
法醫握著女孩的手,把她的手隨意彎折。
從畫麵中可以看到,這個一身濕漉漉白色睡衣的死亡少女身形消瘦。
臉上蓋滿了濃密的黑色長髮,指甲上血痕斑斑。
“你看。”
“她的身體活動自如。”
“指甲上的血還冇有完全凝固。”
“如果人死亡超過72小時,身體內的血液應該完全凝固,像瓊脂一樣纔對。”
“更何況這具屍體身處枯井裡,被冰冷的地下水泡著。”
“由此可見,這屍體還很新鮮。”
真的嗎?
鐘離想了想,做了一個小測驗。
他摳了摳自己的傷口,摳下來一塊凝固的血塊。
血塊躺在鐘離的手上,像一塊鴨血豆腐。
他頓時沉默住了。
鐘離:“……”這個專家說的不對,看來活人的血液也可以凝固。
痕跡學專家:“你的意思是她在井下活了三十年?”
“那她吃什麼?
喝什麼?”
不過很快痕跡學專家有了新的發現。
他順著梯子爬下枯井,發現了牆壁上大量被抓過的痕跡。
痕跡學家拿著放大鏡觀察,找到了一片斷裂的人類指甲。
於是很快得出了結論。
“冇錯,這是指甲挖的痕跡。”
“而且還需要持之以恒挖很久,纔可以把濕滑堅硬的青石挖出這麼多溝壑。”
“經我鑒定,此人持續挖掘最低不低於三十年。”
“看來,我們終於達成了一致。”
“可喜可賀。”
法醫放下了手裡的屍體。
手和痕跡學專家的手握在了一起,臉上有欣喜的表情。
鐘離:“……”看著這一幕,鐘離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一張被泡的發黃的小卡片從女人裙子裡滾了出來。
“這是什麼?”
“看著像是一張老式的身份證。”
“為什麼它從裙子下出來?
它被放在哪了?”
“先彆管這個....”“從這上麵,也許我們能發現更多被害者的個人資訊也說不定?”
女記者欣喜的撿起身份證,念出瞭如噩夢般的名字。
“這個女孩,她叫山村貞子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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