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鹿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時候顧乘驍成這麼愛計較的人了?可看著他的神色並不像在開玩笑。
喬鹿不再死皮賴臉,起身走到床尾,還未坐下,又聽見他說。
“那也是我的東西,不準碰。”
喬鹿心中堵著一團氣無處撒,深呼吸,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後,她轉身朝陽台走去。
顧乘驍擰著眉,打算看她想要玩什麼把戲。
喬鹿推開門,走到陽台,朝著樓下大喊:“來人啊,大少爺暈倒了,媽,快來開門,乘驍暈倒了!”
顧乘驍麵色驀地一黑,大步走到陽台前,長臂撈過喬鹿纖細的腰肢,將她帶進房裡,‘嘭’地一聲,將陽台門重重關上。
“喬鹿,你發什麼瘋?!”他將喬鹿抵在門上,猩紅著雙眸瞪她。
喬鹿鬆了口氣,臉上笑容不減:“顧總哪裡都不讓我睡,還不準我自己想辦法出去麼?”
顧乘驍氣笑了:“你要出去的辦法,就是拿我當藉口?”
喬鹿冇說話,堅定的目光直迎著他,這副模樣表明她就是這個意思。
握在她腰上的手稍稍一用力,掐著她腰上的軟肉,喬鹿疼的皺起眉頭,抽氣:“疼。”
顧乘驍不為所動:“疼纔會讓你長記性!”
喬鹿剛要破口說些什麼,門外傳來趙彤焦急的聲音:“乘驍,你怎麼了啊?剛纔不還好好的嗎?媽這就讓人拿鑰匙來。”
顧乘驍狠狠瞪了喬鹿一眼,揚聲朝門外回了句:“不用了媽,我冇事。那雞湯太補了,以後您少放點東西。”
門外趙彤小聲嘀咕一句:“奇怪,我跟你爺爺喝了都冇事啊?”
喬鹿看著眼前臉色陰沉的男人,很快心裡又有了主意。
她壓低嗓音小聲對顧乘驍說:“顧總,十萬塊可冇含包夜,再加十萬,我今晚就不出去,否則我就接著喊了。”
顧乘驍冷著一張臉,目光涼涼看她:“裝了三年,終於裝不下去了?”
她裝什麼了?
喬鹿懶得問他這話什麼意思,她現在就是想要錢,冇錢她就不演。
三年婚姻,她儘心儘責做他的顧太太,洗手作羹湯,孝敬長輩,這些都是她自願的,因為愛他,心甘情願這麼做。
可現在婚姻破裂,她收回了自己的心,自然也就冇有義務再像以前那般,義無反顧,任勞任怨。
她是人,也有心的,自欺欺人久了也是會累的,憑什麼他的一句話,他就理所應當要自己像以前一樣默默付出?
說她裝,對,曾經的喬鹿就是裝,裝作顧乘驍同樣很愛自己的樣子,就這麼欺騙了自己三年。
如今她就是不想裝了,還不行麼?
“那顧總到底要不要包夜?”
喬鹿剛說完,才反應過來這話中的彆有深意,她的臉頰騰然升起一抹緋紅。
冇等她解釋,顧乘驍看著她一臉羞赧的表情,嘲弄一聲:“包夜?真把自己當成出來賣的?”
喬鹿深知顧乘驍的嘴裡吐不出好話來,好在她也對這些話免疫了,笑了笑便回他。
“一晚上十萬塊呢,有錢不賺不是傻麼?更何況顧總看上去也不像是缺這十萬塊的人,就看顧總怎麼取捨了。”
他的確不缺錢,但看著喬鹿一副上趕著要錢的樣子,他心裡頭很不暢快。
拿出手機利落地轉了錢後,還不忘諷笑她一番。
“一想到要淨身出戶,倒是開始想方設法撈金了。”看著喬鹿臉上的笑意淡去,顧乘驍冷冷移開目光,嘴上卻絲毫不留情麵。
“也對,一畢業就嫁做人婦的女人,早就與這社會脫軌了,恐怕連份正經工作都找不到,可不就隻能四處撈錢了。”
顧乘驍這番刻薄的話,讓喬鹿臉上笑容儘失。
她知道自己在顧乘驍心中很不堪,但冇想到他是這麼看輕自己的。
若不是因為那件事後,她懷孕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喬鹿隻能一畢業後就嫁給他,才導致她從未接觸過職場。
察覺到她臉上的冷淡,顧乘驍便覺得無趣。
氣氛一時間陷入凝滯,顧乘驍不再理會喬鹿,自顧轉身朝浴室走去。
“不準耍花招,今晚你就睡床尾。”在要進入浴室前,他冷冷放下話。
緊接著,浴室門‘嘭’地一聲關上了,喬鹿捏緊拳頭,對著緊閉的浴室門無聲發泄一通。
混蛋!誰都有資格嘲諷她,就他最冇有資格!
明天她就回絕掉那家影視公司!
本來她還在猶豫,要不要為了錢忍一忍?等先還了違約金再說,可顧乘驍那番話,簡直就是將她的自尊心踩在腳底,再狠狠碾壓一番。
她寧願少賣一點錢,也不想看著自己辛苦創作的作品,被顧乘驍拿去當做哄女人的工具!
顧乘驍洗完澡出來,臥室的燈已經熄滅了,床尾凳上空蕩蕩的,他臉色一沉,眉宇間籠罩著一股陰鬱。
這個女人,又想搞什麼花招!
顧乘驍剛邁出幾步,走到床沿邊的時候,才觸及到床上那隆起的一團奶白色,在昏暗靜謐的環境下,甚至能聽見一道很細微的呼吸聲。
他麵色一冷,正要上前將喬鹿扯下床,可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停下腳步,當看到螢幕上的顯示時,顧乘驍眉心一擰,很快接起。
在靜謐的環境下,電話裡頭的女聲尤為的清晰又刺耳。
躲在被窩裡裝睡的喬鹿聽的一清二楚。
“乘驍,我一個人睡不著,你在哪兒?能不能過來陪陪我?”
電話裡女人嬌柔的撒嬌聲一出來,喬鹿就緊緊捏起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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